光启元年,即公元885年,在这一年的三月,幽州的天空下,李可举与镇州的王景崇联手,如同两股汹涌的暗流,汇聚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共同起兵,目标直指定州。定州的节度使王处存,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没有选择孤军奋战,而是迅速向武皇求援。武皇,这位威震一方的霸主,闻讯后毫不犹豫地派遣了大将康君立、安老、薛可、郭啜,率领精锐之师,火速前往定州救援。
五月,初夏的阳光已经带上了几分炽热,镇州的军队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地攻打了无极。这一次,武皇没有坐视不理,他亲自披挂上阵,率领大军前去救援。在激烈的战斗中,镇州的军队被逐渐逼退,最终退守新城。武皇乘胜追击,发动猛烈攻击,战场上刀光剑影,血染长空,最终斩首万余级,缴获马匹千余,战果辉煌。与此同时,王处存也在易州战场取得了胜利,击败了来犯的燕军,为这场保卫战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然而,和平并未持续太久。同年十一月,河中的局势再次风云变幻,王重荣派遣使者急匆匆地赶来,请求援军。他带来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邠州的朱玫和凤翔的李符正磨刀霍霍,准备对他发动攻击。王重荣的求助,让武皇陷入了沉思。他与汴州人之间的恩怨,早已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化解的。在此之前,他曾先后八次上表,请求剥夺汴州帅官的爵位,并亲自率军讨伐,但天子总是以各种理由拖延,甚至多次派遣内臣杨复恭来传达旨意,要求他顾全大局。武皇深知,这背后是天子对汴州帅官的偏袒,以及观军容使田令孜在皇帝身边的擅权作祟。
田令孜,这个在皇帝身边如鱼得水的权臣,对王重荣与武皇的紧密关系耿耿于怀,总是想方设法地想要离间他们。于是,他策划了一场阴谋,将王重荣调往定州,企图借此削弱他们的联盟。然而,王重荣并非等闲之辈,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田令孜的意图,并将此事告知了武皇。武皇闻讯后,怒不可遏,立即上表朝廷,揭露了李符、朱玫的邪恶行径,以及他们与朱温结党营私的罪行。他声称自己已经整备了蕃汉军队五万,计划明年渡河,先斩杀朱玫、李符,再平定朱温,以清除朝廷的奸邪之徒。
《新唐书·王重荣传》中记载了这一段历史:朝廷在接到武皇的表章后,并未立即采取行动,而是诏令克用率军援救河中。王重荣在给克用的信中写道:“我接到了密诏,要我等你到来后,图谋你。这是田令孜、朱全忠、朱玫在迷惑皇上。”同时,他还出示了伪造的诏书。克用当时正与全忠有矛盾,因此轻易地相信了王重荣的话,请求讨伐全忠和玫。天子看到克用的表章后,深知事态严重,多次派遣使者前去劝说克用,希望他能顾全大局,但克用并未轻易改变主意。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朱玫率领邠州、凤翔的军队攻打河中,王重荣出兵迎战。两军在沙苑对峙了一个多月,战况胶着。十二月,武皇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亲自率军渡河,与朱玫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战。在这场战斗中,武皇展现出了非凡的军事才能和勇气,他指挥若定,士兵们奋勇杀敌,最终朱玫大败,连夜收兵逃回京师。这一战,不仅让武皇声名大噪,更让京城内的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天子在得知战况后,惊恐万分,他深知自己已无法再坐视不理。为了躲避战乱,他逃往了凤翔。而武皇则将军队撤回河中,继续观望局势的发展。然而,这场动荡并未就此结束。光启二年,即公元886年正月,僖宗驻扎在宝鸡,武皇从河中派遣使者上表,请求皇上返回京城,并表示大军只诛杀凶恶之徒,以保护朝廷的安危。然而,田令孜却请求僖宗南下前往兴元,以避开战乱。武皇见状,知道再劝无用,于是撤军返回。
就在这时,朱玫在凤翔拥立嗣襄王李煴为帝,并伪造诏书赐给武皇,企图拉拢他一同反叛。武皇一眼就看穿了朱玫的诡计,他将诏书烧毁,将使者戴上刑具,以示对朝廷的忠诚。同时,他迅速向各方镇发布檄文,揭露朱玫的罪行,并派遣使者向皇上的行宫奉上表章,表明自己的立场和决心。
九月,武皇再次出兵,派遣昭义节度使李克修讨伐在邢州的孟方立。在这场战斗中,李克修展现出了出色的指挥才能和战斗素养,他在焦岗大败孟方立的军队,斩首数千级。战后,武皇任命大将安金俊为邢州刺史,以安抚投降的士兵和稳定当地的局势。十月,李克修继续进攻邢州,邢州人出战,但再次被击败。孟方立见势不妙,连忙向镇州求援。镇州出兵三万来援助孟方立,李克修在权衡利弊后,决定撤军。
光启三年,即公元887年六月,河中的局势再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节度使王重荣被部将常行儒杀害,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震撼了整个朝廷。武皇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深感痛惜和愤怒。他立即上表推荐王重荣的哥哥王重盈为节度使,以继承王重荣的遗志和稳定河中的局势。七月,武皇又任命安金俊为泽州刺史。当时张全义从河阳占据了泽州,但后来李罕之收复了河阳,召回张全义让他守卫洛阳。张全义在权衡利弊后,放弃了泽州离开。于是武皇趁机让安金俊守卫泽州,以加强自己在该地区的控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