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阳冷笑,咬牙,“就算顾家那小子能接纳你,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已经和张家公子定亲了!吃相别那么难看,脚踏几条船,也不怕掉水里淹死!”
不提张家还好,提到张家公子,莫卿瑶情绪就激动得不行,“那不是我要嫁的!我都说了,我反对过,但是他们没听我的!哼!无非就是要嫁个莫家的女儿,也不一定非得是我!”
温玉阳愣怔了一下,“什么不一定是你?和人家合八字是你!”
就那么愣怔的空隙,莫卿瑶找准了机会,一把将温玉阳推开,快速闪到一边,气都没喘匀,厌恶地瞥了一眼温玉阳,“那不是你该问的事情!你提的要求,我已经全部都照做了,以后不许再来找我!引起村里人怀疑,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温玉阳一个没防备,被推开摔了一下,底下是草垛,软绵,半点伤害没有,立刻爬了起来。
听闻莫卿瑶迫不及待要和他划清关系,勾起嘴角,痞里痞气笑了,顺手抽了抽裤头,“村里怀不怀疑,那倒是其次,你大姐回来过,想必是特意回来警告你的吧,你竟然面上答应,转身就忤逆!你就不怕你大姐动怒?”
说着饶有兴致地看着莫卿瑶,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要紧,莫卿瑶嫁谁不都一样吗?
对他来说半点损失都没有!
少个伴,那再找一个就是!
就是嘛,可能难以找到莫卿瑶这款的了!
表面知书达理,温婉端庄,暗地里,啧啧,玩得可花了!
这种反差,他玩起来也觉得老带劲了!
要是以后嫁了人,他偷偷来,那不是更带劲!
想想就觉得浑身又充满了斗志,兴致勃勃!
莫卿瑶听到她大姐就从内心感到烦,很抵触,不愿提起,不想和温玉阳再说话。
此时都四更天,她要回去了,要不然明日又没有精神!
她近日不知为何,总提不起精神,老觉得很困乏,沾到什么都想躺下睡一睡,还总睡不够似的!
她能一整天都不动,但还是会觉得很累,这是她以前可从来都没有过的。
她觉得,肯定是温玉阳缠着她,老是夜里找她出去,她不出去就威胁她,张口就要喊人,她不得已偷偷溜出来。
可是每次说好的聊聊天,到最后都没聊几句,狗男人花言巧语,总是欺骗她!
每次都说以后断绝一切来往,就当陌生人,见了也当不认识,每次都说话不算话!
她都担心死了,要是被人现场抓到,可就玩完了!
此前被陆朝宁诈,她死活不承认,还飞快跑了,此后就一直惶恐不安!
她总感觉陆朝宁知道些什么,所以警惕提高了,和温玉阳必须断干净!
她很烦这种偷摸的日子,整得自己像只老鼠见不得光!
也越讨厌陆朝宁,恨不得给她几个大嘴巴子!
莫卿瑶莫名的感到烦躁不安,情绪突然就激动起来。
“你说要陪我最后一晚,现在还早着呢,天还没亮!你要是不答应,我说过的话可就不算数了!”
温玉阳呲个牙,笑得得瑟,拽拽的又痞痞的,甚至还朝莫卿瑶吹了口哨,挑逗意味十足。
“温玉阳!你说过我可以走了的!你耍无赖!”
温玉阳顿了一下,笑得邪魅,“你一直不走,不就是舍不得我吗?瞧你那难过的不行的样子,我也不忍心啊!咱们要不继续?”
莫卿瑶磨牙,气愤得浑身发抖,舍不得个球球!
哪只眼睛看见她不舍了?
她只是精神太差了而已!
温玉阳却没等她开口,过去一把将莫卿瑶扛到肩上,快步走到坍塌的屋子里,然后将人摔到了草垛子上。
两人探讨生命真谛,要谱写生命之曲时,墙外的陆朝宁和顾奕初齐齐护住了对方的双眼。
不许看!
会长针眼!
虽然黑暗中看不真切,但他俩视力太好,看过去仍能看到个大概,再说了,屋子坍塌没了门挡!
这两人恨不得也把耳朵给闭上!
赶紧走!
商量好,转身后把对方眼睛上的双手松开。
刚松开手,墙里边的人便转移了阵地,到了坍塌的屋子里。
没一会儿生命缔造曲又响起。
“不许绑我双手!”
“你不觉得绑着更好玩吗!一会儿你双腿也绑了,更刺激!”
“不行!”
“为什么不行!屋子里没人,谁都不会来这鬼地方,你放心好了!好好享受咱俩最后的美好时光,别说话!”
“唔唔唔……”
外边两人快速奔跑,一口气跑回了家。
关上门,世界终于安静。
沉默了好一会儿,两人都平静了下来。
“莫卿瑶对你的心思可一直都没变,对你念念不忘啊,你有什么想法?”
黑暗中,陆朝宁戳了戳旁边的顾奕初。
顾奕初浑身都抗拒听到这话,“我能有什么想法,什么想法都没有!要有,早一开始她各种装偶遇时,啥都发生了!我连她具体长啥样都不清楚,哪里来的想法!”
听听这语气,满满的气愤和怨恨似的。
陆朝宁笑了,不是吧,那么大一个美女,这可是村里妥妥的女神来的,这人竟然连正眼都没瞧过人家一下?
要是莫卿瑶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气得牙齿都咬碎?
执着成魔,到头来,竟不如路边的野草石子?
就说会不会吐血吧?
听到陆朝宁笑出声,顾奕初反倒不害怕了,一脸严肃地把陆朝宁的脸掰过来,“我对她没意思!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屋里,那灯笼被挂到一边,昏暗的光线下,陆朝宁看着顾奕初那线条流畅的下颌线,伸手隔空描了描,真丝滑!
就算小脸被人握着,也阻挡不住她的肆意妄为。
顾奕初又掰了掰,认真道,“我只要有你一个,就足够了!你听得明白吗?”
说到最后,语气柔和了下来,双眸紧锁陆朝宁。
陆朝宁对上那缱绻绵意的双眸,瞬间仿若被漩涡吸住,对方说了什么,她不清楚,只知道,那唇瓣一张一合,犹如蝴蝶戏花,她看得迷了眼。
一个脑抽,挣脱了顾奕初的双手,再双手一勾一拽,将自己冰凉柔软的唇瓣覆了上去。
“朝宁,你、你!”
“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