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山寨里一片忙碌,众人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这场大战。秦虎亲自检查着每一把武器,阿豹则带着兄弟们进行着最后的战术演练,慕羽不停地奔波于各个据点,协调着各方人员和物资。
第三天,夜幕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山林紧紧裹住,唯有几点星光艰难地透过茂密枝叶的缝隙,洒下微弱的光斑。秦虎猫着腰,藏身于一丛灌木之后,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那把经过改装的突击步枪在黯淡的光线中泛着冷光。身旁的兄弟们也都屏气敛息,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兴奋交织的复杂神情。
前方的道路在夜色中蜿蜒伸展,犹如一条潜伏的巨蟒。随着汽车引擎声逐渐清晰,地面开始轻微震颤,车队的大灯如一双双狰狞的兽目,撕开了黑夜的宁静。打头的是一辆防弹越野车,车身厚重,玻璃在星光下折射出冰冷的质感,车轮扬起的尘土在灯光的映照下肆意飞舞。
秦虎微微眯起眼睛,心跳加速,却努力保持着呼吸的平稳。他低声通过对讲机下达命令:“各小组注意,听我指挥,没有命令不许擅自行动。”声音低沉而坚定,通过电波传达到每个角落。
车队越来越近,阿豹带领的突击小组已经悄然散开,形成一个半月形的包围圈,他们借助树木和地形的掩护,将身体伏低,枪口对准了即将进入射程的车辆。阿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紧紧盯着前方,双手稳稳地握住武器,肌肉紧绷,仿佛一只随时准备扑食的猎豹。
慕羽潜伏在秦虎左侧的高地上,他负责指挥火力支援小组,眼神透过瞄准镜,锁定着车队中的关键目标。他身旁的重机枪手已经调整好了角度,手指扣在扳机上,只等一声令下,便会让那钢铁巨兽喷吐火舌,将死亡与恐惧倾洒向敌人。
在中间的一辆悍马车上,坐着坤沙的得力干将,他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这次运输的货物,不仅是坤沙的一批重要毒品,还夹杂着一份他刚得到的证据和情报!这份东西足能够扳倒秦虎和凯山,所以他格外小心。
当车队完全驶入埋伏圈,秦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站起身,大吼道:“开火!”刹那间,枪声如雷,打破了夜的寂静。子弹如一群愤怒的黄蜂,朝着车队呼啸而去。打头的越野车瞬间被密集的火力击中,车头冒出滚滚浓烟,车身剧烈摇晃后,撞向路边的巨石。
阿豹带着手下从侧翼冲了出来,精准地朝着护卫车辆射击,一时间,喊杀声、枪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的寂静。
坤沙的手下也绝非等闲之辈,他们很快稳住阵脚,开始反击。一辆车上的重机枪火力凶猛,压制得秦虎这边的人抬不起头。秦虎见状,猫着腰迂回到侧面,抬手一枪打爆了重机枪手的头,重机枪顿时哑火。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控制局面时,意外发生了。远处突然又响起一阵枪声,秦虎心中一紧,暗叫不好,难道真的中了圈套?只见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冲了过来,加入了战团,局势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秦虎心中一惊,暗忖这是哪路人马?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慕羽喊道:“虎爷,不管他们是谁,先下手为强!”秦虎咬咬牙,大吼一声:“打!”瞬间,他们也朝着车队和那群神秘人开火。
坤沙的手下被这突如其来的两面夹击打得措手不及,但很快也组织起了反击。阿强一边指挥着护卫队抵抗,一边试图联系坤沙请求支援。
混战中,秦虎发现这群神秘人似乎训练有素,枪法精准,而且目标似乎不只是货物,还在有意无意地朝着他们这边射击。慕羽也察觉到了异样,对秦虎喊道:“虎爷,我们可能被人算计了,这两拨人说不定有勾结!”
秦虎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哼,想算计我,没那么容易!集中火力,先把那批货物抢到手!”
此时,阿豹带着几个兄弟已经冲向了卡车,却遭到了神秘人和坤沙手下的顽强抵抗,阿豹身中数枪,但仍顽强地与敌人搏斗。
慕羽看到阿豹受伤,心急如焚,带着人冲过去支援。在枪林弹雨中,慕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他曾经刀疤李,他心中一惊,原来这群神秘人是刀疤李找来的,目的就是要在他们和坤沙两败俱伤时坐收渔翁之利
秦虎这边的火力逐渐被压制,伤亡不断增加。凭借着多年的江湖经验和狠劲,他绕到了车队的后方,朝着敌人的薄弱点发起了突袭。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远处又传来一阵警笛声。慕羽跑过来对秦虎喊道:“虎爷,我们不能留在这了,得赶紧撤!”秦虎看着受伤的兄弟和一片狼藉的战场,眼中满是不甘,但他知道此时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在夜色的掩护下,带着受伤的阿豹和剩余的兄弟,朝着丛林深处撤去。
山路崎岖蜿蜒,像是大地袒露的青筋,在这荒蛮的边境之地肆意蔓延。阿豹斜倚在一棵枯树旁,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伤口处的血汩汩涌出,洇红了大片衣衫。慕羽紧咬下唇,双手颤抖着在医药包里翻找,瓶瓶罐罐碰撞出紧张的声响,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滚落,溅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
阿豹眼神有些迷离,却透着一股执拗,他朝一旁的秦虎伸出手,声音沙哑地说:“虎哥,给我根烟。”秦虎忙不迭地掏出烟,点燃后递到阿豹嘴边。阿豹深吸一口,烟雾在他眼前缭绕,缓缓开口:“我死以后,麻烦您把我的骨灰撒在草原上吧。我从没去过草原!听说那里很美……”慕羽听闻,手中的动作猛地一滞,他迅速拿起手机,拨通了山寨里的号码。
“喂,是我,马上组织所有人转移,对,越快越好!把所有东西都带上,一点都别落下!最好给他们留点惊喜!”慕羽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尽管内心早已慌乱如麻。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回应声,随后便是一阵忙碌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慕羽回过头扶起阿豹:“有吧。前面不远有个村子,我在哪都安排好了!先保命要紧!”
他们到了老挝边境的那个偏僻山寨。这山寨隐匿在崇山峻岭之中,四周是茂密的原始丛林,一道山涧从旁潺潺流过,山寨里的房屋稀稀落落,多是用竹子和茅草搭建而成,透着一股古朴而原始的气息。
众人刚进入山寨,便有几个老挝村民围了过来,他们身着传统服饰,慕羽忙走上前,用简单的老挝语和手势比划着解释来意。一番沟通后,他们纷纷上前帮忙,引导众人前往空屋安置。
阿豹被安置在一间还算宽敞的竹屋内,屋内弥漫着竹子特有的清香和一丝淡淡的潮湿气息。慕羽坐在床边,眼睛紧紧盯着阿豹那毫无血色的脸,双手紧紧交握,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秦虎站在门口,眉头紧锁,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他知道,暂时的安稳并不代表危险已经远去。
老挝这的村民们虽然生活简朴,但却十分热情好客。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草药汤走进屋子,嘴里说着他们听不懂的方言,但从她那慈祥的眼神和温柔的动作中,众人能感受到那份真诚的关怀。慕羽接过汤,轻声向阿妈道谢,然后扶起阿豹,一勺一勺地喂他喝药。
屋外,一阵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村子原有的宁静。几十辆车浩浩荡荡地驶进村子,卷起漫天的尘土,车胎在崎岖的路面上剧烈颠簸,发出沉闷的声响。待车停稳,车门齐刷刷地打开,百八十号人鱼贯而出,他们身着黑色的劲装,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手中紧握着各类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阿生匆匆迎上前来,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关切,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皮肤上。他几步跨到秦虎身前,声音带着几分急切的颤抖:“大哥,您走以后,我这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您没事吧?”秦虎抬手拍了拍阿生的肩膀,那宽厚的手掌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他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几分疲惫但仍坚定地说道:“我没事,阿生,你这阵子多费点心,帮忙照顾一下阿豹。他这次伤得不轻,需要人好生照料着。”
阿生连忙点头应下:“您放心,我一定把豹哥照顾得妥妥当当的,有我在,豹哥肯定能尽快好起来。”
秦虎转身,与慕羽并肩走出屋子。屋外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微风拂过,光影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山寨里的故事。秦虎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低声说道:“慕羽,这次的事儿透着古怪,刀疤李不是在监狱吗?那厮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慕羽眼神凝重,微微仰头,望着那透过树叶洒下的细碎阳光,陷入沉思。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虎爷,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这事儿明显是冲着我们和坤沙来的,想要一箭双雕。我会尽快查清楚刀疤李最近的行踪和他接触的人,或许能从中找到些线索。”
秦虎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嗯,坤沙的老巢我已经让兄弟们去打听了。不杀了坤沙,把他的老巢连根拔起!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慕羽微微点头,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虎爷,我已经派人去摸清坤沙大本营的地形和防守情况了。据可靠消息,他们的大本营位于一处山谷之中,四周设有暗哨和机关,防守十分严密。但是,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
秦虎转头看向慕羽,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哦?你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
慕羽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铺在了望台的栏杆上,指着上面的几个标记说道:“我们可以从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分三路进攻。我带领一队兄弟从正面佯攻,吸引他们的主力部队。虎爷你带着精锐从侧翼突袭,直捣他们的指挥中心。还有一路兄弟绕到后面,切断他们的退路,来个瓮中捉鳖。”
秦虎仔细地看着地图,思考片刻后,嘴角微微上扬:“好,就这么办!不过,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毕竟失败就是万劫不复!”
两人沿着山寨的小径缓缓走着,寨中的老挝村民走过,他们身着传统服饰,眼神中透着质朴与好奇,看到秦虎和慕羽,都会微微点头示意。
秦虎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你小子可以,老挝这边也吃的很开!在哪找这么好个地方?靠谱吗?”
慕羽微微皱眉:“我曾经被这的村民们救过命。他们难得的都很淳朴善良,我从那以后每年都出高价买他们种植的一些农作物和那些手工艺品。”
秦虎眼神深邃,沉思片刻后说道:“小心点总是没错的。我们尽量低调行事。对了,阿豹的伤你也多留意着,还是先别告诉他刀疤李的事情,回头别在有什么闪失!”
慕羽慕羽轻轻点头,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山寨的了望台。站在了望台上,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绿树成荫,山涧的溪流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