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芙蓉大师可否帮我们指点指点,这个计划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不服气。
这个计策我们三个人研究了很久才决定实施,仔细考虑了各种可能性,只要桑赞米敢来,定然能让他有来无回!
我一脸不服,眉头紧锁,仿佛要与芙蓉大师的理论抗争到底。
我嘴角微微抿起,眼神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不妥?
哪里错了?
现在起码至少在我看来,这个诱捕计划还是比较完美的。
芙蓉大师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愠怒,反而透出一种长辈特有的宽容与耐心。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仿佛要将我的倔强与不甘一一抚平。
“孩子,我师弟桑赞米,虽行事乖张,但他心智狡黠,对危险的嗅觉敏锐异常。你们设下的假死局,对他而言,或许只是一场太过明显的戏码。”
芙蓉大师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睿智与沉稳,让我心中的那股倔强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失望与挫败,仿佛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突如其来的冷水浇灭。
如果计划不能成功,再想找到桑赞米的位置,恐怕难如登天。
刑队长说,破案时间只剩下三天了,如果不能在规定时间内抓到凶手,恐怕一定会在社会上炸锅,遭殃村的人也会惶惶不可终日。
程落樱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她轻声而沉稳地问道:
“芙蓉大师,依你之见,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芙蓉大师轻轻抚摸着脖子上那串泛着幽光的骨链,每一颗骨头似乎都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岁月的沉淀。
“我师弟修炼的万鬼长生法,需吸收未破身男女孩子的魂魄来修炼,在未炼成之前,他必须借助死人身上的尸气来掩盖自己身上的气味,以此来躲避我的追踪。
“因此,我猜他此刻定藏于阴气和尸气极重之地,墓地或是乱葬岗,皆有可能是他的藏身之所。”
听了芙蓉大师的话,刑队长立刻行动起来,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办公桌,一把抓起摊开的地图,铺展在宽大的会议桌上。
灯光映照下,地图上的线条与标记显得格外清晰。
他迅速掏出笔,在紫荆山的位置果断地打了个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
“这里,我们昨晚已经仔细搜查过,彭道长与桑赞米昨晚在这里有过交锋。”
他的手指沿着地图边缘滑动,最终落在市区边缘的三片区域。
“青山墓地、苍山烈士陵园、北心湖墓地,这三处是我们的重点排查对象。”
说着,他用力在地图上标记出三个鲜红的圆圈,仿佛是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圈定了战场。
芙蓉大师缓缓起身,步伐沉稳地踱至会议桌旁。
他俯身凝视着摊开的地图,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眸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他轻轻摇头,首先排除了苍山烈士陵园。
“此地两面环山,背阴向阳,正气凛然,非妖邪所能侵扰,我们可不必费心于此。”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青山墓地,微微蹙眉。
“青山之巅,日照充足,尸气难聚,亦非理想的藏身之所。”
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北心湖墓地,眼中闪过一抹笃定。
“北心湖三面环水,一面倚山,阴气汇聚,正是养尸炼鬼的绝佳之地。我猜,桑赞米定藏于斯,若在此设伏,我有八成把握能将其擒获。”
言罢,芙蓉大师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仿佛已胸有成竹,静待时机。
我皱着眉,满脸疑虑地望向芙蓉大师,质疑道:
“上次我昨晚发现桑赞米的时候,他可是躲在地底下的,狡猾得很。这次就算我们设伏,他如果又故技重施,躲在地下不出来,我们一样很难找到他啊。”
芙蓉大师轻轻点头,目光深邃:
“确实,是需要想个周全之策将他引出地面。”
他转而看向程落樱,那眼神中带着几分思量,最终定格在她身上,缓缓开口:
“我倒是有一个计策,但恐怕要委屈一下这位程姑娘了。”
程落樱闻言,神色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只要能抓住桑赞米,保护村民的安全,我什么都愿意做。”
……
第二天傍晚,北心湖公墓沉浸在一片淡淡的暮色之中,风带着几分凉意,轻轻拂过枯黄的草地。
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穿着朴素,拎着一只竹编篮子,沿着蜿蜒的小径,缓缓爬上了半山腰的公墓。
她的步伐虽轻,却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坚定。
篮子里,一瓶陈年的老酒在夕阳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几盘精致的供果点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还有一束刚摘的野花,带着露珠,显得格外清新。
姑娘来到一座略显破旧的墓碑前,轻轻地将花插入墓碑前的泥土中,然后小心翼翼地摆上供果点心。
她低下头,开始诉说心事,声音细若蚊蚋,却充满了无尽的哀愁。
那姑娘蜷缩在冰冷的墓碑旁,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她身上,为她孤独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银白。
她的眼角挂着未干的泪痕,每一滴都像是诉说着过往的辛酸与不易。
手中的酒瓶轻轻摇晃,酒液如细流般倾泻而出,一滴接一滴,落在地上,仿佛是对过往生活的祭奠。
随后,她仰起头,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那份决绝与苦涩交织在一起,让人心生怜悯。
不久,酒精的魔力开始在她体内蔓延,她的眼神逐渐迷离,最终无力地倒在了坟头,呼吸变得沉重而均匀,仿佛整个世界都随之安静下来。
月色渐渐明亮,周围的一切都被柔和的光线包裹,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虫鸣,打破了这份宁静。
夜逐渐深了,那女孩趴在坟头上,呼吸均匀,依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月华如练,银辉洒落,女孩的背影在北心湖公墓的静谧中显得格外柔弱。
就在这时,她背后的一个坟头,土壤竟开始微妙地蠕动,仿佛沉睡千年的恶魔正悄然苏醒。
一阵阴风吹过,带动坟头的枯草轻轻摇曳,掩盖了那不安分的动静。
突然,坟头猛地裂开,一双布满泥土与血丝的干枯手臂破土而出,手指弯曲如钩,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手臂奋力扒拉着周围的土壤,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声响,一张干瘪得如同枯树皮般的恐怖人脸缓缓露出,双眼闪烁着贪婪与狡黠的光芒。
月黑风高,那黑影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靠近了沉睡的女孩。
他弓着腰,步伐轻盈,脸上的贪婪之色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狰狞。
黑影手中紧握着一把带着斑驳血痕的匕首,匕首的寒光在夜色中一闪而过,宛如死神的镰刀。
他缓缓举起匕首,对准了女孩毫无防备的后心用尽全力捅了过去!
“桑赞米!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伏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