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随后杨大伯开始娓娓道来,自从二姐杨莲心嫁给了隔壁村的瘸子刘之后,对方也把他妹妹刘海花嫁了过来。
老三杨莲平娶上老婆之后,倒也勤奋努力,日子逐渐变得好了起来。
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这个老婆是个驰名双标,她对自己的爹娘家人奉若神明,反而对自己的婆婆特别看不顺眼。
平常对老太太颐指气使也就算了,一惹到她就动辄打骂,还不给饭吃。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兄弟姐妹几人反目,对于赡养老人一事,兄妹几人经过一番争吵达成了共识。
那就是由老二,老四,老五每个月掏赡养费,老大老三负责轮流赡养母亲。
就一样一直持续了很多年,直到前几年大哥杨莲亭死了,赡养老人这件事,就完全交给了老三杨莲平。
老三媳妇趁机坐地起价,将赡养费在原来的基础上提高了三倍,兄妹几人虽然心里有气,但都敢怒不敢言,他们唯恐老娘遭罪,只好答应了这个过分的要求。
去年年底,黑娃爹刚把整年的赡养费交到自己三嫂子刘海花手上,当时刘海花信誓旦旦的保证会对老太太好。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过来,真相原来如此!
我告诉黑娃爹,明天我们回去看看,我猜测老太太大概率不在人世了,黑娃爹红着眼睛点头答应。
当晚,我被安排和柱子黑娃睡一个房间,第二天一大早,黑娃爹就迫不及待的把我们喊了起来。
我又去检查了黑娃娘的伤势,发现她精神已经恢复正常,只是头上绑着一块布条,正在厨房给我们做饭。
我们匆匆吃过早饭,天色尚早,晨雾轻绕,村头的老槐树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黑娃爹领着我和柱子、黑娃,脚步匆匆地穿过薄雾,上了柱子的面包车。
柱子发动车子,我们一路疾驰,朝着前列县杨家沟赶去。
一路上,黑娃爹的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他偶尔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担忧,也有无奈。
几十里的距离在车上算不得远,不过个把小时,我们就来到了杨家沟黑娃爹家的老宅。
老宅的大门紧闭,显得格外寂静,连风都似乎在这里放慢了脚步。
黑娃爹身上有伤,但他走的很快,来到门前,他颤颤巍巍的去敲门,可敲了半天都没有人回应。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用力推门,却发现门已经从里面反锁。
我心中一惊,这大白天的锁门做什么?
黑娃爹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颤抖着手指向大门,对着柱子说道:
“踹门!”
得了未来老丈人的命令,柱子兴奋的点头,随即学着我昨天晚上的样子,后退了几步留足了距离。
然后他快速奔跑,身体高高跃起,想借助惯性把门踹开。
“嘭!~”
他一脚踹在门上,那门纹丝不动,他却被巨大的力量反震回来,摔了一个大屁股墩。
黑娃爹见状,急得额头冒汗,双眼紧盯着那扇牢固的大门,仿佛要用目光将其穿透。
他一边拍门,一边大声呼喊:
“三哥,三嫂,你们在家噶?额来看看咱娘,你们在家就快点开门撒。”
言罢,他又尝试性地拍了拍门,依旧没有回应。
柱子揉了揉摔疼的屁股,站起身来,满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那扇门,再次铆足了劲儿,深吸一口气,准备进行第二次冲击。
只见他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公牛,双腿猛地发力,整个人几乎飞了起来,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尘土飞扬,门却依然坚挺,而柱子却再次失去了平衡,踉跄几步,差点又摔一跤,场面滑稽而又紧张。
柱子脸色涨红,晃晃悠悠的又猛踹了几脚,我一把拉住他,心里总觉得这事儿有点邪乎。
“柱子,别踹了,这门恐怕不是人锁上的。”
柱子听了我的话,一脸疑惑,眉头紧锁,仿佛脑袋里装满了问号。
他挠了挠头,眼神中闪烁着不解,不明所以道:
“什么意思?不是人上锁的,难道还能是鬼上锁的?”
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后退几步,让我来处理。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双手快速捏动指诀,灵力在指尖跳跃。
我脚下的土地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力量,轻轻颤动。我猛地一跺脚,法力自脚底涌出,迅速定位中宫,整个身体仿佛与大地相连。
随后,我口中大喝一声:
“八门遁甲,震位,轰天彻地!”
话音未落,只见我周身气劲爆发,宛如狂风骤起。
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天际雷鸣,大门在强大的力量下轰然倒塌,尘土飞扬,木屑四溅,场面震撼人心。
烟尘渐渐散去,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臭味混杂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让我心头一紧,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我快步穿过摇摇欲坠的屋檐,每一步都踏在历史的尘埃与未知的恐惧之上。
屋内光线昏暗,尘埃在微弱的晨光中起舞,仿佛是亡魂的低语。
我定睛一看,屋内的一幕如同地狱,令人毛骨悚然。
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趴在地上,面容扭曲,脖颈处是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血肉模糊,仿佛被某种未知生物猛然间一口咬断,鲜血早已干涸,凝固成暗黑色,与周围的尘土交织成一幅凄厉的画面。
不远处,一个中年妇女如同雕塑般僵坐,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绝望,嘴角还挂着未及发出的哀嚎。
她的衣衫被暴力撕开,腹部一道长长的裂口,内脏如同被无情的手随意抛洒,散落一地,心脏和肺部更是被撕扯得支离破碎,而其余器官却奇迹般地保持着原位,这种对比之下,更添了几分诡异与恐怖。
“呕!~”
柱子扶着黑娃爹,脚步沉重地踏入屋内,眼前的惨状让柱子胃中一阵翻腾,他猛地扶住门框,俯身开始剧烈呕吐,胃液夹杂着胆汁,在尘土中留下斑驳的痕迹。
黑娃爹的目光呆滞地掠过地上的尸体,双腿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踉跄几步后,重重地跌坐在地,灰尘随之扬起,又缓缓落下,覆盖在他那失魂落魄的脸上。
他的脸色白得吓人,双眼空洞,仿佛灵魂已随着屋内的寒气一同凝固。
他颤抖着双手,试图撑起身子,嘴里反复呢喃着,声音破碎而低沉:
“死球了……都死球了……俺娘呢?俺娘她……去哪了?”
说着,他费力地抬起头,目光在空旷的屋内四处搜寻,希望能在某个角落找到一丝亲人的踪迹。
突然,他好像想到什么,艰难的爬起身,朝着屋外快步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