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动覆上他的唇。
是记忆里温热柔软的触觉。
嘴唇蜻蜓点水相碰,强烈的却是酥酥麻麻的电流,连厘起初大脑还是空白的,因为太过熟悉又太过陌生。
贴合七八秒后,她微微含住他柔软的唇瓣,轻缓亲吮抿咬,又慢慢放开,压着薄唇轻轻摩挲,如此反复。
时间很短,却在感知里格外漫长,慢到每一个瞬间、每一个细节都能清晰记住。
靳识越的呼吸炙热,丝丝缕缕洒在连厘面颊,她卷翘长睫颤撩颤,轻轻扇着他皮肤,少许,她松开他的薄唇,阒寂的空间里四瓣唇有黏腻的细小离去声。
连厘搭着他肩膀的指尖不自觉攥紧他的衬衫,脸色在发红发烫,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羞涩。
靳识越耷拉眼睑,目光沉然地对上她莹莹发光的眼睛,暖色调的光折进那双眼里,勾出了几分情意。
他心猛然重重的一跳,像是太热急遽降温的沸水,宽厚手掌扣住她后脖颈,吻了下来。
男人吻势汹汹,像凶恶的野兽掠夺她唇腔里的甜美气息,吸吮吻咬,听她在他怀里低吟,短暂分开,等她缓过一口气,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唇。
连厘被亲得耳膜嗡嗡,心跳加快,她双手缠着他脖子,仰起修长的脖颈,跟他接吻。
察觉到她的回吻,他眸色骤沉,骨节分明的手摩挲她腰际片刻,滑进衣摆,一路往上,修长指骨挑开她后背的搭扣。
细微的嗒声飘至耳畔,紧接着连厘感觉胸口一松,愣怔两秒,反应过来,伸手轻轻推开他。
她迷离杏眼倒映着他的英俊脸庞,仍深陷于感官的泥沼中。
连厘眨了眨眼,看见靳识越欲色横生的黑眸,格外深邃迷人,再结合触及的鼓鼓囊囊,自然知晓他的身体反应。
“生理期。”
靳识越双眸盯着她片刻,音调沉沉“嗯”了声。
他松开她,让她去洗澡。
连厘从他怀里下来,手绕到身后摸了摸松开的搭扣。
这下洗澡都不用自己解内衣了。
她往浴室的方向迈三步,回头望了望沙发上的男人。
他身躯往后靠着沙发背,锋利饱满的喉结隆起,仰靠的姿势很懒,侧脸线条利落坚毅,眸光漆黑暗沉,看着落地窗外的繁华夜景两秒,阖上了眼,
如同纽约那一晚,靳识越周身的气场慑人,压迫感极强,可他这个人却在一点点变透明,像是要消失在人间。
靳言庭具备顶级世家继承人的所有特征,自持谦逊,沉稳端方,有权贵的气场,也有高位者的利欲,他要权要势,野心很大。
靳识越身上的烟火气很淡,有滔天权势滋养的凉薄,也有拱手山河的气魄。
连厘从来不想当谁的救世主,也从不需要谁来拯救她。
可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大剧院台上台下的对视,她还是折返回去。
靳识越知晓她的举动,依旧没睁眼,挑着腔调沙哑冒音:“邀请我一起洗鸳鸯浴?”
他的话半是戏谑半是玩味,混得放荡。
连厘坐在靳识越身侧的沙发上,转过身面对着他,清晰出声:“我帮你。”
靳识越顿了一瞬,缓缓撑开眼皮,幽黑眼珠子在她脸上流转,目光意味不明。
连厘一旦下定决心就不会往后退缩,她低头看着他黑色裤子,径直伸手解他皮带。
因为没碰过,摸索两下还没解开。
靳识越不是非要做或弄,忍忍,等一阵子过去,也能缓和下来。
连厘主动请缨帮他。
有这等好事,他自然不会拒绝。
靳识越修长指骨捞起她的手,教她解他的皮带。
男人的手完美漂亮,薄薄皮肤下青色血管凸起,彰显着野性的力量感,他懒懒垂眼,耐心十足地指挥她解纽扣、拉拉链、扯下布料……
知道他有傲人的资本,也体验过,但在灯光下,亲眼目睹又是另一种感觉。
连厘愣怔,仍然没有后退,缓慢探出纤细白皙的手。
她手指柔软冰冷,他却是滚烫如火。
靳识越一直注视着连厘的脸,将她每一个表情尽收眼底,随着她上手,他眸色愈发深沉。
随后捉住她的手,搭在上衣,命令道:“解。”
手里的温度突然从滚烫变成了微凉,连厘抬眼看他,眼瞳水光涟漪,专注地一颗颗解他衬衫纽扣。
靳识越的身材把衬衣撑得挺拔阔正,劲腰清瘦硬实,肌肉群块垒分明,仿佛落拓不羁的荷尔蒙实体。
连厘解了三分之二,遗留一部分纽扣。
衬衫将脱未脱,放大了他身上那股诱人的性感,她瞥一眼,眼睛像被烫到了,一路烧到心尖,禁不住心跳乱跳。
靳识越眼瞳直勾勾盯着连厘,她颤抖的长睫撒下细碎光芒,涟漪荡漾开,好似星星闪耀。
他笑意更深了,那般张扬肆意的长眸,分外蛊惑人心。
“怎么回事啊连厘,干这种事情都能发光。”靳识越尾调上扬着惬意。
她没懂他莫名其妙的问题。
连厘第一次做这种手工活,没经验,下手不知轻重,不时惹得靳识越皱眉。
她的手看起来摸起来都柔若无骨,嫩生生的,力气却不小。
靳识越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挑唇道:“力气挺大啊。”
“拉琴需要力气。”连厘说。
靳识越抬眉,“把我当琴拉?”
她垂眸:“拉琴是左右,不是上下。”
靳识越低笑出声。
连厘时而抬头观察他的表情,根据他的反应调整速度和力度,他正目光灼灼盯着她,见她仰起脸,直接低头吻上她唇。
缠吻半分钟,连厘喘着气了,躲开他的索吻:“别亲。”
接吻她就没办法分出心思做其他事了。
见状,靳识越拿他的薄唇他的鼻尖摩挲她面颊,连厘有些痒,但忍住了。
靳识越长指撩过她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低哑挑着音:“宝贝。”
闻言,连厘手指蓦然一颤,不自觉用力收紧,引得男人在她耳边性感闷哼。
他的喘息声,似克制又似浪荡,撩至耳畔格外诱惑。
“妹妹。”他在她耳边,念着一些禁忌称呼。
“你别叫!”连厘听得头皮发麻。
他笑,“妹妹。”
大少爷玩得野,就喜欢叫,一声妹妹喊得又苏又欲。
窗外高楼林立,十里洋场的霓虹璀璨将魔都的精致展示得淋漓尽致。
屋内光影倾泻在连厘身上,她微微蹙着细眉,心道怎么越来越硬了。
她不是很理解他的身体结构和反应,长长漆黑的睫毛垂在面颊轻颤。
靳识越额头抵着连厘肩膀,随着她的动作身上肌肉紧绷,他偏了下头,视野里是她垂在单侧的麻花辫,紫色刺绣丝巾缠绕其中。
发型和点缀的紫色让她看起来有一种淡淡的温柔。
靳识越凑近,微微启唇,牙齿轻轻咬扯她发间的丝巾。
连厘余光瞄见,眼尾被烫出了胭脂春色,胸腔内的器官疯狂跳动。
他怎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