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所有人愣神的片刻。
宁君露出藏在长袍里的冲锋枪,对所有人疯狂扫射。
这里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身为零家学、零祖传绝学、零师傅传承的传统小天师,能看到每个人身上背负罪孽的程度。
宁君放眼望去,所有人身上都套着散发着黑气的魂环,其中最为浓厚的要数祁墨,魂环颜色远超他人,从黑变红,浑身上下散发着腥臭之味。
能和祁墨沟通生意,当祁墨的商业合作伙伴,能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天师使出了至今最好用的祖传绝学——枪斗术!
整个宴会乱成一团,血肉飞溅,尸横遍野。
哪怕保镖站出来拿枪对射,宁君就像开怪一般,以一种非人高机动的身法在空中旋转、跳跃。
成功躲避了保镖们射出来的所有子弹。
保镖:?
小弟们:??
远处围观的祁墨:???
他们是在看阿三电影吗?怎么有人做着跳舞一般的动作躲子弹,怎么也射不中。
还是他们在黑客帝国里,敌人有子弹时间,他们这些命中注定的npc根本打不过所谓的主角。
但保镖们可就没有宁君这般实力了,分分钟冲锋枪射成塞子,带枪的小弟也是宁君打击的第一目标。
“大家别怕,她只有一个人,等到子弹打完了,我们就有救了!”祁墨悄悄退到众人身后,将众人保护到他的身前。
“大家一起上,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她一个弱女子吗?”
对啊!被祁墨点醒,众人发现宁君不过两把冲锋枪,注定有打完的时候!
“呵。”宁君微微一笑,从道袍的袖子中掏出了火箭推进榴弹,简称RpG。
身为天师,有一点小手段,小神通,很正常吧。
“boom!”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将天花板的尘土都给震下来,爆炸的声浪甚至将玻璃震碎。
偶然参加晚宴上层人士再次恐惧了起来。
什么叫做大家一起上,哪个人敢肉身接RpG。
这下可好了,不仅连完好的尸身都没有了,马上还要变成人民的碎片了。
还不如来条子呢?!起码来条子自己生命还有保障。结果....进来了一个不计后果肆无忌惮的疯子!还是个手里有枪和火箭筒的疯子!谁放进来的!
祁墨选择将小弟作为肉盾,抱着玲笙拔腿就溜,男主的直觉告诉她,拿着RpG的古装女,相当危险。
那诡异的身法和枪法,他敢打包票,世界上最顶尖的杀手都不敢像她那么玩。为了宴请名门政要,公馆的安保力度甚至可以匹配欧国小国的国防安保。
难道,古装女把安保力量全都给收拾了吗?看样子,目前到公馆的就只有他一个人。
如果只是一个人的话....从当黑道教父以来,祁墨冰冷的内心中第一次出现了裂痕,诞生出了除了蔑视宠爱以外的其他情绪——恐惧。
无与伦比的恐惧,一种人类面对未知,从本能中诞生的恐惧。
这真的是人吗?这真是人类能完成的操作吗?他是生活在现世里吗?还是生活在警匪动作片里?
其他人都变成了RpG和冲锋枪之下的亡魂,祁墨拼命地逃跑,他走暗道逃出了宴会,沿着小道逃出了公馆。
一路上都静悄悄地,没有倒地的尸体,也没有理应在岗位上的保镖,一切都太安静了,安静到全世界就只剩下祁墨跑路时的喘息声。
“祁墨,我们要去哪里啊。”
在祁墨怀里的狐狸玲笙发出了疑问,从刚才开始,祁墨的心跳加快,他整个人也慌张了起来。
“你没有听到声音吗?宴会里有一个疯子,到处杀人!甚至还拿出了RpG!”
“嗯?”可她没有感应到啊,刚才只是略有震感。
自从与祁墨相遇后,她想都没想就暴露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狐妖,决定与有权有势、稳如泰山的祁墨长相厮守。
祁墨也够意思,给自己封号纣王,给予她这只小妲己无上的宠溺,当然也并不妨碍祁墨找女大学生。
“算了,没有时间解释了,我们快上车逃离这个鬼地方。”他身边都要会说话狐狸了,宴会上那个大杀四方的完全可以是什么来寻仇的妖魔鬼怪、报复社会的超能力者。
祁墨转动车钥匙,打响油门,一脚踩在油门上,车速飙升200毫迈,努力逃离鬼地方。
一个小时后,他的汽车在山路间绕来绕去,一不小心又开到了公馆。
又是一个小时后,他又经过了曾经繁华的公馆了。
“祁墨....我们已经是第五次经过这个路标了....你是不是走错了?”
“怎么会呢?这个路线我再熟悉不过了,怎么会走错。”
祁墨内心颤抖,鬼打墙,不存在,要相信科学,想破除封建迷信,根本就不存在鬼打墙的玩意.....
“砰!”
火药的科学如期来临,一发RpG击中了祁墨的座驾,在夜晚中炸出一朵灿烂的烟花。
黑夜中,宁君扛着火箭筒堂堂登场,不是要相信科学吗?正义的小飞弹来喽.jpg
熊熊烈火燃烧着车架,很快将豪车烧成一坨废铁.zip。
但祁墨显然没死,只是轻微地受伤,肋骨碎了几根,被烈火烧成了焦炭,变成了黑曼巴皮肤,还没被out出地球online。
玲笙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她现在能化为人形,但变成狐妖消耗了一部分法力,当前才炼气一层的她,肉身可拼不过真刀真枪。
“你...”祁墨艰难地爬出翻了个跟头的豪车,前方等待他的,并非是人,而是一辆泥头车。
竟然还有高手?
但当他抬头望去,他瞳孔一缩,驾驶泥头车的驾驶人员不是别人,正是大闹会场的古装女。
“你是谁?!”
祁墨将他生前得罪的所有人、所有被害家属全都想了一遍,愣是没有发现与宁君匹配的面容。
“我?”宁君桀桀一笑,“只是路过的热心市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