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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太夫人带着一干人回院子后,便关起大门。

这整件事都透着怪异,她虽然不信鬼神,却也害怕危及伯爵府的安全。

如果是人为,一个人可以在伯爵府进出自如,还可将这些污秽之物,放入主子的床榻之下,足以证明其不凡。

“今日之事,你们怎么看?”

卫氏一开始也是不相信的,如今却也有些介意,这样狠毒的手段,诅咒之意十分明显。

那床榻上,睡得可是伯爵府唯一的两个骨血。

“如今瞧着,此事倒不像是下人所为,好似有人故意针对伯爵府了。”

“母亲所言甚是。”

李惜霜此刻有些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将那道士所言说出来。

若是说出来,秦太夫人他们以为是自己一手策划,岂不是惹了一身事儿。

可若是不说出去,这万一真的紫罗肚子里不简单,那伯爵府出了事,自己也逃不开。

“姐姐?”

“姐姐?”

李惜霜沉思之际,梦蝶却不愿就此揭过去,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哪里就能算了。

所以她故作犹豫地告知秦太夫人和卫氏,方才那道士发现床榻下蹊跷之前,与李惜霜耳语了几句。

原本两人是要去正院禀告的,却被打断。

遂猜测,李惜霜是知晓一些关键。

李惜霜思绪中被人打断,有些不悦,遂蹙眉看着梦蝶。

“何事?”

梦蝶小心翼翼道:

“太夫人尚在问话。”

“祖母恕罪,孙媳方才思虑过深,故意未能听清您的问题?”

“梦蝶说,方才那道士还与你耳语了些什么?”

李惜霜看向梦蝶有些不赞同,别人不知道,她再清楚不过,怎么还会特意说出来。

“回祖母,却是有说……”

见李惜霜吞吞吐吐,秦太夫人有些不满。

卫氏见此,催促道:

“既然有,就别瞒着,如此关头,不必拘泥小节。”

卫氏怕秦太夫人心中不悦,再迁怒于自己,赶紧说着。

李惜霜又看了一眼梦蝶,随后才小声道:

“那道士说,或许紫罗的肚子有些说法。”

“说法?”

秦太夫人有些念叨了一次,随后又将事情串联起来。倏而,目光锐利,直直望着李惜霜。

要知道,这个孙媳妇最是善妒,三年无所出也就罢了,可以往给沉瑜房中安排通房或者妾室,她都十分不悦。

如今妾室在她之前先有身孕,还是她一手纳进去的妾……

只是如此无凭无据的,秦太夫人也没有多言。

倒是卫氏,好不容易儿子房中有了,如今也有三个多月,若说这个孩子有什么说法,很难不让人多想。

再者,京城中对九黑猫尸体出现在女子房中本就有些说法。

几番联系之下,总觉得这是针对紫罗所做的局。

遂眯着眼,打量着李惜霜。

“你所言,可是真的?”

“母亲,儿媳便是再糊涂,也不会拿这种事来做文章。”

卫氏见她态度坚决,心中的疑虑虽打消了些许,却终究是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梦蝶在抱月楼这么些年,察言观色最是拿手。卫氏与秦太夫人在想什么,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太夫人、夫人,姐姐素日里对我们都极好,这种事她不会乱说的。”

“且那道士是自己轻声告知姐姐……”

梦蝶这个解释,好似在提醒大家,这个道士才是问题的关键。

秦太夫人本就不是简单的后宅妇人,她眼眸微眯,看着孙儿这姨娘。

片刻之后,便吩咐道:

“今日之事,先这样吧。”

“今晚不管沉瑜宿在何处,都将府中的护卫,拨个二十人,将院子围住。”

“我倒要看看,这……可还敢来?”

王嬷嬷将消息带来的时候,孟青正好也在王氏这里。

“猫尸?”

王氏很是震惊,这样的手段,京城中很多年没有人用过了。

孟青看她神色,总觉得是知晓些什么。

“母亲,您可是想到了什么?”

“这九具黑猫于有孕女子房中出现,相传乃是腹中胎儿不祥之兆。”

“母亲的意思是,这是伯爵府中有人刻意陷害紫罗,想要她这一胎无法顺利保下?”

王氏没有再回答孟青这个问题,只是眼眸中有些许怜悯,后宅的孩子,总有几个无法平安降临的。

伯爵府也不例外,否则当初高氏就不会小产……

“这样的手段,母亲知晓,太夫人也会知晓,应该不会轻易信了去。”

“母亲不必为那孩子担忧。”

谁也不是圣母,紫罗选择站到伯爵府那边时,自己便对她无半点责任。

是夜,江沉瑜宿在李惜霜的院子里。

一来此处离正院近,周围也好安排人手。

二来紫罗如今也在这院子的偏房,一同照顾起来也方便。

青黛早早地便在伯爵府的墙头蹲着,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路神仙如此厉害,竟然可以在自己的眼皮子下,完成此等事情。

这一夜孟青也有些睡不着。

她到底还是有了两分怜悯,若是这个局是针对紫罗的,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便是设局之人的目标。

“怎么,今夜还不睡?”

二更天刚到,院子里一道身影落下,随之而来便是程云凛的声音在窗前响起。

“白日掐指一算,程大哥或会到访,特意等着。”

孟青说得自然是玩笑话,她哪里会什么掐指一算。

月色下男子长身而立;烛光下女子凭栏倚身,两两相望,到有几分意境。

程云凛鲜少看见如此活泼的孟青,眉梢轻扬。

“离京一趟,你倒是会开玩笑了。”

“睿儿的春闱如何?”

程云凛不拘小节,就靠着孟青窗前的那一方石阶缓缓坐下,两人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却也算是合乎规矩。

值夜的乃是荷香,她原本睡得懵懵懂懂,听着孟青好似在与谁说话,有些迷糊开口:

“姑娘可是在唤荷香?”

孟青转头看着有些憨厚的荷香,眸中皆是宠溺。

随后走到她身边,轻声道:

“回房睡吧。”

荷香也不纠结,姑娘想来体恤她们,极少叫人在屋子里值夜。

待确定荷香走远后,孟青走到桌子旁,将茶水端到窗畔的小几上,兀自倒上一杯,递给了程云凛。

“睿儿说,第一场后,回养父母那边一趟,花枝巷虽好,可到底小家伙缠着,也怕他分心。”

孟青此刻还没有意识到,程云凛不知不觉,将孟睿的称呼变了。

“倒是考虑周全。”

程云凛一饮而尽,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昭阳阁的茶水,有几分清甜。

很是自然的将杯子又递给孟青。

“程大哥这些日子是离京办差了?”

孟青方才听他说离京,此时也顺势问道。

“一些旧事,有了眉目,我便亲自去走了一趟。”

说这话的时候,程云凛侧着身子,目光盯着孟青。

事实上,所谓的旧事也就是当年秦家贪墨军饷一事,或关系到孟家。

而前些日子安宁长公主悄悄召见过自己,也说起了这件事。

“孟青聪慧,孟睿也是可造之材,可这远远不够。”

“你当知晓,本宫之所以愿意帮孟家,也有你的原因。”

“你父亲远在边关,素来忠君爱国,本宫自不会勉强。”

“可你程云凛,便就任由这些朝廷蛀虫,安安稳稳享福?”

……

那一番话,触动到了程云凛的内心。

诚然,程家一腔热血,不管上面坐着是谁,都一如既往忠心。

可坐得人不同,能为百姓谋取的福祉也不一样。

见程云凛若有所思,孟青觉得这或是公务,自己不好多问。

且今日是他自己来寻自己,怕是有什么事要说,便也只是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