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跟他一起出现是吗?”岁安帮云彩说出她想问的,轻蔑一笑。
“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本就是一伙的,不过今晚过后你就是一个死人了。”岁安哂笑着靠近过去,轻轻说道,“别动哦~不然捅歪了,你可还要再遭一遍罪呢。”
话音刚落,利刃便刺进云彩的胸口,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裳。
云彩伸手握住岁安的手,倒在地上,眼里满是泪光,无可奈何般闭上了眼。
岁安快速拔出匕首,收回身上。
塌肩膀踹了下阿贵,询问道:“这个老头怎么处理?”
岁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我来就好,赶紧滚吧,别在这儿给我碍事。”
“你!”塌肩膀听见她嚣张的话语,不禁怒火中烧,“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这样跟我说话!”
岁安站起身,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手上的血迹,声音轻柔,可话却说得毫不客气:“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说你还不是张家族长,就算你是,难道我会惧怕你?”
“嘁!你以为你又算得了什么?我...”塌肩膀还想理论什么,可岁安直接打断他的话,朝外面喊了起来。
“快来人啊,杀人了!”
塌肩膀气极反笑:“圣女贼喊捉贼真是有一套,我比不得你,那就静候你的佳音了,希望你别让我们失望。”
说完,他便立马跳窗逃走,岁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耐地翻了个白眼。
等无邪、胖子他们过来时,就看见倒在血泊中 的云彩和旁边昏迷的阿贵。
“云彩!!”胖子惊呼一声,扑过去,小心翼翼地抱起血泊中的女孩。
“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胖子双目赤红地看向岁安,朝她吼道。
岁安垂眸,脸上流出一行清泪,嘴唇嗫嚅着,却没说出一句话。
无邪看着云彩的样子,又看了看胖子,急忙说道:“胖子,我们先送云彩去医院,其他的后面再说。”
说着他们就赶紧背上云彩和阿贵连夜赶去医院。
岁安站在房间里,看着他们逐渐走远,冷风从门口吹进来,她来到门口,看着天上的孤月,嘴里猛地吐出一口血,滑坐到地上。
“咳咳...”岁安伸手捂着自己的嘴,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一瞬间她的气息都萎靡了不少,她把头靠在门框上,闭上了眼睛。
胖子抱着云彩,张启灵背着阿贵赶去了医院。
“医生!医生!快来救人!”胖子一进去就叫喊起来,直到医生从他手上接过云彩后,才脱力瘫坐在地上。
阿贵此时也躺在病床上,医生正在诊治。
无邪他们在走廊上,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胖子,赶紧将他扶到椅子上。
“放心吧,云彩会没事的。”无邪拍拍胖子的肩膀,安慰道。
“嗯。”胖子点点头,眼睛一直看着手术室的方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会是塌肩膀过来痛下杀手吧?”无邪猜测道。
“岁安呢?我刚刚不是故意想吼她的...”胖子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歉疚不已。
“岁安好像没跟来,等云彩他们安全后,我们就回去吧,看看岁安知不知道点什么。”无邪说道。
等到了第二天时,云彩已经从手术室出来,转到了普通病床里,旁边还躺着阿贵。
“病人的伤口不深,但是她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这样的,你们知不知道病人有什么疾病吗?”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询问着胖子他们。
“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应该是没有的吧...”胖子拧紧眉头,语气有些不确定。
“没有,没有疾病,医生你救救我女儿,救救她...”一旁的阿贵虚弱开口道。
“阿贵叔,你醒了!”无邪赶紧过去将他扶起来。
阿贵坐起来靠在枕头上,神情担忧又带着一丝害怕。
等医生了解完离开后,阿贵惊恐地看着无邪他们:“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你们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放过我和云彩吧,我给你们跪下来,求求你们...”
阿贵直接从床上跌下来,跪在地上对着无邪他们哐哐磕头,他的精神处于崩溃状态。
“阿贵叔,你先起来,你跟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无邪赶紧上去把阿贵扶到床上,安抚他的情绪。
“阿贵叔,云彩已经没事了,只是还在昏迷当中,你先放心,这里没人会伤害你们的。”无邪倒了杯温水递到他手里。
“阿贵叔,你可以跟我说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吗?”无邪试探问道。
“你们不都是一伙的吗?那个女的进来就威胁我和云彩,后来我突然被打晕过去,之后我就没意识了!现在云彩这样,我...”阿贵痛哭着。
无邪扶住他:“不可能,岁安不会害云彩的,她们俩无冤无仇,岁安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我不知道...”阿贵悲痛地看着昏迷不醒的云彩。
“我要去问问岁安!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她必须给我说清楚!”胖子直接推门出去。
“胖子!”无邪赶紧追出去,张启灵也跟着出去了。
病房里一时寂静,阿贵只是安静地看着云彩,轻轻地叹了口气。
胖子怒气冲冲地回到了阿贵家,却看见昏倒在云彩房间门口的岁安,连忙惊慌过去,将人抱起来往外跑。
跟着回来的无邪心里也是一惊:“怎么会这样!”
无邪刚想跟着去,却被张启灵一把拉住:“去看看。”
说着,他拉着无邪来到云彩的房间,房间里除了地上的血,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别的东西。
他们小心地进入房间,仔细检查着房间里的细节,试图找到点线索。
“这...有脚印。”张启灵蹙眉给无邪示意。
无邪走过去,蹲下身仔细查看起来:“这个土...像是水牛头沟的吧...去过水牛头沟的除了岁安、云彩、还有谁?我们也进来过,会不会是我们的?”
“塌肩膀。”张启灵看着脚印,语气冷冽。
“所以塌肩膀来过?”无邪看着那个脚印,心里一沉。
二人对视一眼,这才起身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