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看见了他们一行人,目光流转在几人身上。
无邪他们看见那些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有些担心是些找麻烦的,便打算离他们远点。
岁安却站在原地一直看着男人,眼中满是惊喜。
她挣脱开无邪他们扶着的手,跌跌撞撞地朝车队跑去。
“岁安...”无邪看着她的反应,只能跟着一起过去。
岁安一路来到黑色风衣男人面前,眉目弯弯地看向他。
男人也轻笑着看向岁安,伸出手,递到岁安面前。
岁安看了看自己满是脏污的手,不停地擦拭着手上的脏污,可手掌通红,隐隐渗出血丝,也没能擦干净。
她怔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迟迟不敢将手搭上去。
可男人却一把将她的手握住,将她拉进怀里。
男人弯腰将岁安抱住,低声说道:“抱歉,我来晚了。”
岁安身体微僵,任由自己被男人拥进怀里,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不停砸落下来,她摇摇头,想说话,可根本说不出来。
跟来的无邪他们看见男人的脸也顿时一惊,他们的视线一直不停地在解雨晨和男人之间扫视着。
“小花,你还有其他流落在外的兄弟吗?”无邪手动收起自己惊掉的下巴,问道。
解雨晨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我有没有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长得像罢了,能说明什么?”
“这哪里是长得像啊!这脸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胖子也一脸惊讶地看着解雨晨。
黑瞎子也在一旁点着头,满脸认可。
岁安从男人怀里退出来,低头看着地面。
她余光扫到无邪几人,垂眸说道:“墨昀...哥哥,他们是我的朋友,这次若不是他们带着我出来,我可就得死在里面了。”
说着她又看向无邪几人道:“这位是我哥哥墨昀...”
墨昀看向几人微微点头,眉眼间满是温柔,看起来就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
“既然几位是岁安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巫利,带六位客人上车休息吧,一会就出发。”墨昀说完。
又看了看岁安和其他人的脸色,他继续说道:“先去医院吧,我看几位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
巫利赶紧过来,朝他们微微欠身,引着无邪他们去车上。
“巫利是你的人?”岁安看着巫利,想到他嘴里的那个大人,原来就是墨昀,无语地抿了抿唇。
“怎么了吗?我想让他跟你传个消息的,别看巫利傻乎乎的,人还是挺听话的。”墨昀摸了摸岁安的头,温声道。
“人傻我看出来了,听话没看出来。”岁安挑了挑眉。
巫利把他们分成了两辆车。
无邪、胖子、小哥和潘子在一辆车,解雨晨和黑瞎子去了另一辆车。
解雨晨他们两个一进车就看见了拖把,他们俩微微蹙眉,互相对视了一眼。
解雨晨才将视线落在了拖把身上,“你不是跟他们一起离开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嘿嘿,花儿爷、黑爷,我这不是找的那个小弟说让我等等送我一起回去嘛。”拖把僵硬地笑了笑。
他也不是很想留在这里的,只是离开的时候他只认识巫利,其他带来的人都死在西王母宫了。
跟巫利出来后,拖把看着他联系了人,可却一直在公路上等着,就是没离开。
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解雨晨他们出来,这才有了三人的相遇。
“你那小弟不会就是墨昀的手下吧?”解雨晨斜睨了他一眼。
“是...是啊。”拖把低着头道。
解雨晨此时也没再多问,只是垂眸在思索着什么。
黑瞎子听见这话,也只是笑笑。
他们这辆车开车的是墨昀的人,解雨晨和黑瞎子自然也不想继续探究什么。
岁安这边跟着墨昀上了车。
“累了就躺下休息吧,我让他们把车开稳点。”墨昀浅笑道。
岁安乖乖点头,将头靠在他的大腿上,闭上眼睛小憩。
墨昀看着岁安的眉眼,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他唇角微微上扬,手指轻轻地给岁安整理着杂乱的头发。
车队一直开到了镇上的医院门口。
墨昀见岁安还没醒,便直接将人给抱了出来,走进医院里,为岁安办理了住院。
医生将岁安和张启灵包扎好伤口后,便离开了病房。
墨昀安静坐在岁安旁边,眼神担忧地看着她。
无邪和胖子也守在张启灵床边等着他醒过来。
“墨昀,你真的是岁安的哥哥?是亲哥哥吗?”无邪看向墨昀,小声问道。
墨昀抬眸看了看他,又将视线挪回岁安脸上,“我们不是亲兄妹,但我们的关系却比亲兄妹还亲。”
“啊?你们...”无邪盯着他们俩,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想什么呢?我与岁安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种关系。”墨昀余光瞥见无邪和胖子脸上的表情,无奈解释道。
“这样啊...是我们想岔了。”无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没关系,不必道歉,岁安很少介绍朋友,能让她介绍的说明是真心待她好的人。
是我该好好给你们道谢才是,多谢你们救岁安出来。”墨昀轻轻拉着岁安的手,轻声道。
“岁安其实一直在保护我们...”无邪讷讷地看着病床上的两人。
这次的行动基本上都是岁安和张启灵他们俩一直在保护无邪、胖子几人。
墨昀听到无邪的话,垂眸一笑,眼神却愈发心疼病床上的女孩。
解雨晨和黑瞎子这两个伤得轻的,处理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后,就直接离开医院了。
他们找到拖把想再问些事情。
三人坐在小桌前,桌子上摆满了吃的。
“二位爷,吃好喝好啊。”拖把讨好地笑道。
黑瞎子拿起一块羊排递到拖把面。
拖把看着那羊排,眼中闪过疑惑,却还是吹了吹,“黑爷,不...不烫了。”
黑瞎子无语地扫了他一眼,“这个是给你的。”
拖把听到后,笑嘻嘻地接过,感动地说道:“谢谢黑爷。”
“拖把,那个巫利你知道多少?”解雨晨喝着汤问道。
拖把思索着回答:“巫利...他进队伍的时候,名字都是假的,他告诉我他叫乌鸡!
直到后来我们出西王母宫的时候,我才知道他的名字。”
“那你在车队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解雨臣轻轻撇着浮沫问道。
“奇怪的事?每天晚上都会有一阵笛声,还挺好听的。”拖把仔细回忆着。
解雨臣和黑瞎子默默地互相看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