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仁贤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也幸亏他反应够快,才没让苗淼发觉异样。
“cheers!”
俩人各怀心思的举杯相碰。
苗淼一口喝完了杯中酒。
陶仁贤虽然感到意外,但也一口闷了下去。
很快,红酒的苦味充满了味蕾,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但红酒再苦,能有他心中苦吗?
根本不及万一好吧。
“仁贤,再来。”等酒杯再添新酒,苗淼没有任何停顿,再次举起了酒杯。
陶仁贤也不知道苗淼为何喝的这么快。
但正合他意。
跟苗淼再次喝下了一杯。
直到俩人喝了三杯,苗淼才放缓了节奏,开始吃菜。
陶仁贤心里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再这么喝下去,苗淼有事没事,他不知道,他绝对会有事。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苗淼这么能喝。
苗淼看到陶仁贤脸上已经爬上了一层红晕,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可慢慢的。
她察觉到一丝不对。
这才三杯酒下去。
本该没事才对。
现在却感觉头沉沉的,身上也有一股子燥热感。
她好歹在也在国外待过好几年。
立马想到了一种可能。
就要张口大声质问。
却发现,脑子是越来越沉了,眼前都出现了重影。
身体的燥热感,如同岩浆喷发一样,根本压不住,瞬间袭遍了全身。
“你……你在酒里……”
“不愧是我哥们从山姆国给我搞到的特效药,不仅见效快,还这么猛烈,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了。”陶仁贤见苗淼如此模样,哪里还不知道是药效已经发作了。
他也不装了,把脸凑近苗淼,“当然了,本来也没这么快。要怪,就怪你喝的太猛了,哈哈哈……”
苗淼的心,一下子直接沉到了谷底,燥热还在,却只觉得浑身冰凉。
陶仁贤竟然对她下药了?!
她想过很多可能,唯独没想到陶仁贤会卑鄙如此。
奈何,她已经浑身无力。
否则,就算是拼了命,也要给他一巴掌,再踢上一脚。
“我悔不当初,早就应该听父母的,早一点把你骗上床,或许,我们家就不会破产,也不会出现今天的事。”
“可是太晚了,都是因为你,不乖乖听话,非要跟白喜庆和叶安搞在一起,演我们。”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不能怪我。”
说完,陶仁贤再也按捺不住,面色狰狞的就要朝苗淼扑过去。
可就在这时候。
包间门被打开了。
外面走进来一个帅气逼人,气质卓然的年轻人。
陶仁贤的动作一顿,表情是既震惊,又慌乱,但最后都变成了彻骨的恨意。
因为他认出了来人,正是那个搞得他家破产的罪魁祸首,叶安。
叶安一声不发,径直走到了陶仁贤跟前。
陶仁贤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连一旁的苗淼都顾不上了,冲着叶安就挥过来拳。
叶安瞥了一眼苗淼,这才伸出手。
在陶仁贤的拳头还没打过来的时候,给了对方一巴掌。
力道控制的刚刚好。
不轻不重。
但足够把陶仁贤打倒在地。
“你……你到底是谁?”陶仁贤歇斯底里的问道。
“说起来,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从蔡婉芝那论,我还得叫你一声哥。”
“你真是叶安!?”
“我自始至终都是叶安。”
“……”陶仁贤仿佛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大脑一阵的眩晕,让他趴在地上不停地干呕起来。
叶安没再管陶仁贤,而是走到苗淼身边,一把抱起她。
然后转身就走出了包间。
走到门口时,“报警,会有人提供陶仁贤的犯罪视频的。”
“是,叶总。”两名安保人员点头应是。
叶安就抱着苗淼离开了现场。
只是,由于药物的缘故,苗淼很不老实。
要不是他力气大,免疫力强,还真的不一定能稳稳抱住她。
陶仁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安的背影消失,却无可奈何。
他不仅愤怒无比,心中对叶安充满了仇恨。
同时,也感到了巨大的耻辱。
因为,叶安对他的态度,连蔑视都算不上,基本就是无视了。
就好像一个巨人面对地上的蚂蚁。
而他就是那只蚂蚁。
凭什么啊?
叶安不过是被婉芝妈妈抛弃不要的孽种。
一个死了亲爸,寄人篱下的可怜虫。
而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富二代。
叶安凭什么如此待他?
可不管陶仁贤怎么不服,等待他的命运,已经注定。
不到半个小时。
帽子叔叔就来了。
带着陶仁贤,还有酒店提供的视频,回到了治安所。
当天,陶天佑就得到了消息。
屋漏偏逢连夜雨。
本就六神无主的陶天佑,只觉得天一下子就塌了。
差点气急攻心晕过去。
还是蔡婉芝尚存一些理智,向陶天佑建议,请个律师,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陶天佑才恢复了一些神志,连忙联系起律师来。
次日上午十点钟。
陶天佑回到了家里。
“老陶,小贤那孩子到底犯了什么事,怎么会被抓进去呢?”蔡婉芝连忙上前询问。
陶天佑整个人看起来老了至少二十岁。
平时护养得当的黑发。
一夜时间,白了近半。
他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发呆了好久,才看向蔡婉芝,“走私危险品+强奸未遂。”
“怎,怎么会?”蔡婉芝吓了一跳,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也不信,但警方掌握了视频等关键证据,不日,就会移交检察院,等待公诉。”
“……”蔡婉芝其实心里很清楚,陶天佑不可能拿这种事消遣她。
也就是说,陶仁贤真做了这些事。
但她搞不明白的是,陶仁贤怎么敢的。
又是怎么就被帽子叔叔给直接带走了。
“老陶,我早就把小贤当成自己的儿子,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你有了解到具体情况吗?”
陶天佑这一刻,还是有些触动的。
蔡婉芝虽然是陶仁贤名义上的妈妈,但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能说出这种话,已经很难得了。
他苦笑一声,就把从律师那里了解到的信息,全部说给了蔡婉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