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没想到这个时候皇后居然问起这事,心中不由得一紧。
她微微一愣,随即恭敬回道:“回娘娘的话,安排在京城中的一处宅子里,一切妥当,无人知晓她的身份。”
皇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她轻轻放下茶盏,声音柔和了几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几日就把她接到宫里,让她在宫里住上一段时间,本宫跟她好好叙叙姐妹情。”
老嬷嬷心有疑虑,她跟随皇后多年,深知皇后的脾性。
皇后从来不是什么善茬,在她心里从来利益至上,哪里有什么姐妹情深。说要跟妹妹叙叙姐妹情,她是一点也不信。
老嬷嬷低垂着头,心中暗自揣测,皇后此举究竟有何深意?难道是想利用这位失散多年的妹妹,来为太子铺路?
然而,她不敢多问,只是恭敬地应道:“是,娘娘,老奴这就去安排。”
皇后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心中已盘算好了一切。
这位失散多年的妹妹,或许正是她扭转局势的关键。
无论用什么手段,她都必须确保太子的地位稳固,绝不能让云辰域有机可乘。
老嬷嬷行了礼后便离开大殿,脚步轻缓而沉稳,心中却翻涌着无数思绪。
要说皇后娘娘从小失散的妹妹,虽然美貌不及皇后那般雍容华贵、倾国倾城,但她自小被南疆人士养大,练出来的身段那叫一个绝。
南疆美人的妩媚身姿被她学了个一顶一,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万种,仿佛天生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魅力。
不仅如此,南疆的巫蛊之术她也是学得厉害。
南疆人擅巫蛊之术。
南疆巫蛊在云燕一直是作为禁忌一样的存在,尤其在宫廷中,谁都不想与南疆人士扯上什么关系。
巫蛊之术被视为邪术,一旦沾染,轻则身败名裂,重则性命不保。
皇后自然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有一个自小在南疆长大的妹妹,所以才一直不与她公开相认,将她安置在京城一处隐秘的宅子里,自从寻来都未曾公开。
如今,皇后突然要将这位妹妹接进宫来,老嬷嬷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
翌日。
沈漓睡到自然醒,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暖洋洋地照在她的脸上。
她伸了个懒腰,心情格外舒畅。
她先是进入玉佩空间,盘腿而坐,运转内功心法,感受着体内真气流转,周身经脉渐渐通畅。练完功后,她神清气爽,整个人仿佛焕然一新。
接着,她美美地享用了一顿早饭,清粥小菜虽简单,却格外合她的胃口。
吃完早饭,沈漓收拾妥当,准备去回春堂医学院查看一番。
自从云辰域受伤后,她为了照顾他,便很少去回春堂坐诊。如今,云辰域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昨晚她也难得睡了个好觉,心情大好,便决定去她的小药堂视察一番。
巳时三刻,沈漓收拾完毕,便出了门。
回春堂医学院位于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远远望去,便能看到门口排起的长队。沈漓走近一看,心中不由得一阵欣喜——回春堂比前几个月更加红火了,排队的人都排到了大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她走进医馆,迎面扑来一阵淡淡的药香,熟悉的氛围让她倍感亲切。
她先是上楼查看了一番,二楼是医学院的学堂,十几个小孩子正认真地跟着师傅学习医术。
重新下楼后,沈漓着人搬来一张椅子、一张桌子,摆在大堂一侧。
她挽起袖子,坐在桌前,开始为排队的病人看诊。
她的手法娴熟,目光专注,每一个病人都能得到她细致的诊断与贴心的建议。病人们见她亲自坐诊,纷纷露出感激之色,医馆内的气氛也更加热烈起来。
午时时分,阳光正烈,回春堂医学院内依旧人声鼎沸。
沈漓刚为一位病人开完药方,抬头便见一位松姿鹤骨的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一身素色长袍,手中摇着一把折扇,眉眼含笑,风度翩翩,引得周围不少人侧目。
青鸾见状,立刻俯身贴在沈漓耳畔,道:“王妃,这人好像是雪霁国花家的公子。”
沈漓再仔细一看,可不是嘛,不是花满楼又是谁!
花满楼走到沈漓面前,故作虚弱地咳嗽了两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沈大夫,我近日总觉得身子不适,可否为我诊治一番?”
沈漓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红润,精神抖擞,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
但她并未点破,只是微微一笑,伸手示意他坐下:“既然公子觉得不适,那我便为你把把脉。”
花满楼依言坐下,伸出手腕。
沈漓指尖轻轻搭在他的脉门上,凝神细听片刻,随即收回手,淡淡道:“公子脉象平稳,气血充盈,并无大碍。若是觉得不适,怕是近日操劳过度,需多休息才是。”
花满楼闻言,轻笑一声,折扇一合,凑近低声道:“沈大夫果然医术高明,一眼便看出我并无大碍。
不过,我今日前来,倒不是为了看病,而是有一事相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