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真的不知道这畜生为何会突然发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
沈知画满脸委屈地辩解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滚落下来。
“这只鹦鹉是我在街上花费重金买下的,平日里我教给它的可都是些吉祥如意的话语。至于它今天为何会这般胡言乱语,儿媳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啊。”
说着,沈知画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又气又急,一颗心像是被提到了嗓子眼儿,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轩辕黄帝怒不可遏,他那威严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涨得通红。
在如此至关重要的日子里,居然遭到了一只鸟儿的恶毒诅咒,实在是大煞风景,晦气至极!
“太子,还有太子侧妃,你们给朕从实招来!究竟是谁指使这只该死的鸟儿说出这般忤逆之言?”
他声色俱厉地吼道,声音震耳欲聋。
面对轩辕黄帝的雷霆之怒,云庭烨连忙跪地叩头,惶恐地辩白道:“父皇息怒,儿臣绝无此等胆量和心思啊,请父皇明察!”
一旁的沈知画也吓得不行,娇躯微微战栗着,战战兢兢地说道:“儿媳更是不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还望父皇开恩,相信儿媳所言属实。”
然而,轩辕黄帝岂会轻易罢休,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两人,冷哼一声道:“哼,若不是你们二人所为,那又会是谁?难不成这畜生天生就懂得这些忤逆之语?”
听到此言,沈知画哆哆嗦嗦地思考片刻后,怯生生地开口道:“父皇,儿媳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卖鹦鹉的人教它说的这番话呢?”
轩辕黄帝闻言,眼珠骨碌碌一转,追问道:“卖鹦鹉的?此话怎讲?”
沈知画定了定神,又否认了刚才自己的猜测:“应该不会......儿媳当时买这只鹦鹉时,并未提及要将其献给陛下,所以按理说,卖鹦鹉之人应当不知晓这鹦鹉将会进入皇宫,更不可能特意教会它说这些对陛下不敬的话语呀。”
说完,她偷偷抬眼观察轩辕黄帝的脸色,心中忐忑不安。
说罢,沈知画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她在人群中搜索着某人的身影。
没多会儿,她就找到了正在悠闲嗑瓜子的沈漓身上。
“父皇,是她,绝对是她!肯定是她在背后捣鬼!当初儿媳去购买鹦鹉之时,沈漓和秦王妃慕晓晓二人皆在现场呢!毋庸置疑,定是她们在暗地里耍手段,对那鹦鹉施行了某种诡异之法!”
说罢,沈知画怒气冲冲的抬手指着沈漓。
而沈漓则一脸不屑地白了她一眼后,轻轻拍了拍手,将手中残留的渣滓尽数抖落,然后缓缓站起身来,对着皇帝施礼道:
“父皇明鉴,儿媳实在是冤枉!这沈侧妃分明是在信口雌黄、肆意诬陷于我!”
“哼,休要狡辩!就是你干的好事!当日我买下鹦鹉的时候,你在旁围观,若不是你教唆,这鹦鹉怎会如此反常?”沈知画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面对这般指责,沈漓却是不慌不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回应道:“沈侧妃,当时在场的人那么多,凭什么就说是我所为?难不成其他旁观者就没有丝毫嫌疑?为何侧妃偏偏咬住我不放呢?”
被沈漓这么一反问,沈知画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回过神来。
她再次鼓足勇气说道:“其他人与我毫无仇怨,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地加害于我。可唯独你不同!你一直以来都嫉恨着父亲母亲对我的宠爱有加,更是眼红我能够嫁入太子府,故而你才处心积虑地设计陷害于我!”
“一派胡言!”沈漓冷哼一声,“那你说说,我到底怎么教鹦鹉说话的?买鹦鹉的时候那么多人在场,都可以为我证明,你买回府以后,太子府守卫森严,我更加没有机会!”
沈知画顿时瞠目结舌,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坚定地猜测这只鹦鹉肯定是沈漓所教导,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沈漓究竟是何时教它这些话语的。
而此时,坐在高位之上的轩辕皇帝目睹此景,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他怒不可遏地指着沈知画呵斥道:“太子侧妃,事到如今,你非但不肯低头认错,反而企图污蔑宸王妃,你的心思怎么如此歹毒!”
面对皇帝的斥责,沈知画泪流满面,抽噎着辩解道:“父皇,儿媳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啊......”
她那张娇美的面容此刻满是泪痕和委屈之色,令人心生怜悯。
然而,轩辕皇帝却不为所动,继续厉声道:“太子处事不明,让这场除夕宫宴变得如此混乱不堪。朕决定对你施以惩戒。
责令太子禁足一月,在这一个月内,不准踏出太子府半步!至于太子侧妃,念及你身怀六甲,暂且不予追究责任。但倘若再有下一次,朕绝对不会轻易饶恕!”
听到这番判决,云庭烨与沈知画两人如遭雷击般,身体瞬间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就在众人皆沉默不语之时,轩辕皇帝忽然抬起头来,目光狠狠地盯着正在大殿上方四处乱窜、扑腾着翅膀乱飞的鹦鹉,气急败坏地吼道:“来人!速速将那可恶的孽畜给朕抓下来,就地正法!”
沈漓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忧虑之情。
她急忙向身旁的云辰域递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云辰域心领神会,当即拱手对皇帝道:“父皇息怒,请听儿臣一言。今日是一年一度的除夕佳节,按照习俗来讲,不宜杀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