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始朝着一个方向飞，可数日后都未看到边际。
“老大，以我们的速度，恐怕飞了半个东荒，可还是出不去这个鬼地方。”
扶摇都绝望了，他也尝试过其他方向，都是同样的结果。
归墟没有尽头，只有永恒的坠落，
没有一丝声音能抵达这里，海水的轰鸣也在坠落地过程中消耗殆尽，一片死寂。
这里仿佛是是世界的尽头，生灵会在永恒的囚困中孤独的老去，直到生命的终结。
“时间的流速变慢了。”
林不凡突然停下脚步，望向虚空，这里竟连时间也能吞噬吗？
归墟很怪异，鲛人族祖先定然知道真相，但时间太过久远，这里已经成为绝对的生死禁地。
此处隔绝万物，传讯法器、传音符等全部失效。
甚至拿出来的丹药灵植，蕴含的灵气也会慢慢流失。
“伏仙姐，你知道归墟吗？”
伏仙若有所思，沉默良久后才道：“我不清楚北离界的归墟形成的原因。”
“不过这个地方，和上界某处禁地很像，却没有那么恐怖。”
“那里被称为混沌墟，在无尽星空之外，宇宙边缘，传闻其连接混沌，也被称为宇宙坟场。”
混沌墟乃绝地，哪怕巅峰时期的玉衡仙尊也不敢踏入其中。
而这归墟虽然奇异，但和混沌墟相比差远了。
林不凡叹气，在此处连伤势都很难彻底恢复，更别说精进修为了。
赵玄铮的储物戒指里好东西倒是不少，最珍贵的便是那青木圣莲。
“罢了，等那小鲛人化形后再寻出口吧！”
现在胡乱飞，只会浪费灵力，在这个地方想要补充灵力，只有依靠手中的宝物。
林不凡本想带着扶摇进入空灵戒中修行，却被他拒绝了。
“老大，你去吧，我在外界望风。”
他心中总有毛骨悚然之感，既然无法静下心来修炼，还不如守在外界。
何况若是林不凡变强，那出去的可能性就更大。
“你自己小心，若是遇到危险，记得将我唤醒。”
“还有那小鲛人，照看几分，让它成功化形。”
林不凡嘱咐亦凡，便在空灵戒中寻了一个灵气浓郁之地闭关。
这里面大半空间都是荒芜的，只有小部分被伏仙等人占用。
空灵戒其实就是一方小世界，真正的空间不比四级秘境小。
三年时间缓缓过去。
这一天，清妧所化的巨蛋不断震动，似乎要碎裂开来。
扶摇赶紧将其移出空灵戒，免得它打扰老大修炼。
“咔嚓……”
水光包裹的蛋壳破碎，一道朦胧的身影从中走出。
扶摇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的身影，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化形前后差距这么大吗？
而且，怎么是个是个女的？
只见虚空中，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俏生生的站立。
身着淡蓝色流光鱼尾裙，微卷的深蓝色头发随意披在身后。
一双眼眸顾盼生姿，如清晨的露珠，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让人无法忽视。
眉毛弯弯如同新月，五官恰到好处，皮肤白皙细腻，宛若含苞待放的兰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这些年来扶摇的审美早已和人类无异，清妧化形后这么美，他也有些意外。
见扶摇化形之躯，比自己矮一个头，清妧顿时就乐了。
“你主人呢？”
她还不知道林不凡的名字，那人似乎并不爱说话。
“你觉醒新的记忆了吗？”
扶摇抱着双手盯着清妧，这家伙化形后便顺利突破七阶，而且不用渡雷劫，他心里又不平衡了。
“觉醒了一些，不过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叫你家主人出来。”
清妧这次也是幸运，恰好在归墟之地化形，连雷劫都省了
此处对其他生灵来说或许是绝境，但对鲛人来说却是福地，也不知鲛人族祖先为何搬离。
扶摇无法，只能叫醒空灵戒中的林不凡。
再次出现时，她已经恢复白衣公子的模样，所以清妧并未发现异常。
倒是林不凡有几分震惊，虽说修仙界无丑人，但清妧的美干净纯粹，宛若一汪清泉，明澈见底，十分难的。
“清妧姑娘，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关于归墟的辛秘了吗？”
鲛人族未化形之前男女不分，化形后便有了准确的性别。
清妧笑容柔美，轻声道：“多日未见，你似乎变强了一点。”
“先前是你救了我，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林不凡点点头，她确实突破了一个小境界，不过实力变化不大。
“我叫木凡。”
清妧的身份她并不清楚，所以用的也是假名。
“木凡……”
清妧轻轻呢喃，眼中的光芒越发明亮，熠熠生辉，灿若星辰。
“鲛人族乃海神后裔，海神重视平衡，万物相生相克，绝不让海中有凌驾于一切的力量出现。”
“归墟中出现了至高无上的力量，所以海神将此处化为禁地，我族也搬离祖地。”
林不凡和扶摇静静听着，没想到此处还牵扯到一位仙神，怪不得如此怪异。
“你们应该能察觉到体内精力的流失吧？”
“那股无形无相，却暗中吞噬一切的力量便是墟力。”
“墟力如何出现在此处，海神并未留下记载，只是赋予鲛人族血脉之力，让其可以抵挡墟力。”
原本的归墟不是这样的，可万物都被墟力吞噬，最终只剩一片空荡的空间。
“清妧姑娘可有办法让我们抵御墟力的吞噬？”
林不凡只感觉自己无端虚弱，并未察觉到所谓的墟力。
或许正如海神所言，这种力量太过高端，小世界修士很难掌控，才将归墟封锁。
“有办法，你把手伸出来，切开一个口子。”清妧咬了咬嘴唇，沉声道。
扶摇还在迟疑，林不凡已经割破手掌。
在她眼里，哪怕清妧成功突破，但和先前的小鲛人也没有太大区别。
何况如今同样被困归墟，她若是聪明，就不会算计同伴。
清妧也用灵力做刀，割破自己的如玉手掌，一滴滴淡蓝色的血液滴到林不凡的伤口处，渗入不见。
“这是……”
林不凡只感觉一阵清凉从手心处蔓延到全身，虚弱之感在渐渐消失。
“抵挡归墟之力的办法，便是我的血液，只要你炼化我的血液，便能不受影响。”
清妧脸色多了一丝苍白，许久后才收回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