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也不介意哲齐鹏的话,转头看向另外两个修士,笑道:“想必满长老,和胡长老也明白其中的端倪吧?”
那满长老名唤满云,乃是上身颇长,手臂也是极长的修士,脸上还有块白斑,听得元丰问话,不置可否,反而转目看向另外一个脸皮发红的老妪,正是豢灵宗另外一个长老胡月是。
胡月是睁开双目,一道寒光闪过,黑色眸子很小的双目盯住元丰,如同夜枭一样的声音尖叫道:“元长老!我等知道此次行动乃是以你为首,掌门也叮嘱我等应该以宗门大事为重。可是,你也不必卖弄吧?即便先前我等不知,既然如今我等已经坐在这里,当然已经查过典籍的!我豢灵宗数万年前势力鼎盛,可因为不知名的缘由在一夕之间掌门和诸位长老都是失踪,从此豢灵宗一蹶不振,在晓雨大陆中修真门派中举步艰难。这眼前的启灵五蕴阵法,莫非就是跟失踪的前辈有关?”
“胡长老所言甚是!”元丰抚掌笑道:“元某醉心阵法之道,翻遍我豢灵宗的典籍,终于在一个废旧的玉玦之内发现残缺的启灵五蕴阵法,而且,自这阵法之中,也是得到一些隐约的消息,我御雷宗先辈的失踪当是跟着阵法,跟这炎林山泽火湖之内的焯尨精魄有关!甚至,元某又在玉玦之内寻到了这启灵五蕴阵法模糊的位置!”
“哼~”一直久未说话的满云冷哼一声道:“不消说的。我豢灵宗的先辈就是死在此处,想必元长老嫌我等活的太久了,想让我等布先辈的后尘!”
“嘻嘻,满长老,贫道虽然活了七百岁,可依然没有活够啊,还想期翼二千岁的寿限呢!”元丰不以为怪,笑眯眯的说道。
“元婴?”满云、哲齐鹏和胡月是都是精神一震,相互看看,目光中充满了不解。
“此话如何说起?”胡月是接口道:“元长老莫非有什么蹊径不成?”
“哈哈哈~”元丰大笑。捋着胡须道:“自然是有的,否则怎么肯能恳请掌门,做如此大的动作?不仅早十数年就寻这启灵五蕴阵法的所在,还将不少的弟子派出,糊弄旁人的目光!直到此时,元某算是成竹在胸了,才敢将这蹊径跟诸位和盘托出!”
“嘿嘿,元长老!”哲齐鹏笑道:“蹊径固然是有的。可……既然能将元婴修士都湮灭的事情,我等金丹后期的修士如何能招惹?哲某还留着寿限,等着最后关头的成婴呢!”
“哲长老,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的,我等四人都是金丹后期的修为,寿限也都在七百年左右。若是能成婴,元某能冒这个大险?”元丰依旧的笑眯眯道:“即便是数万年前这里发生过什么,并不代表数万年后的今日还能发生什么!”
说着,将手一探,数个玉简拿了出来。分别飞到三人的面前。
“诸位请看,此乃元某经过数十年的找寻,终于找到的心法!”元丰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众人接过,也是将信将疑,将神念浸入,可是。不过片刻,三人皆都是猛然抬头,眼中闪着不可思议的目光,那胡月是居然惊叫出口:“嗜灵心法?这……这东西不早就失传?即便是……兽修,都不见得还有这心法吧!”
“哲某明白了!”哲齐鹏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元长老百年前出去历练,怕是为了此物吧?”
“嘿嘿,不错!承蒙哲长老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元丰点头道:“上天不负元某。终于在洹国某个小小的兽修世家内,寻到此物!唉,不过可惜……”
“此心法……”哲齐鹏一愣,立刻将神念浸入玉简之内,果然,又是一盏茶的工夫,三人都是脸上有些发青,抬起头来,苦笑道:“元长老这不是……戏弄我等么?这残缺的心法……根本无法……使用啊!”
“诸位???若是不能用,元某干嘛还费如此大的劲儿?”元丰笑眯眯的说道。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不太明白,正待性急的胡月是要开口责问之时,哲齐鹏突然灵光一闪,惊道:“难不成……元长老说的是……灵兽???”
“大善!”元丰抚掌道:“哲长老总算是明白过来!”
“可是,我等豢灵宗金丹修士的灵兽,虽然跟兽修的本命兽宠不同,也是跟修士有心神的联系,这等艰险的心法……要是有一个不测,我等也是要修为受损的呀!”胡月是立刻摇头道。
满云则紧皱眉头,将神念再次进入玉简,闭目片刻道:“以满某之间,元长老所想颇是可行!”
“满长老请讲!”胡月是急忙又是问道。
“胡长老请看,这嗜灵心法所缺的乃是如何抹灭精魄的元神印记,这东西基本是心法完整了,我等也是不用。但是缺少了这步,我等修士又是不能妄自吞噬古兽的精魄,那只能是让我等脆弱的魂魄直接湮灭,成为一个白痴!可是,这等有元神印记的精魄若是被我等的灵兽吞噬,灵兽的元神会很自然的将这精魄内的印记抹除,甚至是吞噬。灵兽的实力增强了,我等自然也能受益,特别是精魄能直接提升灵兽的品阶,我等的境界自然也能水涨船高!”
“而且,我等四人同时施展嗜灵心法,将一个焯尨的精魄吞噬,分别送给四个灵兽,嘿嘿,这等成功的机会还是相当的大啊!”胡月是也是醒悟,笑眯眯的说道。
“焯尨……毕竟是凶兽……我等灵兽也不知道能否承受的了!”哲齐鹏有些担忧道。
“这还不简单?”满云笑道:“你多用心法,将精魄一点儿一点儿的抽出即可!”
“诸位莫忘记……我等还有……启灵五蕴阵法呢!”元丰将手一点远处的脚下,笑道:“我等先集所有弟子之力启动阵法,将那阵法之下的焯尨精魄放出,用阵法削弱其精魄后,再行运转心法,岂有不成功的道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