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普通一声便跪下了。
但是萧逸却不搭理他,而是目光转向苏护道。
“侯爷,可愿和我回一趟朝歌,与你女儿团聚?”
苏护一看这一幕,心都凉了。
他设想过,二十万大军之中甚至可能藏得还有大商的能人异士,后面甚至会来跟郑伦斗法。
甚至连输了之后如何脱身苏护都想好了。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纣王这小子不讲武德啊,拿高射炮打蚊子,闹着玩扣眼珠子。
丫把圣人给派出来抓他,不就是不同意把女儿嫁给你吗,犯得着吗?
苏护最终还是束手就擒了,毕竟面对圣人,别说他了,就是再来十万的他摞一块都不够萧逸一个人打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苏护一家老小在回京路上被照顾的很好。
单说一说萧逸离开朝歌之后的纣王。
这纣王本来寻思,妲己也进宫了,自己的幸福生活总该来了吧?
但是谁曾想,圣人国师萧逸回来了,纣王顿时觉得跟在脖子里套了个项圈似的,浑身不自在。
正在纣王难受的时候,事情又一波三折的峰回路转了。
国师居然主动请缨带着大军去冀州抓苏护了。
这可把纣王高兴坏了。
萧逸前脚刚走,他整个人就直接陷进去后宫了。
打萧逸离京那一日开始,纣王就在也没有上过早朝。
但是大臣们得去啊,纣王来不来是他的事,你去不去上班是你的事啊。
于是大臣们就这么每日日复一日的上殿,递本,退朝。
唯一共同点就是,递出去的本,全部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为什么呢,因为纣王现在一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三小时五十九分钟都陪在妲己身边。
快乐的都不行了,甚至上厕所都想让妲己跟着。
纣王觉得,自己不上朝,不出门,不去见他们,总不会被烦了吧?
还是不行,哪怕纣王屁股在后宫都不挪窝,还是有人能进来后宫的。
朝廷里有两位大臣,乃是三朝老臣!
一位便是老丞相商榕,另一位便是梅伯。
什么是三朝老臣?乃是从纣王爷爷那一辈,就在朝廷里当官的存在。
主打的便是一个忠心耿耿。
所以皇宫大内,没有他们去不得的地方。
而这一天,朝廷内有一个官,这官名叫杜元显,这杜元显是干什么的呢。
他乃是大商的司天星官,主要职责便是观星看吉凶,有一半天气预报那个意思。
这一夜,杜元显夜观天象,见帝星飘摇荧惑高,帝星周围那叫一个妖气冲天!
杜元显心道不好,这星象乃是预示着后宫里面有妖精,大王身边有坏人呐!
杜元显身为忠臣,连忙起身,也不睡了,连夜起草奏折,大概内容就是大王您身边有妖精,您得亲贤臣远小人巴拉巴拉一大堆。
写完之后,已是卯时一刻。
放在如今便是早上六点十五了。
杜元显看看外面的鱼肚白,出门备车直奔王宫而去。
但是到了王宫,杜元显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他进不去,他见不着纣王!
杜元显傻了。
他忘了这茬了,纣王都半个来月没上朝了。
就在杜元显在门口转悠,无计可施的时候,打不远处,走过来一个人。
杜元显一看来人,顿时喜出望外。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三朝老臣,老丞相商榕。
于是杜元显连忙上前,跟老丞相商榕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发现讲了一遍。
随后杜元显又跟商榕说,自己进不去王宫,希望商榕能替他将这奏折递交给大王!
商榕是老忠臣了,接过奏折看了看,当下便满口答应,转身便上了王宫的台阶。
商榕三步五步迈上台阶,走到宫内到了纣王的寝宫前,只见里面是灯火通明。
商榕连忙上前问询侍者。
“大王起了没啊?”
这……
侍者脸上有点为难,但是还是如是告诉商榕了。
“大王还没睡呢,您进去吧。”
商榕点点头,上前迈步上台阶,来到寝宫门口,有侍者进去通秉。
此时的纣王,正跟妲己在那载歌载舞呢,纣王唱歌,妲己跳舞,旁边还有一宫女在那打板。
正搁那开小型宫廷音乐会呢。
此时侍者进来,来到纣王身边躬身下拜。
“大王,老丞相商榕求见!”
纣王一听,老丞相来了,这不能不见啊。
于是干脆道。
“宣吧。”
于是侍者站起身,转身出门,将老丞相带进纣王的寿仙宫来了。
老丞相见了纣王,也是先跪,随后便磕头。
“司天星官杜元显有本启奏,拖老臣带给陛下。”
纣王一听就放松了警惕,因为杜元这人没听说过啊,一看平时就不怎么给他惹事,于是纣王很高兴啊,开口道。
“呈上来吧。”
侍者上前,将奏折递给了纣王。
纣王打开一看,是越看脸色越差。
杜元显在奏折里,字字珠玑啊,简直是将纣王说成了一个无道昏君,但是偏偏说的还几位隐晦,纣王还没有证据。
纣王气坏了,一伸手,将奏折递给身边的妲己了,意思是让妲己看看,说这事怎么办。
妲己接过奏折一看,当她看到上面几个大字,后宫妖孽横行!
妲己就知道,杜元显,不能留!
妲己眼珠子一转,附身在纣王耳边道。
“大王,这杜元显明显是在妖言惑众呀,大王您英明神武,整天都在后宫,后宫里有没有妖怪,您会不知道吗?他越俎代庖的意思,无非就是指桑骂槐……”
妲己说到这,适可而止的住口了。
有时候留白比全说完更恶毒,从这里就能看出来。
因为人的想象力是无限的,有时候只需要稍加引导,就会自己去脑补,此时的纣王便是如此。
杜元显此时在他心中,已经成了一个十恶不赦,对他的江山宛如芥藓之疾的狂悖之徒。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来人呐,给我把杜元显困了,脱去官服,摘去官帽,推到午门,斩了!”
纣王一拍桌子,发号施令道。
这一说话,老丞相商榕傻了。
明明奏折之中都是中心之言,甚至怕大王听着不顺耳,还特意委婉了许多,怎么大王看完之后,便直接下令杀杜元显呢?
当即,老丞相商榕噗通一声就跪地上了。
“大王!使不得!使不得啊!”
但是纣王显然想到他会求情了,于是直接站起身,搂着妲己,朝寝殿去了。
到了这一步,哪怕你是六朝老臣,也不能直接闯进皇帝的寝殿啊。
你说你资历老,你就要看大王和爱妃睡觉觉,那得,你家九族非得谢谢你不可。
刽子手都得骂你。
刀都砍卷刃了都杀不完。
商榕看着纣王离去的背影,心道完了。
不是杜元显完了,也不是他商榕完了。
完的是六百年成汤天下,完的是六百载大商社稷!
商榕垂头丧气的从寿仙宫里走出来,来到宫门前,此时的杜元显已经被剥去了官服官帽,整个人捆的跟个粽子似的。
商榕见此,顿时是泪如雨下,对着杜元显开口便道。
“元显,我对不起你啊!大王他!”
但是杜元显却是一伸手拦住了商榕,满面笑容道。
“即做忠臣,何畏死乎?今日大王他斩的不是我杜元显,他斩的是自己的江山!”
杜元显说完,便被一群殿前武士推推搡搡的往外带。
就在这个时候,打远处走来了一位身着大红官服的男子。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两位三朝老臣之一,上大夫梅伯。
梅伯走上前来。看到此景,连忙问道。
“杜年兄犯了何罪,这是要做什么啊?”
于是老丞相商榕便叹了口气,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原由给梅伯说了一遍。
梅伯一听,顿时气的顿足捶胸,指着几个殿前武士说道,你们莫要着急,我去面见大王,我亲自为杜年兄求情,你们等我,一定等我。
说着,梅伯转身连滚带爬的上了宫门台阶。
几个武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等呗,反正大王也没催,真催了再说,反正人都捆上了,还能扎翅膀飞了不成?
再说这梅伯,不去直接面见纣王,而是跑去宫门前敲惊龙鼓。
这鼓乃是成汤祖训,此鼓一响,乃是有社稷存亡的大事,帝王无论在做什么,必须上朝!
此时的纣王一宿没睡啊,正在后面搂着妲己准备困觉觉呢。
只听得外面是咚咚咚鼓声震天。
纣王被吓得,差点一激灵从龙塌上滚下来。
本来就一宿没睡,顿时一股心头火就上来了。
敲鼓逼孤王上朝是吧,行,今天你们若是讲不出个大事出来,孤王非得活剐了你们!
说着,纣王便让妲己给他更衣上朝。
不到十分钟,打着哈欠的纣王,搂着妲己的纤腰,便从后殿出来了。
来到了大殿,此时的文武百官已经到齐了,已经到了早朝时间了,本来大伙心说今天应该还是见不着大王,来打个卡就走呗。
但是突然闻听有人敲惊龙鼓。
一个个心道今天有瓜吃了。
“梅伯,你敲鼓所为何事啊?”
纣王一来便看到跪在大殿中央的梅伯了,开口便问道。
“大王!敢问那杜元显所犯何事?”
“他妖言惑众!”
“杜元显所言句句属实,何来妖言惑众之说?大王你枉杀忠臣,今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这话说的着实很重了,简直跟指着纣王鼻子骂街没两样了。
纣王顿时气坏了,再加上他一宿没睡觉,本来就暴躁。
于是一拍椅子,大喊道。
“来人呐!给我将梅伯绳捆锁绑,金瓜击顶!”
金瓜击顶,那时候上朝两边有殿前武士候着,所谓金瓜击顶,便是让殿前武士用手中的金瓜跟你的脑袋比比硬度。
一般情况下都是殿前武士胜利。
但是就在这时,纣王身边的妲己开口了。
“大王金瓜击顶死相太难看了”
“妾身不才,发明了一种刑罚……”
“名曰——炮烙!”
纣王一看,自己的宠妃说话了,顿时高兴的不得了。
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来人呐,把这炮烙刑罚呈上来与本王一见!今天咱们就炮烙梅伯!”
说话间,已经有殿前武士,推着一根烧得通红的大柱子走上了殿来。
柱子约莫有一人多高,全身用铜皮浇筑,柱子的两边各有几条锁链。
“大王请看,这便是妾身发明的炮烙柱。”
纣王眼睛里带着好奇,开口问道。
“哦……爱妃啊,这炮烙是怎么一个原理啊?为何孤王看不懂啊?”
纣王说完,妲己捂嘴一笑。
“大王且听妾身慢慢道来。”
妲己说着,便开始向纣王介绍其这炮烙来。
一同听讲的,还有满朝的文武百官,与纣王听得满心欢喜不同,他们听得是越来越心寒。
听到最后,几乎所有人心中只剩下了两个字。
完了!什么完了?社稷完了!
“大王,这炮烙柱,全部是用铜铸成,中间加炭生火,等到烧得通红的时候,将犯人剥去衣服,用锁链捆到铜柱之上,不消片刻,魂飞魄散!从今以后,再也没人敢直言犯谏!”
纣王闻言,连忙大喊。
“好!好!好啊!孤的爱妃果然是聪慧过人!来人啊!将梅伯带上殿来!”
纣王一声令下,原本被压到外面准备金瓜击顶的梅伯又被压了回来。
梅伯看着满朝文武同情的眼神,又看了看大殿中央的大铜柱子。
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梅伯,你可知这是何物?”
梅伯摇头。
“此物名为炮烙!”
说着,纣王又把妲己刚刚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但是谁曾想,梅伯听完这话,却是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大王是要炮烙我梅伯吗?”
纣王一拍龙椅。
“正是!”
“好好好!好昏王!你今日炮烙的不是我梅伯,炮烙的是你大商祖宗基业!是你成汤六百年江山!”
梅伯见状,怒极反笑的开口大声道。
但是纣王根本不给他机会,一声令下,便有殿前武士推着梅伯便往炮烙柱上行走。
武士们将梅伯往炮烙柱上一推,随后抓过锁链一绑,三下两下捆好了。
只听得嗤啦一声!
一阵雾气从炮烙柱扩散开来。
随后一股子难闻的味道传遍大殿毛发烧焦的味道,肉类烤焦的糊味……
再看那梅伯,刚被推上炮烙柱的时候,还在大喊着昏王,此时再看,人已经不成样子了,一点动静都没了。
纣王坐在王座之上,看着炮烙梅伯乐的牙都合不拢了。
看完之后,也不过问国家大事,转身搂着妲己便向后宫而去。
至于那些站在原地的文臣武将,直接被他无视了,连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老丞相商榕看着梅伯的尸体,心中悲戚不已,他不仅没保下杜元显的命,连梅伯都搭进去了,如此……还要他这个丞相有什么用?
老丞相将官服官帽脱了,整整齐齐的叠好,缓步退出大殿,将官服官帽放在大殿门口,转身离开了皇宫。
他要回老家,朝歌完了,大商完了,天下社稷完了。
商榕的心也死了。
满朝文武看着梅伯的尸体,又看看商榕落寞离去的背影。
有的心中悲戚,有的各怀鬼胎,反正什么想法的都有。
没过多久,也都是纷纷散去,毕竟大王都不打算出来了,他们还傻站着干嘛呢。
是夜,妲己和纣王俩人又在寿仙宫是载歌载舞。
俩人早上炮烙完梅伯便搂着回去睡觉觉了,这一觉醒来已经日落西山。
自然是不困的,于是纣王一拍手,宫廷音乐会继续开!
但是这时候的隔音可是不好,再加上皇宫空旷,声音也就传的极远。
而好巧不巧的,这动静就传到不远处姜皇后的寝宫去了。
姜皇后本来都脱衣服睡觉了。
结果一闭眼就听到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
皇后气坏了,从床上爬起来就准备带着宫女去找声音来源。
这三找两不找的,就到了纣王的寿仙宫。
皇后一看,眉头紧皱,这个点平时纣王早就该睡觉了,今日为何这般?
姜皇后带着宫女便往寿仙宫进。
没人敢拦,也没道理拦,姜皇后才是纣王的原配妻子,哪怕是妃子再受宠,从位份上来说,也只是个妾!
姜皇后一把推开寿仙宫的们,此时正一脸狐媚相的妲己正趴在纣王怀里哼哼唧唧呢。
姜皇后一推门,全场都尴尬住了。
最终还是纣王打破了尴尬的场面,他一看是姜皇后来了,连忙起身拉着她做到塌前。
左边挨着姜皇后,右边挨着妲己。
“皇后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了,孤王都没去迎接你。”
说着,纣王哈哈大笑。
“不过你来的正好,给你看看孤王前些日子新得的宝物!”
说着,纣王炫耀似的一指妲己,开口道。
“来来来,妲己,弹唱歌舞,给皇后听上一听!”
妲己一看,那就来呗。
于是妲己起身,随着乐器节奏,缓缓舞动身躯。
但是姜皇后却是坐在塌边,连眼都不抬一下,只有纣王一个人跟傻小子似的,原地傻乐。
一曲歌舞完毕,纣王还给姜皇后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怎么样,我这宝物好不好?
但是姜皇后却站起身来,朝着纣王一行礼。
“大王,天有宝,日月星辰;地有宝,五谷丰登;国有宝,忠臣良将!愿大王亲贤臣远小人,此乃社稷之幸,妾身之幸。”
说完,姜皇后头也不回,转身回寝宫睡觉去了。
那么姜皇后这番话什么意思呢?
意思就是说,大王你不知道什么叫宝,我告诉你,但是你说的这个,绝对不是宝,你应该多跟好人一起玩,少跟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姜皇后来这么一出,所有人都傻了,妲己坐地上嗷唠一嗓子就哭了,这跟被人指着鼻子骂没区别了。
纣王一看自己的爱妃哭了,连忙安慰。
“好了好了,爱妃不哭,这女人不识好歹,早晚孤找个理由废了她,立你当皇后!”
纣王要是想废姜皇后,还真得有个理由,而且理由还得充分。
为什么呢?不仅仅因为姜皇后是一朝国母,还以为她的父亲名叫姜桓楚。
大商分封天下,有四路大诸侯,分别是西伯候姬昌,东伯候姜桓楚,北伯候崇候虎,南伯候鄂崇禹。
天下由朝歌辐射治理中央,四路诸侯分别治理四方,这里面每一位大诸侯都是手握数十万兵马,兵强马壮,勇将无数。
纣王闲着没事,还真不敢随便废了姜皇后。
不然人家老爹一恼,一拍桌子反了!闲着大军不在朝歌,说不定就被撸下马了。
所以纣王只能许诺妲己,你好好的,我找个借口废了她,完事让你当皇后。
但是纣王虽然是给妲己画了个饼,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
经过姜皇后这么一闹,纣王也没心思去听歌看舞了。
于是便让妲己回了自己的寝宫。
妲己回来之后,便叫来自己的贴身大宫女。
开始跟她商议陷害皇后的事。
大宫女开口道。
“娘娘。你若是想做成此事,还要在朝中有人才行。”
妲己一听,觉得有道理。
连忙开口问道。
“你觉得谁可以信任?”
大宫女想了想答道。
“忠谏大夫费仲,可堪一用。”
要么说这个宫女能成为妲己的贴身宫女呢,那也不是啥好玩意。
三下两下的,便把费仲介绍给妲己了。
那么要说这费仲是谁呢,两大奸臣之一,纣王最信任的人之一。
费仲尤诨。
妲己一听,这感情好啊,于是连忙打发大宫女前去送信,告诉费仲,我憋着害皇后,你来想个办法。
·
于是费仲当晚便接到了妲己的意思。
识时务的他当然知道妲己是纣王的宠妃,于是客客气气的送走了大宫女。
但是回到府上,费仲坐在桌子前,却是眉头紧皱。
害皇后啊!别看他答应的痛快,但是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啊!
就在他愁眉苦脸的时候,打外面进来了一个人。
此人名叫姜还,乃是从东域逃到朝歌来的。
原本,他是东伯候姜桓楚的亲兵,但是犯了军令,要被杀头,这家伙便买通了看守,趁夜色逃了出来,这一跑,便到了朝歌,得费仲收留,便在他府中做个管家。
...
费仲看着姜还,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于是他连忙拉着姜还道。
“姜还,老爷我这些年对你怎么样?”
“那肯定是好啊!”
“那如今老爷有难了,你帮是不帮!”
“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费仲一听,心里瞬间有谱了。
拍着姜还的肩膀大喊道。
“好!”
我要你明日清晨,埋伏在后宫,在大王必经之路上。
姜还一听,连连点头,开口问道。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