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先前的气息相比。
这股气息更为强势霸道。
好似要踏平地狱，又仿佛是要走出一条王者之路一般。
威严、神圣、霸烈！
直至北川被这股气息彻底笼罩住之后。
一条登天路隐隐约约显现出来。
无数败者的哀嚎与蹉叹不绝于耳。
而在这尽头。
一道身穿白色铠甲、头戴金色面具、赤红长发随风飘动的身影屹立在之上。
暗红色披风猎猎作响，赤金色铭文勾勒于铠甲之上。
一柄硕大的、泛着紫色幽冥一般光芒的长刀置于背后。
“天霸！”
北川轻声呢喃一句。
声音之中听不到丝毫的情绪。
这一刻，就仿佛天之霸主、真正王者向凡灵下达的意志一样。
好似幽冥之刃的长刀霎时间握在那道身影手中。
随着北川挥动起手中的球拍的时候。
长刀也是悍然劈出。
轰！！！
一道滔天巨响再度从球场之上浮现。
于无尽的光芒之中。
拍落球出，天路霸道！
直到风轻云淡之际。
一颗网球由极快来到球场对面。
可就在下一瞬间。
站在底线位置上的越前南次郎骤然间向下俯身了一些。
与此同时。
在他的身上也是升腾起来了一股犹如要将古今贯穿一般的浩瀚气息。
尽管对方此时此刻眼眸还是在闭合的状态。
可却有那么一瞬间，让人感觉他的双眸爆发出了异常璀璨的光芒。
再看时。
越前南次郎已然是出现在了网前位置。
而此时此刻，那颗充斥着霸道无比气息的网球也是来到了这边。
电光火石之间。
越前南次郎手中的球拍已然是挥击完成，正在伴随着动能的余势随挥着。
几乎是微不可察的一道撞击声。
再看时。
一抹光亮一闪而过。
原本的网球仿佛在这个时候彻底消失了一样，根本找不到丝毫的痕迹。
不管是球场上的风浪，亦或者是网球与球拍撞击之间产生的冲击波，再或者是网球飞行之间与空气产生的摩擦声，统统在这个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
那么也只有是网球洞穿了虚空，跃入了时空长河之中，方才说的通。
“古今无双啊......”
“时隔多年再见，依旧感到惊艳无比。”
“只要出现，必定得分的一招。”
“真是对得起这个名字。”
场下布兰德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
眼眸也是下意识的睁大了一些。
哪怕说过去了这么久，他仍旧没有想到如何克制越前南次郎的这一招。
哪怕说之前都已经释然了，可现在他还是想要尝试一下看看能否洞悉这一招的的本质。
至于球场上的北川，则是另外一番状态。
此时此刻的他并没有做出多余的举动。
仅仅是全力展开了领域晴天大征。
而在这空隙之间。
他则是专心致志的盯着越前南次郎施展这一球的全过程。
唰！
就在对方球拍挥出的同时。
他骤然撤去了领域，而是同样选择了向着网前方向冲刺而去。
“嗯？！”
随挥之间的越前南次郎似乎是感受到了一些不对劲的东西一般。
突然就是皱起了眉头。
隐隐一抹不好的预感突然浮现在了他的心头之上。
可以说。
这就是所谓的第六感。
下一刻。
原本那好似遁入时空长河之中的网球乍然一现。
再回首时。
北川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完成了挥拍。
同样也是一抹光亮一闪而过。
同样也是没有丝毫声音。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明显比越前南次郎施展的更为行云流水。
仿佛这一招古今无双本身是北川的球技一样，越前南次郎才是那个模仿复刻的存在。
这一连串的变化说可谓是转瞬即逝。
直到一声巨大的轰鸣声从越前南次郎身后的球场之上掀起之后。
布兰德、越前南次郎、神谷敬一三人都是微微一怔。
“......”
看着自己的成名球技被用在了自己的身上，甚至还从自己的身上得分了。
越前南次郎在这一刻直接陷入了沉默之中。
与此同时。
他的双眸也是缓缓睁开了。
带着一抹严肃之色看向了网前的北川。
“很不错！”
“真的很不错！”
“一眼就是将我的这一招解析完成，并且还做到了一定程度的正优化，几乎没有丝毫的迟疑就施展出来了。”
“现在我收回那句话。”
“你可不是离谱的小破孩。”
“你丫就是一个变态到极致的小狐狸精！”
似乎是有一点破防。
越前南次郎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便是朝着北川说了起来。
尽管说他压箱底的招式和能力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展现在大众视线之中。
但到目前展现出来的东西，放在世界网坛之中，那也是顶尖存在。
可就是这样的存在，竟然被一个国中一年级12岁的毛头小子给完美复刻出来了。
还是那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状态。
最关键的是。
本以为三成半的实力就可以轻松搞定。
结果现在看来，还得再加上一些才行。
“哈哈哈哈哈......”
“南次郎，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破防吗？”
“还是说，你丫就这点儿本事啊？”
本来还在拧巴着眉头思索的布兰德在看到这一连串的变化之后。
哪还有心情想那些。
当下便是大笑着补刀起来。
和越前南次郎交过手的他可是清楚，对方的深藏不露。
眼下虽然展现出来明面上的东西就已经很够用了。
但既然北川能够与之继续纠缠下去，那么他又岂能不帮帮忙呢？
毕竟，对方施展出来的东西越多，才情越是璀璨，那么北川也就越容易从其中顿悟出来真正所需要东西。
“......”
当听到布兰德的话之后，越前南次郎的神色也是越发的认真起来。
不过。
此时此刻的他可不想因为面对一个国中生，而将自己的压箱底全部展现出来。
那可不是一个有脑子的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当然了。
就那么放海让北川赢的话。
他也不会乐意的。
毕竟，好不容易可以从布兰德和北川的身上薅羊毛。
这种机会，越前南次郎岂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