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冷面女侠自正房顶处飞扑向那团浓雾,在她飞扑过去的过程中,她的手上多出了一把剑。
“小心!”
我本意是不想让她去夺这鬼眼的,可谁知这女人竟然如此的倔强,非要以身犯险。
她并不是金门人,她的身上也没有金门人的气息。
想要拿到这鬼眼,以她的本事根本就不可能。
我本来以为说那些话,能让她知难而退,就像万花一样,她明明知道自己得不到,才会用那样的条件来引诱张陵海,无奈 ,张陵海也不傻子,虽然他是色了一点不假,但在大局面前,他还是能分得清哪头重哪头轻的。
万花的本意是想让张陵海拿到鬼眼之后,亲手相赠,可惜她的算盘打错了,便也不得不自行离去。
我以为用一样的方式就能打退冷面女侠,没想到她居然如此的刚烈,我不知道她想要这鬼眼做什么,但看她如今这么决绝的样子,想来这鬼眼对于她来说也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可是,她的本事太弱,别说是去拿鬼眼了,就算是让她再靠近一些,她的身体都会受不了。
果然,她人还没有飞离到鬼眼的近前,一股强大的阴气自那团浓雾中崩发而出,直接将冷面女侠弹飞出去,重重的撞击到了墙面上。
我来不及多想,本能的跑上前去,来到这墙边,将冷面女侠扶了起来。
在我的搀扶下,她才勉强的站起身来,可,最终她也没有忍住,还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鲜血自面具中而出。
我轻言道:“你,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
“哟,我说十五,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怜香惜玉了?”张陵海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看着我说道。
一旁的小十三更是气的直跺脚,将头扭向别处。
我没有解释,只淡然的说道:“你真得很想要鬼眼?”
她点点头。
我道:“能说说你想要鬼眼的原因么?”
她看了看我,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说道:“据说,鬼眼可以让时光倒流,我想回到过去,去救一个人,所以,我必须得到鬼眼。”
时光倒流?
我微微一皱眉。
“你听谁说的?”
“胡亥子,还有玄机子。”
胡亥子?
玄机子?
这两个家伙真得搞到一块去了?
“你跟胡亥子是什么关系?”
冷面女侠明显愣了一下,片刻才开口道:“以后你会知道的,另外,别忘了,后天就是你表妹和胡亥子的婚礼了,你记得一定要去,要不然,你那些朋友,一个都没法活着回来。”
闻言,我浑身一颤。
她缓了一口气,接着道:“你要防备着玄机子,这个家伙有通天的本领,能不与他为的敌的还是不要为敌,不然,吃亏的只会是你。”
说完,冷面女侠一甩胳膊,将我的手甩开,她一手拄着剑,另一只手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朝着大门处走去。
张陵海却上前拦住她的去路,道:“我说小娘子,怎么,你没看上我们十五啊,那你看看我,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要不然,今天晚上你就留下来陪我啊?”
冷面女侠停下脚步,半躬着身子,抬眼看向张陵海,愠怒道:“滚开!”
张陵海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色眯眯道:“你看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怎么样回去嘛,不如今晚你就留下,我好好的给你疗疗伤啊。”
说着话,张陵海竟然朝着冷面女侠靠近,他揉搓着双手,舔着嘴唇,满脸色相。
待他来到冷面女侠面前,便伸手想要去揭开她的面具。
冷面女侠猛然立起身子,右手一挥,剑起风响,要不是张陵海躲得快,怕是他的手就要被斩于这剑下了。
“哟,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脾气还这么坏啊,这可不好哦。”张陵海并没有生气,反倒是侧眼看向一旁的王莽,“老王,你过来,把这小妮子给我绑了,绑到我房间去,记住,可不能弄伤了哦。”
王莽虽然也是一脸的厌恶之色,但他又不得不听从张陵海的安排,只能一步一步的朝着冷面女侠走去。
“我的人,我看谁敢动她!”
一个凌厉的声音响彻在半空。
随着声音的响起,一个身影自半空之中缓缓飘落而下。
这也是一个女人,她穿着流苏半纱裙,戴一顶遮面的夜行帽,随着她的到来,整个院子里香气尽溢。
女人不偏不巧,刚好落在冷面女侠的身边,她一把将摇摇欲坠的冷面女侠扶住。
“哟,又来了一个美人,我这是艳福不浅啊。”张陵海笑嘻嘻道。
这女人却是冷哼一声,将面纱一拿,面向张陵海道:“一把年纪了,还同年轻时那样风流,早知道你是这副德行,当初我就该杀了你。”
当张陵海看到面纱后的那张脸后,他的脸色立马变了,变的煞白。
“你,你是张溪漫?”
“哼,亏你还认得我。”
张陵海抬手指着冷面女侠道:“她,她是谁?”
“我徒弟,嗯,现在来说的话,是我故友家的孩子,张陵海,说吧,你想怎么死。“
张陵海浑身一颤道:“别别别,我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嘛,要是早知道她是你徒弟,我也不敢这么放肆啊,正所谓不知者不怪嘛,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
看着张陵海一副懦弱的样子,王莽却不开心了,道:“帮主,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你怕她做甚。”
说完,王莽冲着张溪漫一甩胳膊,数条黑蛇冲着张溪漫飞扑而去。
张陵海本想阻止,却已经为时已晚。
看到这一幕,我也吃惊不小。
不过,张溪漫似乎并不为所动,她淡然的冷哼一声,双眼只看着那飞扑过来的毒蛇,半句话也没有说,只一挥手,那数条蛇竟然在半空中化成了齑粉。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人。
王莽不知所措的瞪大了双眼。
“这是你的手下?”张溪漫冷冷地道。
反应过来的张陵海忙上前,道:“你别跟他一样,他不懂规矩,还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张溪漫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不过,你,想要调戏我故友的女儿,你说,这个该怎么罚?”
“这……”
张陵海一时之间哑言。
“要我来说,那就罚他当个太监好了,省得他这一把年纪还要出去祸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