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在菜市场的角落经营他的卤味摊多年，招牌是卤马肉。每天清晨，老张从猪圈牵出一匹马。这马毛色暗淡，眼神呆滞，老张一拉缰绳，它便顺从地走向摊位后的屠宰间。
多年前，老张本是个普通农民，生活虽不富裕，却也安稳。一个暴风雨夜，一个神秘的跛脚老人牵着一匹马敲响了他家门。老人面色苍白，声音沙哑地求老张买下这匹马，称自己急需钱赶路。老张犹豫再三，最终买下。
起初，老张精心照料马，可它不吃不喝，日渐消瘦。老张带它看兽医，却查不出病因。一天夜里，老张在梦中见到一个古装女子，女子泪流满面地对他说：“我本是良家女子，被恶徒迫害而死，怨念附于马身，你若能帮我复仇，我必保你富贵。”老张从梦中惊醒，看着马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女子的哀怨。
老张鬼使神差地开始寻找让马“开口说话”的邪法。他四处打听，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古庙里找到了一本破旧的古籍。按照古籍记载，他需要在月圆之夜，用特定的草药和咒语，在马的额头画上神秘符文。老张依言而行，当符文画完，马突然扬起前蹄，长嘶一声，竟口吐人言：“恩人，我终于可以说话了。”
老张心中害怕，却又想起梦中女子的话。马告诉他，害死它的人就在邻村，是一个恶霸。老张决定帮助马，他趁着夜色潜入恶霸家，本想只是吓吓他，可混乱中，恶霸被马踢倒，头部撞到石头，当场死亡。
事后，老张心中充满愧疚与恐惧，但马却告诉他，从此它会报答他，让他过上好日子。老张回到家，发现马开始主动走进屠宰间，它的肉变得鲜美无比，老张的卤味摊生意越来越好。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一天，老张在卤制马肉时，恍惚间看到锅中马肉变成了那女子的脸，她双眼流出血泪，恶狠狠地说：“你助我复仇，却也犯下杀孽，如今你要付出代价。”老张惊恐万分，想要倒掉马肉，可双手却不听使唤，继续着卤制的动作。
从那以后，老张每晚都被噩梦纠缠。梦中，无数马蹄践踏他的身体，女子的笑声回荡在耳边。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差，精神萎靡。他试图毁掉那本古籍，可古籍却在大火中完好无损。
就在老张绝望之际，那匹马在一夜之间突然发生了变化。它原本暗淡的毛色变得油光发亮，身上散发出奇异的光芒。马来到老张面前，口吐人言：“恩人，我虽为怨灵所附，却也知你真心助我。你因我而陷入此劫，我定不会弃你不顾。”说罢，马轻轻触碰老张的额头，老张顿感一股暖流涌入体内，驱散了长久以来的寒意与病痛。
马接着说：“我将用我最后的灵力，洗净你身上的罪孽与冤孽。此后，你应放下过往，一心向善。”言毕，马长嘶一声，化作点点星光飘散在空中。老张望着马消散的方向，泪水夺眶而出。
老张知道，这场恐怖的经历终于结束。他听从马的遗言，关闭了卤味摊，将那本邪法古籍深埋地下。从此，老张过上了平淡却安心的生活，时常向后人讲述这段离奇而又充满深意的故事，劝诫人们莫要被怨念与私欲蒙蔽心智，坚守心中的善良与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