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萝卜头躬身一拜,态度极为诚恳。
林易:“……”
听到这话,林易沉默了,嘴角微微一歪。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因为一句话,就能让萝卜头这位搬山道人过来道歉。
不至于吧。
其实在萝卜头没有选择动手的时候,林易就将这事带过去。
说实在也没啥事,就一句玩笑话。
当然要是萝卜头真动手了,发展成什么样子就不知道。
不过林易最多就揍他一顿,仅此而已。
毕竟现在是文明社会,林易也不会因为一句话就致人于死地。
记仇是记仇。
扬吴三的骨灰,纯纯就是因为这老家伙要杀自己。
像这样的人,林易从来不会手软,不是送他进去踩缝纫机,就是嘿嘿……
而萝卜头对他说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林易并没有在意。
恐怕萝卜头是见识到他今天的做法,这才有现在道歉这一事。
想到这,林易无奈一笑,什么时候他就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标记。
估计张洞这小子也是因此过来整那么一出。
“不是?萝卜头哥们,我不是那种眦眦必报的人,玩笑话而已,别放心上。”
“我这个人很好相处的,惹到我的人大不了被我揍一顿,骂一顿。”
“像吴三这种要杀我的人,才会扬灰,你别想歪了。”
“就这么地吧,我去干饭了。”林易叹了口气,随即跟萝卜头解释一大堆话。
可林易正准备离开的时候。
只见萝卜头不知何时从身后抽出一根枝条,递到跟前。
“啊?哥们,你这是干什么?”看着眼前这一幕,林易愣了下。
“不是要揍我一顿吗?喏…开始吧。”
“古有廉颇负荆请罪,现有我清虚道长负荆请罪,想想也是一桩美谈。”
“动手吧!!”萝卜头慷慨激昂的说道,随即闭上双眼。
等待林易的宠幸,哦不,鞭策。
林易:“……”
听完这话,他整个人是沉默状态。
他真没想到萝卜头居然是这么想的,这人阅读理解不过关吧。
玩笑话,玩笑话啊。
这怎么还上赶着呢,这不耽误他干饭吗?
“不是?哥们,语文数学老师教的?我什么时候说要打你一顿?”
“玩笑话,玩笑话,懂不懂这三字的含金量。”说着说着,林易都被气笑了。
“啊?”
萝卜头睁开眼,愣住了.
手上的枝条,一时间不知道该递过去,还是收回来,来回抖动着。
“行行行了,你和张洞一样都是脑补怪!”
“只不过张洞是外向型的,你是闷骚型的,拿枝条抽你……什么毛病。”
“我可不奖励你!”
“别挡道,我要干饭了。”林易拨开正在愣神的萝卜头,径直离开。
此地只剩下还没缓过神的萝卜头。
“闷骚?奖励,不抽我?”
“这…这,这都是什么词,这…这,这不是凭空污人清白嘛,马勒戈壁~~~”萝卜头欲哭无泪,说话都有些颤颤巍巍。
想上去理论一番,但身体又不允许。
只得默默含下这个痛。
与此同时,直播间。
听完林易萝卜头二人的神对话,直播间观众笑喷了。
【哈哈哈,我嘞了个骚刚,主播这小嘴跟啐了毒一样,真猛啊。】
【嘿嘿,我可不想奖励你,这…这什么虎狼之词。】
【闷骚,原来小道士是这个类型,也对…拿根枝条拦在半路,互相乱想,他不闷骚,谁闷骚?】
【有个bug,话说小道士萝卜头手上怎么会有枝条,而且看上去还很新鲜,周围光秃秃的,啥植物也没有,怎么来的。】
【卧槽楼上,不得不说,还是你细,有没有一种可能,小道士本来就有,人家喜欢那种调调。】
【啥,调调?我怎么听不懂,你们车速有点快啊。】
【我还没上车啊。】
【……】
直播间弹幕聊着聊着逐渐偏离原本轨道。
看到这些弹幕,林易摇摇头,对此只能叹口气,习惯了。
他这个直播间人才太多了。
此刻的林易只想干饭,至于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他才不鸟。
干饭,干饭!!!
……
时间一晃而过。
在林易干饭之际,陈教授等人也凑了上来,商讨着接下来的战术。
讨论最多的则是关于那朵硕大黄泉花。
只不过在场商讨的人却没有萝卜头的身影,陈教授也去问了,得到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索性也不去理会。
“大家都发表发表意见,那朵黄泉花该怎么解决。”
“从飞行器传回来的画面,那朵花到现在都没烧死,都过去快一个小时了。”陈教授指着屏幕前的图片,满脸忧愁。
陈教授忧愁的不仅仅是那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黄泉花。
更担心的是…黄泉花后面到底还有没有路。
此话一出,现场众人罕见集体沉默。
唯有林易淡淡一笑,继续干饭,丝毫不担心,反正他的事情差不多干完了。
接下来那就各凭本事。
干饭,干饭。
许久沉默后,一直站在众人身后的陈修然,思索考虑许久后沉沉开口:
“陈哥,这朵大花就交给我了。 ”
“我就不信,几吨tnt解决不了,如果不行,再来几吨。”
“爆破这方面就交给我了,卸岭力士可不是浪得虚名!!”陈修然捏了捏鼻子,露出一抹狠色。
嚯。
听到陈修然这话,陈教授脸上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修然…黄泉花就交给你了。”
“我只要你一个保证,别把道路给炸塌,没问题吧。”陈教授站了起来,微微一笑,轻拍着陈修然肩膀。
“陈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爆破这方面我是专家。”
“量控制的死死。”
“砰~~爆炸就是艺术!!”陈修然闻言,嘴角一扬,自信满满道。
自信归自信,陈修然还是朝林易拜托一句。
“发丘天官,拦住那该死的藤蔓就交给你和清虚道长了,别让他妨碍我布置‘艺术’。”
“也不知道烧的怎么样,还要烧多久,我的艺术都快等不及了。”陈修然搓了搓手,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还有一张明天下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