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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让闫天泽和安玉指桑骂槐两句就过去了,但白玉娘偏偏是个蠢的。

独孤逸也不知道怎么想得,任由白玉娘出头。

“你们两个贱东西,这是在骂谁呢?”白玉娘话语粗鄙,让人没耳听。

“这位娘子,怎么无故骂人,我们是在说那恶犬。”

闫天泽无辜看向白玉娘,随后又同安玉道:“也不知那狗哪个茅厕吃了屎,这般熏人?”

“是呀,当真熏人,相公,咱们可要离远些,免得沾染上屎味。”

说着还退了一步,他们后头的书墨和小君甚至也退。

把白玉娘给气得都要喘不过气来。

“你们也欺人太甚了吧!”

黎落开口,他也不是想为白玉娘说话,而是白玉娘现在还是独孤府的人,被人这般踩着脸,他们不出声,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呀,黎公子这话就不对了,我们都不曾说过重话。”

黎公子这称呼是闫天泽故意的。

本来黎落不跳出来,他还不想搭理人,但是这玩意儿非要跳出来。

之前算计他们,甚至手段那般阴狠的人,只是让黎山长管教下已经是便宜了他!

黎落听罢这称呼,只能暗狠狠得盯着闫天泽,他有些心虚地看着四周有没有人,好在这话只有这店铺的管事听到。

他看向管事,管事抬头望天,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

“好了,玉娘,吵吵闹闹得成何体统,这不相干的人理他作甚,别忘了在府里,你怎么保证的。”

独孤逸发话后,白玉娘也不蹦跶了,毕竟他能一起出府也是允诺过独孤逸绝不惹事的。

“独孤兄此言差矣,我们怎么是不想干的,这其一,我同独孤兄都在五柳书院求学,虽不是同班,但也勉强算半个同窗,其二,你夫郎同我夫郎血脉上也算是堂兄弟,虽已经分家,但血浓于水。”

独孤逸想就此作罢,闫天泽才不愿意给台阶给人下,毕竟总得硬一次,对方挑衅在先,至于放不放也得看自己的心情。

独孤逸看着和他兄嫂站在一排的安宁,皱眉,他们在这和人冲突,安宁他竟然置身事外。

“既已经分家,那便无甚关系了,至于同窗,我倒是不知有这么个同窗!”

独孤逸否认三连,甚至暗示闫天泽厚脸皮。

既然脸皮已经比纸糊还薄,闫天泽干脆撕掉,毕竟都已经结仇了,何必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看来独孤兄看不上五柳书院。也是,毕竟是得山长的眼,单独入了人门下,怎么可能不抬眼看人,就那么随随便便伺候个哥儿,便得了这么好的机缘,真真叫人羡慕!”

“你胡说八道什么?”

独孤逸脸色发黑,显然是动怒了。

这黎落身份虽然玉都府市井都传遍了,但是没有人敢拿到明面上说。

就算父亲孤独良没有上任知府这位置,也没有人敢在他们面前嚼舌根。

“哎呀呀,有些人真是听不得真话,相公你说呢?”

安玉贱兮兮说道,虽然他语气很阴阳,但闫天泽却觉着莫名可爱。

还别说,他们现在这得理不饶人的样,在独孤逸他们视角里,还真算是个反派角色。

“你……你们等着瞧!”黎落放下狠话,夺门而出,怕闫天泽他们再说出什么,毕竟那两人是口无遮拦的。

独孤逸紧随其后,白玉娘知道自己闯祸了,有些心虚跟着走了。

屋内就还剩下独孤信夫妻俩还有安宁。

“这位公子嘴巴还真是了得,就是不知道祸从口中出的道理!”

这赤裸裸的威胁,闫天泽怎么可能听不出。

“这话说得极好,不过还是应当同方才那位娘子说,哦,真是抱歉,忘了那娘子是你弟弟后院之人,该不会……”

独孤信额头青筋突起,显然怒气冲天而隐忍不发。

“你休要血口喷人……”

“住口,我们走!”

独孤信厉声制止了陈丹琼的话,不想再丢人,这笔账他们独孤府迟早会讨回来的。

“哼!”两人走出门,小君和书墨在人背后做鬼脸,闫天泽无奈摇头,两个活宝。

“你还不跟着?”安玉见安宁还在,出声讽道。

“堂兄多日不见,竟越发威风。”

“有话快说……”终究是大庭广众,他不想说得那般不文雅。

“独孤家不是那般好惹的,你……还是小心为妙!”

说罢还没等安玉说什么,安宁便只留了个背影给他。

“其实这安宁还算拎得清。”

闫天泽感慨,也就这么一瞬,在安宁身上看到了那么点主角的真善美。

“只可惜偏偏选错了对象……”安玉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闫天泽听不清,轻到随风而去,消逝在空中。

“瞧着人假惺惺的样,要他提醒呀!”安玉说着撞了闫天泽的肩膀出了门,小君紧随其后。

要他说安宁方才确实带了些真心的,难道他有说错。

闫天泽眼神看向书墨,书墨无辜挠头,主子们的事,他是一点儿都不想知道。

“行了,问你也问不出所以然,衣裳包好你就拿着吧,左右是给你的,自己来。”

说罢他追着安玉去了!

“怎么,还气着呢,是我说错了,他不安好心……”闫天泽讨饶。

安玉才没有那么大的心气。

“你说什么生气?”

闫天泽:“。。。。”

见安玉真的没有一点儿生气的迹象,合着方才都是他自个在那乱想。

闫天泽有一些些无语的说。

“那你这一路上表情严肃是?”

闫天泽疑惑了,既然不是生气,那这眉头皱得,脸上也阴郁,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你没发现吗?方才走这一路,不少人都在抱怨这炭火价越来越高了,都是往年的三四倍不止,这集市里头都少了不少人。”

方才一路过来,这般明显的,他身旁这人居然无动于衷。

这点敏锐度,科考可怎么办,甚至以后入朝为官,指不定哪天掉了脑子。

真是令人忧心。

“要不咱这科举不考了吧,不然我怕那天我得成为寡夫郎!”安玉拉着闫天泽的胳膊突兀出声。

闫天泽先是一愣,后头想明白了安玉的言外之意,只觉得无奈,他有这般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