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拿着一匣子银票,笑得见牙不见眼,就连说话时声音都大了不少。
“我们现在也算银货两讫,我这就要回去复命了,这店里的所有货物,还有人员的去留都由姑娘您说了算,最后祝姑娘您开业大吉,财源广进。”
管家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不屑地想着,财源广进个屁,真是一个人傻钱多又好骗的傻子。
等开业以后后悔都没地方哭去。
他怀里抱着钱匣子,心里则计算着,这里面的银钱他能分到多少。
越想心里越高兴,就连走路的步子也快了几分。
夏星儿买下店铺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原本的掌柜跟伙计卷铺盖走人。
掌柜在看到夏星儿真的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银票的时候,早就吓得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这会夏星儿让他走,他一句屁都不敢放,只能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走人。
他出门以后就看见有两间要转让的铺子,他想到今天东家天降横财。
心里盘算着自己要是拿下这两间店铺,自己能赚多少钱。
他的要求也不多,一间店铺只赚个五百两就行。
想到两间店铺会有一千两银子进项,咬了咬牙,拿出自己这些年所有的积蓄买了下来。
在陈府等消息的欧阳毅,看到管家兴高采烈地抱着一个匣子走了进来。
陈府的当家人陈志现在昏迷不醒,夫人被吓得精神失常。
自家夫人也忙着照顾他哥哥,所以这些事就都自己做主了。
他看看管家抱回来的一匣子银票,有些不可置信,天下真的有这样的傻子吗?
这真是天上降下的富贵!很快他就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询问管家:“对方是什么人?”
“听说他们是从越国到这里游玩的,身上的钱应该基本上全都砸进来了。依小的看,对方应该是一心想要做生意的富家女,像是个没脑子的!”
管事绘声绘色的到:“大人你是不知道,小的刚刚就那么三言两语,就让她将所有的银钱拿出来买我们的店铺了,这女的傻得太好糊弄了,只怕现在还在那里做着能够日进斗金的美梦呢?”
他想着在知府大人面前将自己夸赞一下,说不定大人看着他有能力,还能将他带在身边呢。
陈府明显地衰败了,也得给自己谋个好的前程。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说起来:“大人你是不知道,就在要成交的时候,她身边跟随的人还想要阻止,要不是小的激灵,今天这事肯定是成不了了!”
他将所有的事给欧阳毅添油加醋讲了一遍,当然可没少给自己揽功劳。
欧阳毅听管家说完,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他刚刚怎么会想是不是别人给他挖的坑,或是别国的探子呢。
不可能有这样蠢的探子,看来就是一个不聪明的蠢货。
“辛苦你了,你将所有的银票都给王侍卫吧,这次的事也是你辛苦了,从中拿出一千两银票作为你的辛苦费。”
欧阳毅说着还对自己身边的侍卫投过去一个眼神。
王侍卫接收到自家大人的眼神,立马从管家手里接过匣子。
还不忘从里面数出一千两给管家。
管家手里握着一千两银子,心里那个激动啊。
这一刻的他忘记了这是陈府并不是知府府邸。
这些银票原本就是属于陈府的,而不是知府的。
也忘记了自己的主家是陈家,而不是眼前的知府的大人。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管家一个劲对欧阳毅道谢!
欧阳毅本来想挥手让管家下去,就看有小厮急匆匆地跑进来,兴奋地道:“大人,有人揭榜了,终于有人可以医治老爷了!”
来报信的小厮的是陈府的家生子,有人能够医治自家老爷,是打心底里高兴。
欧阳毅听到这话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这银子前脚到手,后脚就有人揭榜,是不是太巧了一些。
这些银子自己还打算拿回自己的府邸,留一些给自己府邸用呢。
可是这个时候他也只能跟着报信的小厮,去看看到底是何人揭榜。
欧阳毅来到前厅的时候,夏星儿就坐在上手喝茶呢。
她全身被一身黑袍笼罩着,只有露在外面的手可以看见苍老褶皱的皮肤。
宽大的围帽将她的大半个脸都遮了起来,隐隐可见的是几丝掉出来的银丝。
夏星儿这样诡异的打扮,让奉茶的丫鬟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奉完茶乖乖地退到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欧阳毅看着上手那人的打扮,心头猛地一震。
这人的打扮他可不陌生,他在自己大舅子那里见过这样的黑袍老者,好像跟鬼门有关系。
眼前的这个黑袍老者是不是也跟鬼门有关系?
不管眼前这人跟鬼门有没有关系,欧阳毅一点也不敢大意。
他对着夏星儿行了一礼,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在下凉州知府欧阳毅见过大人!”
黑袍老者将苍老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哪怕有帽子格挡,欧阳毅也依然能够感受到,那极具威严与压迫力的视线落到自己的身上。
他维持着见礼的动作不敢起来,后背都已经出了一层汗。
这下他越发的肯定,眼前这个黑袍老者肯定跟鬼门有着莫大的关系。
他这样想着,面上对黑袍老者的尊敬更甚。
“不知大人前来,在下有失远迎,请恕罪!”
“老夫是为了陈志而来,不知他在何处?”
苍老的声音幽幽传出,无端让人心头发凉,不敢有所妄动!
欧阳毅以为黑袍老者是为了就陈志而来,正要给她引路,却见黑袍看着用手里的拐杖狠狠地砸了砸地面!
咚咚咚咚的声响,就像敲在人心上一样。
“我门中人与陈志有所往来,前些日子他的命灯突然就灭了。我门中人被人杀害,魂魄尽散,老夫此次前来找陈志问清楚!”
听黑袍老者这样说,煞白,急忙辩解道:“大人,与你门中之人有接触的是陈志,而不是我。我只是他的妹婿而已,也不住在这里,这些事我根本就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