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春兰被重重地打了一巴掌,脸火辣辣地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从乐飞打了之后,发现自己的失误暴露无遗。
他皱了皱眉,重新看向乔槿:“乔小姐,我的脾气是有点暴躁,一时冲动就忍不住了。真是不好意思。你刚刚说,我老婆得的是什么病?”
乔槿开口说道:“她的腹腔积液严重,已经导致肚子痛,现在必须动手术才能解决问题。”
“非得做手术不可吗?我们这村里哪有条件做手术啊?我想你也明白,在这种环境下根本没法动手术吧?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从乐飞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无力感。
乔槿眼睛一眯,眼神变得锐利,继续说:“但如果不去处理的话,很快就会因为感染疼痛而死亡,到时候后果会更加严重。这不仅仅是手术的问题,更是一个生命存亡的问题。”
听乔槿这么一说,董春兰的情绪彻底崩溃,她猛地扑向从乐飞的脖子,眼中充满了强烈的求生欲望,几乎声嘶力竭地喊道:“老公,我不能死!快救救我!”
“赶紧把药给我拿出来,吃了药就好了!”
董春兰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抓住丈夫的衣服,不停地摇晃着他的身体,仿佛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乔槿斜眼看了看这一幕,显得有些惊讶,但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情感:“从叔叔,还有药能管用吗?我没有学过这些,所以并不知道那些所谓的秘方是否有用。”
从乐飞盯着乔槿,看着这张单纯无辜的脸,心中暗自疑惑:难道她真是毫无城府?
他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并且在暗中观察,那边的事情已经被安排妥当,那些人自然会对乔槿产生兴趣。
不过,他们吩咐过不要打草惊蛇,最近货物出口遇到了一些麻烦,差点露馅,因此必须要格外小心行事。
从乐飞勉强笑了一下,试图掩饰内心的复杂情绪:“家里有一些祖先留下的秘药,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这个问题,但是难受的时候吃了也许会有一定的效果。乔同志,你就先回房间休息吧,老婆这里我会照顾好的。”
乔槿微微点头,装出一副听话的模样,但当她提着医药箱小心翼翼地经过从乐飞身边时,却被从乐飞猛然一把抓住了手臂。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的身体猛地一震。
“乔小姐,明天还得请你帮忙看看村民们。”
从乐飞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波澜,但言语中却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强硬。
这种口气让乔槿瞬间警觉起来,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被监视甚至威胁到了安全。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从叔叔,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说这句话时,她的眼神尽量保持着坦然和真诚,生怕露出半点恐惧或迟疑会被对方察觉。
“对了,大壮也会看病吗?怎么没见到他也去给人治病?”
乔槿迅速调整情绪,用一种轻快的语气问道,试图转移话题的同时,也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大壮在这个事件中的角色以及他与从乐飞的关系密切程度。
“从叔叔,你也知道村民对我们是很排斥的。为了保护我还受了一些伤。”
说到这儿,乔槿稍微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回忆那些痛苦的时刻。
“现在我们开展救援工作真的非常困难。”
她继续说道,语气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慌乱。
希望自己的话能引起同情或是减轻对方可能对自己持有的戒心。
从乐飞凝视着乔槿那双清澈的眼睛,似乎在寻找任何欺骗的迹象。
片刻后,确认了眼前的少女并没有撒谎,这才慢慢松开了紧紧攥住她的手,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复杂的情绪。
等乔槿走出房间,并且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听不见之后。
从乐飞才将压抑许久的怒火爆发出来,一脚狠狠踢向了一旁正蜷缩在床上不敢动弹的董春兰,力度之大让她差点儿被踢下了床沿。
被踢到床边的董春兰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由于过于害怕面前这个男人冷酷无情的眼神,连一声也不敢发出,只能咬紧牙关忍受着这份疼痛。
此时此刻,豆大的汗珠已经开始从董春兰额头上渗出,脸色变得极其苍白,头发也被汗水打湿而显得凌乱不堪。
“老从……我真的痛得不行了,你能不能先给我点药吃吃?”
她几乎是跪下来乞求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看着眼前几乎要崩溃的女人,从乐飞这才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交给董春兰,神情依旧冷漠如初,“动作快点,别让人发现了。”
“我不明白你这榆木脑袋,怎么能让乔槿进咱们屋子,要是出了岔子怎么办?”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和焦急。
董春兰委屈地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说,眼神闪烁着些许不安和害怕。
另一边,乔槿回到房间,看到傅晏凛几乎将全村的地图都画好了。
那张图纸铺在桌上,每一个角落都被清晰地标注出来。
乔槿进来后,两人对视一眼便心照不宣,似乎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傅晏凛站起身走到乔槿面前,乔槿正要开口,见傅晏凛伸手检查她的身体,一愣,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仔细查看有没有受伤的痕迹。
乔槿有些尴尬:“我没事的,刚才也没遇到什么危险,不用担心。”
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涩。
“刚才我在的话,董春兰和从乐飞可能更不会收敛,但现在回到房间反而觉得有些后悔了,不该让你一个人面对那种场面。”
傅晏凛的眼神中满是歉意,声音温柔而低沉。
听出傅晏凛语气中的歉意,乔槿轻声安慰道:“他们不会轻易伤害我的,况且你也在房间里随时准备救援,我也看出从乐飞有点胆子但不多。”
她转过目光,望着傅晏凛手中那张精心绘制的地图,接着问:“你现在理得怎么样了?”
傅晏凛淡淡地回答了一句:“钻进被窝再说。”
傅晏凛说得太过自然,让乔槿的脸颊瞬间泛红,就连白净的脖子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看到眼前的小姑娘羞涩得脸颊通红,傅晏凛忍不住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耳朵。
“别担心,我不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