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药的端王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
“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他问道。
“准备后事吧。”云拂衣冷淡地回道。
端王:“……”
“差不多就是这几天了,到时候别掉链子,要是我还不了人情,就拿你祭天。”云拂衣说道。
“知道了。”端王有气无力地回道。
云拂衣回宫交差,“药我已经开了。”
“喝了?”昭文帝问道。
“喝了一碗。”云拂衣回道,“只是端王情况有点严重,怕是没有个三五日好不了,如果他之后还是不喝药的话,这病估计会拖得更久。”
昭文帝皱眉,“辛苦云少主了。”
云拂衣摇头,“我只是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交差结束之后,云拂衣继续回自己府上呆着,而这样风平浪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五天之后。
这日远在长青村的闻冬暖收到了一封特殊的来信。
来信不同于以往的只是薄薄的一封,反而是厚厚地一叠,闻冬暖将信封打开,发现里面是个大信封装着一叠小信封。
最上面那封信正是叶凛寒所写的,信上内容千言万语化作一句相思。
闻冬暖看完了之后,仔细将信件收好,打算待会就回信。
而第二封信信封上的字迹很陌生,然而信封上面的内容却是——
吾妻心儿亲启。
闻冬暖心头狠狠地跳了一下。
心儿,她娘名柳言心。
“砰!”闻冬暖猛地站起来,还差点将椅子掀翻在地。
“小姐,怎么了?”彤云等人连忙上前询问。
“我娘呢?”她着急问道。
“夫人在学堂。”最近柳言心身子已经基本好了,便打算找点事情来做,闻冬暖便和她提议了教习女子医术的事情。
女子学医的本身就好,加上很多医术还有传男不传女的说法,以至于就算有女子学医,医术都不会太好,然而这里又不必现代,病人没有性别之分,所以很多女子生病了都会羞于看大夫。
柳言心因为身子缘故,并不会每日都去学堂,但隔日或者隔两日就会去一趟,每次就会在哪里呆上一日才会回来。
“迁马给我。”闻冬暖说道。
这段时日她的马术已经好多了。
“奴婢带您去吧。”不过文颖依旧不是很放心。
闻冬暖想了想,让文颖带会比较快,便也点头同意了。
当闻冬暖带着信件来找柳言心的时候,柳言心还在上课中。
平时闻冬暖都会在外头等着,但今日她坐不住了。
“娘!”
柳言心闻声往外看,见闻冬暖一脸的着急,忙转头对学生说了一句稍等片刻,便匆忙走到外面。
“暖儿,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柳言心忙问道。
“娘,你看!”闻冬暖将那封写着“吾妻心儿亲启”递给柳言心。
柳言心低头一看,瞳孔猛地一缩。
“娘,这信是不是……”
“是你爹爹的字。”闻冬暖话还没说完,柳言心便回道,并手微微颤抖地将信接了过来。
她小心将信封拆开,这一封信于她而言份量太重,以至于她连信封都不舍得破坏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