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月蔷的小心思,孙霄或许没看出来,但在场其他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恰好这个时候,姚和宜回来了,也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爹、娘。”她才刚出生,姚夫人便将她拽到一边,低声道:“别看,脏了眼。”
虽不得不承认孔月蔷在这个时候是做出了最有利于自己的决策,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往一个男人身上扑,对于姚夫人来说满脑子都是不知廉耻。
再想着孔月蔷害人害己的行为,更是鄙夷得很。
姚典史虽然让下人去请孔主簿过来,但下人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要是孔主簿先过来,孙员外还没来,恐怕孙员外也不必来了。
“姚典史是什么意思?孔父和姚府不过是隔着一条街,为何我父亲母亲这么久还没过来?”孔月蔷发作。
“夜深了,路不好走,走慢点自然是有的。你若是不想等,大可现在就直接离开。”姚典史轻飘飘一句话便将孔月蔷堵了回去。
“你……”不说她自己也不甘心离开,就算她真的想离开,姚典史也不可能真的放她走。
“和我平起平坐的是你的父亲,不是你,再敢如此用手指着本官,别怪本官判你一个藐视朝廷命官之罪。”姚典史冷着脸说道。
孔月蔷气得要命,偏这里她还真的做不了主。
“孙公子,我被欺负了,你帮帮人家嘛。”孔月蔷委屈地看着孙霄。
孙霄哪里受得了她这样的撒娇,脑子一热便道:“姚典史,这里不是县衙,我们是府上的客人,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
“客人?”姚典史冷笑一声,“客人都是从正门进来的,而不是偷摸摸地收买本官府上的下人,鬼鬼祟祟进来,还在本官府上做出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
今日这件事情不管调查结果如何,孙公子私闯民宅的罪名是板上钉钉,我甚至可以因此再定你一个要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而谋害朝廷命官者最轻也是流放三千里,重则判死刑,所以孙公子要给别人出气,倒不如先想想自己要怎么办。
孙家门风一向好,就是不知道等孙员外过来,看到败坏门风的孙公子会如何处理了。”
私闯民宅、谋害朝廷命官、流放三千里、死刑……
孙霄直接被吓得腿软,才刚硬气地站起来没一会,再次瘫软在地上,孔月蔷差点因此跟着摔倒。
忍着没直接一巴掌甩过去,孔月蔷安抚道:“这里是西院,距离东院可还远着呢,谋害朝廷命官可不是张口就来,孙公子不必害怕。没有证据的事情,他想定也定不了你的罪。”
“是这样吗?”孙霄问道。
“当然。”孔月蔷点头。
姚典史冷哼,“是不是你们倒是可以试试看,孔小姐也不必逞能,这里不管是证人还是证物,孰是孰非自有评断。”
孔月蔷心里也没底,因为……
孙霄收买人,私闯民宅,还闹出事情来是人赃并获,而她这边,如夏这小贱人还反咬她一口,现在未必就能拉闻冬暖下水,一切都还要等她父亲过来,或许还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