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若是没有你派出来的人，当时兴许就是另一个局面了，我很可能就被赵老二抓住，不仅要交出银两，可能连人都得一起交代了，甚至我弟弟妹妹也会出事。”
当时赵老二和赵成两人看她的眼神明显不对劲，就像是闻老三和闻得福两人要将她和她弟弟妹妹卖掉时候的眼神，甚至更糟糕，比如在卖掉她之前先……
想起赵老二和赵成两人，叶凛寒眼底也是一片寒色。
“所以，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才派人暗中跟着我。”闻冬暖搂住叶凛寒的脖子笑道，“谢谢你，凛寒哥。”
叶凛寒摇头，“不用谢。”
闻冬暖莞尔，她知道叶凛寒不是单纯地在和她说“不用谢”，而是再说“他们之间无需言谢”。
“那就不说了。”
叶凛寒眼睛亮了亮，不用他多加解释，阿暖都明白他想表达的真实意思。
尽管得知了瑞王要过来，但一切还是如常。
而今日，闻冬暖算是触碰到了叶凛寒的过往，不过这还是冰山一角，好比如秦左相当年为何要害叶家这些对于闻冬暖来说依旧是未解之谜。
她知道如果她问，叶凛寒一定会说，但她无疑去触碰叶凛寒的伤心地，不管因为什么，敌人便是敌人，而敌人……
铲除了便是。
回去的当晚，闻冬暖躺在床上有点睡不着，她想着自己能为叶凛寒做点什么？出人出力，她肯定是不行，唯一能做的……
闻冬暖脑子一直在转，大约两个时辰之后才睡过去，而隔壁的叶凛寒其实一直在注意着闻冬暖这边的动刑，听到翻身的动作久久之后终于停了下来，他便也知道闻冬暖终于睡了。
“阿暖……”叶凛寒对着黑暗的空气呢喃了一声，此时他拳头紧握，那眼神也是誓死不放手的偏执。
因为前一天睡迟了，所以一早闻冬暖也睡迟了，等她来胭脂铺的时候，人牙子已经带人过来等了好一会了。
“抱歉，来迟了。”闻冬暖说道。
“这位便是东家了吧？”人牙子是个看上去颇为端正的汉子，不过做这等生意的可绝对不会是个软心肠的。
“是我，姓闻。”闻冬暖点头。
“闻东家不用在意，我们也是刚来不久。”人牙子又看向叶凛寒，在触及叶凛寒脸上狰狞的伤疤的时候，他连忙移开目光。
这人一看就不好惹。
“请坐。”闻冬暖坐下之后说道。
人牙子却摇头，并往旁边稍微挪了挪，让闻冬暖能看到所有他带过来的人。
“根据您的要求，我带了三十个人过来，这七位是识字的，另外二十三位虽然不识字，但也都是手脚勤快的。”说着，人牙子催促道，“还不上前，让闻当家好好看看你们。”
三十人站成了三排，第一排的人先一步上前。
“拿纸笔过来，让她们抄一段书看看。”闻冬暖看了识字的这七人一眼，吩咐陈掌柜道。
人牙子见此，又忙道：“识字虽然识字，但他们的字迹恐怕会污了闻东家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