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不用贺三叔强调,自在闻冬暖帮贺平安解毒之后,他早已经将闻冬暖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了。
而闻冬暖在他心里的分量,也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而与日俱增。
这时候再听贺三叔说,她不放心他,他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不管他以后还会遇到谁,都不会再有人比闻冬暖更重要了。
“嗯。”
贺平安醒来没多久,贺三叔交代帮忙去买药的人也回来了。
贺三叔给贺平安拿水喝,又给贺平安舀了一碗粥先吃着,而他则去煮风寒药。
烧退了,又喝了粥、吃了药,贺平安明显能感觉到精神了许多。
不过这一夜,他还早早地睡下。
他贺平安睡着的时候,有人却是彻夜不眠。
叶凛寒的房间有一面比较低矮的窗户,刚好面对的方向正是闻冬暖的房间。
从宅基地回来之后,他从入夜,连吴大娘送来额晚饭都没有吃,就一直站在窗户前,往闻冬暖房间的方向看。
闻冬暖虽然睡着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也睡得不是很安稳,总觉得有人正死死地盯着她看,那眼神虽说没有恶意,但总觉得……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于是,闻冬暖半夜被吓醒了好几次,直闹得闻冬暖没脾气,也没法睡了。
闻冬暖起床,打算找点事做。
护肤品白天虽然效率不比平时高,但也做了不少,那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闻冬暖看像角落簸箩里面的那一堆布和针线,叹了一口气将东西拿过来,点了两盏蜡烛,便开始缝制起来。
只是缝了一会,她又气闷地将东西丢回簸箩里面,“谁要给他做什么劳什子衣裳!”
有过了一会……
“算了,我大人大量……”
第二天闻冬暖带着两个黑眼圈走出房间,可把赵氏等人吓了一跳。
“冬暖,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有点没睡好。”
“肩膀可还痛着?要不咱去镇上看看?”赵氏不放心道。
“不用,过两天就好了。婶子,您放心,我是真的没事。平安哥那边还要针灸一次,我得先过去看看情况,晚点再回来吃早饭。”说着,对赵氏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这一次闻冬暖给贺平安针灸的时候,贺平安是清醒的,也无疑,他整个人又烧成了一只熟透了的虾子。
不说不过是露露手臂和小腿,对于闻冬暖一个现代人来说根本不说什么,更何况她只是单纯把贺平安当成一个病人,大夫面前,病人是没有性别的,更加不会多想。
然而有的人却不是这么想,从闻冬暖走出茅草屋,远在宅基地的叶凛寒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离开之后,再想到她是要去叫谁,他便心如刀绞,眼睛再次红了。
宅基地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能感觉到今日他们最好离叶凛寒远点。
叶凛寒握紧拳头、牙齿咬紧,生生地想忍下自己的冲动,然而……
“我明日再来给平安哥针灸一次。”这一句话出来,他脑子里面绷紧的弦就彻底绷断了。
于是,针灸结束之后打算直接回家的闻冬暖,一出门便看见高大伟岸的男人朝她坚定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