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廉对东厂的整顿初见成效,但与此同时,监察司在盐务清查中的成功也引发了新的矛盾。
盐务风波后,天武帝下令将监察司的职权扩大,不仅负责盐务清查,还将接管税收、粮仓管理等重要事务。此举让监察司一跃成为朝廷中枢的重要机构,但也引来了部分官员的强烈不满。
吏部的一些资深官员私下议论:“监察司不过是个新设机构,如今却夺了我们许多职权,日后岂不是凌驾于六部之上?”
这一论调迅速在朝堂中蔓延,部分宗亲和保守派官员也借此向天武帝进谏,称监察司的扩权可能扰乱朝政平衡。
魏若松敏锐地察觉到这是打压监察司的机会。他在朝议上抓住时机,试探性地向天武帝进言:
“陛下,监察司虽为国策所设,但其扩权之举,是否过于仓促?臣以为,监察司职责应限于清查盐务,其他事务仍应交由六部管理。”
陆廷光不甘示弱,当即反驳:“魏侍郎此言差矣。监察司在盐务清查中已证明了其效率,若能将此模式推广,必能革除其他领域的弊端。此举不是扰乱朝政,而是为朝廷扫清腐弊。”
天武帝目光如炬,扫视朝堂,沉声道:“监察司扩权,朕已决意,不必再议。但陆尚书,监察司若有失职,朕绝不轻饶!”
这场辩论暂时以天武帝的裁决告终,但魏若松心中暗恨,迅速着手策划新的行动。
不久后,傅清廉主动约见苏子恒,提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请求。
“苏大人,如今监察司的权力日益扩张,而东厂整顿尚未完全,我希望两方能建立更加紧密的合作关系。”傅清廉开门见山。
苏子恒微微一愣,沉吟片刻后问道:“傅提督是指监察司与东厂共同监督地方事务?”
傅清廉点头:“不错。东厂的耳目遍布各地,监察司有时效高效的清查手段。若能相互配合,必能震慑地方贪腐。”
苏子恒谨慎地说道:“傅提督,此举固然能提高效率,但若处理不当,也可能引发朝堂的不安。毕竟监察司与东厂联手,恐怕会被某些人视为威胁。”
傅清廉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信任:“正因为如此,我才愿意与苏大人合作。你是太子信任之人,也是一位能够平衡局势的良才。”
这场会谈最终以双方的初步达成共识而结束。监察司与东厂的合作框架开始酝酿,而苏子恒也意识到,傅清廉的提议,可能成为新的机会,也可能引发更大的危机。
得知监察司与东厂可能展开合作后,太子宗邺文立即召见苏子恒,商议应对之策。
“苏主事,傅清廉的提议虽是好意,但其背后隐藏的风险不可忽视。监察司若与东厂联手,固然能提升效率,但也可能引来更多非议。”宗邺文神色凝重。
苏子恒点头:“殿下所言极是。但此事若处理得当,反而能让我们在清查贪腐的过程中占据更多主动权。下官以为,可以先从边疆事务入手,试探双方合作的可行性。”
宗邺文思索片刻,露出一丝笑意:“你的想法不错。边疆事务复杂,若能通过这次合作获得成功,监察司与东厂的关系也能逐步稳定。”
不久后,天武帝下令监察司与东厂联合清查西南地区的粮税问题。西南一带地势险要,少数民族聚居,地方官员与商贾勾结的现象十分严重。
傅清廉和苏子恒共同制定了行动方案,并决定由监察司派员调查账目,东厂负责情报支持。
在行动初期,苏子恒发现,西南粮税问题远比想象中复杂。一些地方官员不仅私吞税银,还通过虚报人口、土地的方式骗取朝廷的救济粮。
傅清廉则从东厂情报中发现,西南边疆的一些商人暗中与外邦势力勾连,将粮食私运出境牟利。
两人迅速将这些线索汇总,并派出联合小组进行突击检查,成功查封了多个粮仓和账目,揪出了一批贪腐官员。
然而,这次合作也引发了新的争端。东厂的情报人员在执行任务时,与监察司官员发生了冲突。原因是东厂试图单方面扩大调查范围,引发监察司的不满。
“傅提督,东厂的确在清查中起到了关键作用,但若越权行事,恐怕不利于双方合作。”苏子恒在一封信中向傅清廉提出了警告。
傅清廉很快回复,表示会对东厂人员的行为进行约束。但这场冲突让苏子恒意识到,监察司与东厂的合作虽然必要,但其中的隐患也不容忽视。
清查西南粮税的行动结束后,天武帝召见傅清廉与苏子恒,听取了两人的汇报。
“监察司与东厂的联合行动卓有成效,但你们之间的磨合仍需加强。”天武帝语重心长地说道,“傅清廉,东厂的职责是耳目,不是执法。苏子恒,监察司虽得朕重用,但也不能忽视协作的重要性。”
两人同时拱手应道:“臣谨遵圣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