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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而宏伟的总统府内,宁静祥和的氛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出一片金黄。

徐若舟与沈丘临正悠然地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面前摆放着精致的茶具,旁边几盆盛开的菊花争奇斗艳,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此时已进入冬季,京城的天气愈发寒冷,大多数花卉早已凋零,然而在这里却还能欣赏到如此艳丽的菊花,实属不易。

徐若舟小心翼翼地提起茶壶,将滚烫的热水注入沈丘临那已经见底的茶杯中,直到水位刚好到达七分满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徐若舟的动作优雅而娴熟,怎么看都美得像一幅画,只不过多了一个不属于画中的人。

沈丘临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徐若舟身上,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哎呀呀,真是难得一见啊!徐先生今日竟然有如此雅兴亲自为我续茶。不过嘛……这杯茶水恐怕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吧?徐先生,您倒是说说,我究竟该不该喝下它呢?” 言语之间带着几分戏谑与试探。

徐若舟面无表情,语气更是平淡得宛如一泓静水,不起丝毫涟漪,似乎周遭发生的任何事情都难以在他那颗古井无波的心湖激起半点浪花:“不过就是一杯普普通通的茶水而已,总统先生大可以放宽心尽情享用。”

话音刚落,徐若舟那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松开握着的茶壶把手,动作优雅而从容不迫。

茶壶轻轻地落在了桌上。

徐若舟的双目沉静如潭水,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沈丘临,耐心地等待着对方作出回应。

沈丘临仅犹豫了几下,便哈哈大笑了起来,接着稳稳地端起面前的茶杯,“我当然是相信徐先生的,只是徐先生突然给我送了一杯茶,有些措手不及而已。”

沈丘临话音刚落,便仰起头将杯中清澈碧绿的茶水一饮而尽,其姿态豪放不羁,恰似牛饮水般豪爽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其实,徐若舟此番为沈丘临斟茶,仅仅只是想要借此机会向他展现出自己的诚意,至于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和这杯茶水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过,沈丘临如此直爽干脆就喝了下去的态度,让徐若舟感到颇为满意。

但与此同时,徐若舟那深邃的眼眸之中,犹如深不见底的湖水一般,悄然地闪过了一丝晦涩难辨的情绪。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直截了当地将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和盘托出,仿佛这几个字有着千钧之重:“我把安然放走了。”

坐在对面的沈丘临听到这句话后,身体猛地一僵,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一时间,沈丘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徐若舟所说的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但他还是下意识地眯起双眼,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徐若舟身上,带着几分疑惑与不解,语气中充满了怀疑地追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抱歉,我的耳朵可能不太灵光,麻烦你再重复一遍。”

徐若舟淡定到了极致,甚至还有闲情逸致优雅地端起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先是轻嗅了一下茶香,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茶杯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小口。

这一口茶入喉后,他并未急着咽下,而是让茶汤在口腔里慢慢流转,仔细品味其中的滋味。

待他觉得味道恰到好处时,方才慢悠悠地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安然已经离开了红线区,现在应该已经安全到安家了吧。”

当沈丘临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劈中,瞬间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几分钟,他终于如梦方醒般回过神来,但仅仅在下一秒,一直深藏在他骨子里的暴躁脾气便如同一座压抑许久的火山,骤然间爆发了!

只见沈丘临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扭曲,额头青筋暴起,双眼因为愤怒而布满血丝,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徐若舟。

沈丘临那双原本就不算小的眼睛,此刻更是瞪得犹如铜铃一般浑圆,好似要突破眼眶的束缚,直接蹦出来一样,眼中喷射出的怒火,仿佛能将眼前的徐若舟焚烧殆尽,化作一片焦土。

沈丘临他那宽大厚实的手掌猛地一拍桌子,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整个人霍然站立而起,他紧紧握着拳头,伸出一根粗壮有力的食指,直直地指向徐若舟,嘴里如连珠炮般地发出一连串责骂声。

“徐若舟,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一件多么愚蠢至极的事情!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放虎归山!我们到现在为止连最基本的条件都还没有谈妥呢,你倒好,二话不说就把那头凶猛的老虎给放回老巢去了!咱们之前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所有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前功尽弃!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老子当初请你来帮忙,可不是让你来陪我玩儿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的!”

徐若舟面对着他那劈头盖脸的指责时,表现得比刚才都要淡定从容,他的连眉毛都未曾颤动一下,仿佛对方口中所说的一切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徐若舟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平静如水,直直地望向那个正居高临下地紧盯着自己的沈丘临。

此时,他开口说话了,语气冷得让人不禁打个寒颤:“总统先生,请您先冷静下来弄明白一件事。第一,这个人可是您亲自交到我手中的;第二,您手头所掌握的那些所谓证据,大部分也都是出自我之手。我不过就是处置了一个在我看来无关紧要之人罢了,难道还需要总统先生您来评判我的意图究竟为何吗?倘若我当真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么从最初开始,我压根儿就不会选择协助总统先生您了!”

沈丘临听着这一番看似合情合理却又明显带着几分狡辩意味的说辞,心中原本对于徐若舟的怀疑在此刻瞬间飙升至顶点。

然而,沈丘临一想到徐若舟目前对他而言仍有着巨大的利用价值,他便只能强行将胸口那股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给压了下去,硬生生地咽回肚子里。

沈丘临闭着嘴巴,胸膛随着他的呼吸不断的起伏着,这口气好像有点难压。

徐若舟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浅笑,看着沈丘临说道:“总统先生,您这是怎么啦?瞧您这副样子,似乎有些呼吸困难呢!难道是哮喘病发作了不成?要是真有这个需要,我倒是很乐意帮您去请位医生来瞧瞧哟。”

沈丘临听到这话,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那感觉简直比吞了只苍蝇还难受。

此刻,沈丘临的面部肌肉紧绷着,嘴角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仿佛刚刚吃下了一坨令人作呕的粪便一般。

沈丘临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徐先生实在是太过客气了,我并无大碍。”

徐若舟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接着又好心提醒道:“总统先生没事自然最好不过了,毕竟咱们往后还要长期合作呢。这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如果万一不小心患上了什么小病小灾的,那可就不太妙喽。”

说话间,徐若舟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