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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舟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就要触碰到安然那纤细娇嫩的指尖时,安然竟然没有丝毫迟疑地向着后方倒退了一小步。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小步,却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无情地斩断了他俩之间原本就所剩无几的那一丝丝微弱关联。

安然那张绝美的面庞如冰雕般冷艳,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仿佛被时间定格,成为一尊永恒的雕像。她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眸此刻变得空洞无物,好似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生机与情感。就连她开口说话时的语调,都恰似隆冬时节凛冽刺骨的寒霜,每一个字都带着让人颤栗的寒意,令徐若舟不禁心生恐惧。

“那场车祸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那个所谓的医疗团队显然早已被你用重金收买,他们所说的那些关于我变成植物人的荒谬言辞,完全就是弥天谎言! 事实上,你早就已经痊愈,却还固执地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企图用这种卑劣的伎俩来欺骗我的眼睛、迷惑我的心灵。徐若舟啊徐若舟,你这般自编自导自演这场荒唐闹剧,难道就真的不会觉得疲惫不堪、心力交瘁吗?”

安然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字字诛心,犹如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破了徐若舟最后的伪装。

徐若舟仿若瞬间坠入万丈深渊,通体寒意刺骨,他试图开口辩驳几句,怎奈大脑突然变得混沌迷蒙起来,全然搜寻不到任何贴切妥当的说辞。就在此刻,他唯有怔怔地凝视着安然,眼眸之中充盈着无尽的绝望与凄惶。

安然丝毫未对其施以怜悯之心,径直代他言道:“你当然不累啦,一丁点都不累!从始至终,我给过你多少次告诉我的机会,多少次了,数也数不清了吧!可你为何就是不肯坦诚相告于我,为何非得接二连三地诓骗于我呢?明明我已然下定决心宽恕你了,甚至都给自己寻觅好了谅解你的托词了,可你呢!”

安然那美丽而又略显憔悴的面庞上,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一般,闪烁着令人心碎的光芒。这滴清泪顺着她白皙的脸颊缓缓滑落,留下一道浅浅的泪痕,仿佛诉说着无尽的哀伤与痛苦。

她那双原本明亮如星的眼眸此刻微微泛红,透露出难以言喻的悲伤和委屈。尽管她拼命忍耐,试图阻止眼眶中的泪水决堤,但最终还是无法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

安然紧闭双眼,胸脯剧烈起伏着,深深吸入一口带着凉意的空气,试图将那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的激动心绪压制下去。

好一会儿后,安然缓缓睁开双眸,眼中闪烁着点点泪光,但神情已恢复些许平静。

只是那微微发颤的嗓音,仍透露出安然内心深处尚未平息的波澜:“徐若舟,你怎能如此肆意妄为地践踏我?”

话音未落,宛如一道惊雷劈落在徐若舟耳畔,震得他浑身一颤。刹那间,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慌如同决堤之洪,迅猛而猛烈地席卷而来。

徐若舟只觉一颗心瞬间坠入无底深渊,冰冷刺骨。仿佛有一件世间最为珍稀宝贵之物,在毫无征兆之间悄然从掌心滑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徐若舟措手不及,惶恐不安到极点。

在一片混乱和惊惶失措之间,徐若舟完全不顾自身安危,使出浑身解数,艰难地从那冰冷坚硬的轮椅上挣扎起身。

他的身躯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再次倒下,但他依然咬紧牙关,顽强地挺立着。

他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此刻瞪得浑圆,脸上流露出极度的焦灼与不安,竭尽全力向前伸展双臂。

此时此刻,徐若舟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紧紧抓住安然的手,向她解释清楚所有的一切。

然而,安然就像是一头身手敏捷的狮子,反应异常灵敏迅速。

只见她身形一闪,轻巧灵活地向后倒退数步,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恰好避开了徐若舟急切伸来的手掌。

就在这一刹那间,安然的眼神变得无比决绝和绝望,仿佛之前对徐若舟的满心信赖已经在瞬间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徐若舟呆呆地伫立在原地,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豆大的泪珠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顺着脸颊滑落。

哪怕是他们两个关系最不好的时候,安然都没有用过这种眼神看过他,这种眼神就像是他是安然的敌人似的。

徐若舟像个孩子般抽泣着,身体微微颤抖,那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悯。他不住地摇晃着脑袋,仿佛想要否定眼前发生的一切。

徐若舟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满含哀怨与深情,如同被浓雾笼罩一般迷茫而又无助,他紧紧地盯着安然,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伴随着明显的哭腔,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然然,我真的没有……我真的不是有意要这样做的啊!我只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把这件事情说明白……”

徐若舟还没有说完安然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停,不用再狡辩了,无论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了,到此为止吧,现在的我对这些也不感兴趣了。”安然的声音坚定而决绝,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说罢,安然迈着大步,风驰电掣般从徐若舟眼前掠过。徐若舟见状,急忙伸出手去,紧紧揪住了她的衣角,那张原本英俊的面庞此时已满是泪水,抽泣声中夹杂着无尽的哀伤与痛苦:“然然,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安然毫不留情地甩开了他的手,轻启朱唇,冷冷吐出两个字:“是的。”紧接着,她强自挤出一丝浅淡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微笑,继续言道:“以前,我有想过,不论采取何种手段,定要将你牢牢束缚在身旁,全然不顾及你的意愿与否。然而时至今日,方才发觉这般行径似乎已无必要。那会伤人的毒蛇,那始终冰冷无法焐热的顽石,皆应弃之如敝履才是。”

安然头也不回地离去,只留下徐若舟呆立原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如刀绞,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