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褚楚回去后,脸上的娇憨也少了几分。
她抬手朝侍女低语了几声。
“是。”
不多时,侍女故意引来了马夫。
待看到马夫进了屋子后,褚楚勾唇笑了一声。
她带着侍女隐藏在旁边的树后。
不多时,就看到了一道带着幕篱的身影出现。
薛宜环将丫鬟留在门口望风,随后满脸激动的走了进去。
褚楚观察了几分钟,看见没人出来,便知道是成事了。
薛宜环不是喜欢用烈性的东西吗?
那就让她自己也尝尝迅速火烧身,理智全无的结果。
“走。”
褚楚带着侍女离开。
如今她早已培养了自己的心腹,无论干什么事,都有了帮手。
褚楚返回到席面上时,闻晏早就已经暗自服用了解药,此时眉头皱得很紧。
他欲起身折返回去,而待看见褚楚回来了,脸色才骤然和缓。
褚楚在他旁边坐下。
闻晏早就忍不住的一把将她揽住。
“楚儿这桂花羹,都已经端上来好一会了。”
他舀了舀,亲手喂给褚楚。
褚楚靠在他怀里,两人时不时低头说些话。
不少女眷看着,心里都酸溜得厉害。
他们的夫君可没这么体贴。
宴席上气氛正酣。
原先守在后厢房的丫鬟,却跑了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弄脏了衣裳去更衣,但换好后,门不知道为何打不开了。”
她跑到尚书夫人那边道。
“什么?”
尚书夫人站了起来。
旁边的靖远侯府夫人:“莫不是门坏了,我一起去瞧瞧。”
“秋月,你去找人来修门。”
她们俩离席,其他女眷下意识地也跟了上去。
等到靖远侯夫人她们发觉后,也不好将人赶走。
但带着这么一些人,就不好再过去了。
毕竟女子脏了衣裳,都是不雅的。
尚书夫人心里着急,赶紧暗示兵分两路。
靖远侯夫人立刻带着女眷们走开,在后院附近转,美其名曰欣赏府中风景。
众女眷脸上恭维附和,心中却甚是无语。
而尚书夫人那边。
派去修门的木匠,还未修,只是轻轻一推,便把门打开了。
丫鬟挡在前面,一脸喜意的道:“太好了,没想到门没坏,又能打开了。”
她刻意提了些音量,“小姐,您可以出来了。”
薛宜环浑身酸软的睁开眼睛。
她刚才一进来,就被一道发狂的身影按住。
随后来不及反应,便迅速也闻到了药香,开始意识迷离。
但对方的孔武有力,却令她心襟摇曳。
她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得意。
就算她样子不好看,可还有一副好身材。
闻晏……
这回他势必要迎自己入府,哪怕是做妾,他理亏在先,定也不能亏待她。
褚楚……给她等着。
等到自己入了闻府,一定要不择手段的对付她!
薛宜环佯装刚醒的样子,含糊着低吟了一声。
旁边的身影也还有劲儿没发挥完,平日里,哪里有如此发泄的时候,当即又是浑身火热的伸手抓住薛宜环。
薛宜环本来还想继续半推半就,等到对方粗鄙的话钻入耳中后,她霎时浑身冷汗直冒。
“让老子再疼爱疼爱你。”
薛宜环瞪大了眼睛,她终于定睛看去。
面前竟是肤色黝黑,年至四十的马夫!
愣了片刻后,她猛地回神,尖叫一声,将人推了下去。
那马夫却怒。
“你个贱胚子,敢打我?”
他早就看清楚了薛宜环的样子,这般的丑陋,若不是有好身材,他才不会继续碰下去。
薛宜环被他拽住头发,她尖叫声更甚。
门外的丫鬟,隐隐听到不对。
“救命、救命!”
紧接着,呼救声从里面传出来。
还没等丫鬟做出反应,那声音高亢的尖叫一下,仿佛被什么硬生生的干扰。
如此大的声响,外边正闲逛着的女眷们,都听到了。
尚书夫人色变,她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
靖远侯夫人也不再有闲心带人兜圈子了,跟着过去。
其他女眷也一股脑的涌进了后厢房。
等到尚书夫人、靖远侯夫人以及其他女眷挤进屋子里时,只见里面的‘架’还没打完。
男人的粗鄙骂声更是不绝于耳。
这些女眷们哪里听过这番粗言秽语。
一个个脸色都变得十分的精彩。
至于尚书夫人和靖远侯夫人,则是身体发抖。
其中尚书夫人率先冲过去,把薛宜环身上的男人给拽了下来。
微料两人缠得厉害,竟然没分开。
反倒连累了薛宜环从床上一起跌了下去。
尚书夫人脸色彻底黑了。
“孽障……孽障……”
…
后院的事情,还是泄露到了前院。
靖远侯拦住了一部分大臣。
但剩下的大臣女眷们,都蜂拥了过去。
靖远侯府老夫人见自己的寿宴被搅和成这样,气得一口气顺不过来,晕了过去。
“母亲,母亲!”
旁边的其他大臣赶紧帮手忙脚乱的靖远侯,把老夫人带了下去。
不过,作为这场闹剧的直接亲属,薛尚书却是立刻就过去了。
闻晏带着褚楚也一并过去。
到了后厢房后,尚书夫人搂着怀里发抖的薛宜环,满脸心疼。
至于地上的男人,已经被打死了。
薛宜环却还是眼神血红,“我要他扒皮抽骨,挫骨扬灰!”
想到自己一时沉迷于这种人的纠缠中,薛宜环事后就忍不住的想要干呕。
周围的女眷越来越多,许多人都有些认不清薛宜环到底是谁,这尚书夫人竟然如此心疼的护着她。
而她这般的不知廉耻,简直应该浸猪笼。
“尚书夫人,这位是……”
尚书夫人脸色漆黑,不回应,反而看向靖远侯府夫人。
靖远侯府夫人虽然恼怒薛宜环弄出这般丑陋的事情,却也不得不维护一下自己这可怜的侄女。
“你们都散了吧,此事我与尚书夫人自有定夺。”
可如此多的人,哪能这么容易散去。
有些迫不及待想看两家丑事的人,在人群中压低嗓子阴阳怪气道:“尚书夫人护着的应该是贵府表小姐吧,早就听闻贵府对待这个投奔来的孤女十分宽待,就像照料自己亲生女儿般,如今看来,果然没错,不过……”
“尚书夫人如此动怒作甚,女未嫁,那马夫年纪虽长,却也未娶,如此良配,结合在一起,说不得还会更加恩爱呢!”
“岂料竟如此棒打鸳鸯,做了这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