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小姐给自己传的纸条!
翠儿将纸条藏到怀里,心脏砰砰乱跳着。
小姐现在都还在为自己着想,自己一定要将小姐的吩咐办到!
想着,她搓洗手底下的衣服都仿佛更有劲了。
…
“翠儿?你怎么又来后院了?”
院子的其他侍女看见她,赶紧驱逐她。
翠儿挤出笑脸:“姐姐们,我是来求夫人让我回来的,你们就让我见见夫人吧,我与夫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若是我能回到夫人身边,日后必不会忘记你们的恩情!”
“这……”
翠儿一番软磨硬泡后,混进了后院。
进入里屋后,她没看见有人,顿时心里一喜。
翠儿掏出怀里的药,迅速倒进了桌子上的茶壶里面。
“夫人,这支花长得漂亮,插在瓶中肯定好看!”
“我也觉得会好看。”
声音从屋外传来,翠儿听到褚楚回来了,赶紧把剩下还没倒完的药粉,塞回了自己怀里。
“翠儿?”陪同褚楚回来的侍女,看见她,立刻疑惑出声。
褚楚的视线也落在她身上。
褚楚眸子不着痕迹的闪了一下。
“夫人,小姐,我是来求你让我回来照顾你的,日后我定会用心伺候。”翠儿不想被怀疑,赶紧开口。
“小姐,我给你跪下了。”
“哎!”褚楚上前,拉住她。
“其他人都退下吧,我要跟翠儿说些话。”
“是。”
门被带上。
翠儿还在想这褚楚竟然挺好哄的,似乎在动摇了。
可惜小姐要她毁容,以后就算她把自己召回身边伺候,那闻侍郎定也不会再宠爱她了。
而且,自己可不一定要回来伺候。
小姐说了,事成之后,会想办法把自己带回去。
“表……”
翠儿不再喊小姐,而是加上了一个表,她正要继续说话,没想到褚楚却忽然松开了她。
翠儿跌了回去。
褚楚走到她脚边,俯视着她。
此时褚楚那张绝美的脸上,露出令人胆寒的笑意:“你胆子不小,敢到我房间动手脚。”
翠儿瞳孔睁大,下意识反驳:“表小姐,我没有。”
“没有?”
褚楚看了看四周,看向桌上的壶,“我猜,你在壶里下了药。”
翠儿彻底色变,却还在嘴硬。
褚楚低下头,忽然一巴掌扇了过去。
“是薛宜环让你这么做的?你倒是条忠心的好狗!”
翠儿也是第一次见褚楚这一面,心都颤了。
这表小姐果然是深藏不露之人,平日里的性格竟也是伪装出来的。
“不、不是小姐吩咐的。”
翠儿倒确实忠心,矢口否认。
褚楚不再跟她掰扯,她重重碾着翠儿的手指,直至血肉模糊,才一脚踢在她的胸口,踢得她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翠儿尖叫。
褚楚直接往她嘴里塞了一团布。
这么一番打阀过后,翠儿眼神惊恐。
褚楚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脸,“你说,是薛宜环重要,还是你的爹娘、弟弟妹妹们重要?”
“表、表小姐,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褚楚勾唇,“你不是听薛宜环的话,准备来害我吗?既然如此,那你便回到薛宜环身边,按我的吩咐办事。”
一报还一报。
那就让薛宜环尝尝自己弄来的药粉得滋味。
“你若是不听我的,敢泄露这些事情,我就让你全家都给你陪葬。”
翠儿浑身发抖。
“我不敢,我不敢,求你不要对我家里人动手。”
她后悔了,不应该听薛宜环的话。
见识了褚楚这一面的翠儿,知道褚楚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起来吧。”
翠儿胆战心惊的爬起来。
褚楚直接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这颗药丸会让她逐渐的神智混乱,最后被害妄想到把自己给弄死。
若是她想着回到尚书府,替自己办完事,就可以高枕无忧,那便大错特错。
敢对自己动手,就要付出代价。
半个时辰后,翠儿被‘赶’出了闻府。
她哆哆嗦嗦的回到了尚书府。
先是跟薛宜环说下药成功了,然后自己得罪了褚楚被赶出来了。
薛宜环不以为意的重新收留她。
却没想到,这翠儿开始反过来给她饮食中下药。
第二日,薛宜环脸上就开始大片大片的溃烂。
褚楚吩咐了下人盯着尚书府的动向,在知道尚书府急匆匆的招了好几个大夫后,就知道如今的薛宜环应该生不如死了。
闻晏三日休息一结束,便开始上朝了。
只是,如今不过几天相处,他便已经不想跟褚楚分开。
往日下朝后,还会去和其他大臣喝酒,但现在一结束就赶紧回府,然后贴贴褚楚。
蜜里调油的过了十几日后,只要闻晏在府,那绝对不会离开褚楚半步。
“大人,大人……”小厮来书房送请帖,刚想抬头,就被闻晏扔过来的一本书砸了出去。
“唔。”
褚楚被他压在桌案上,墨发红唇,脸颊绯红。
在闻晏将小厮赶出去后,她急急推开身上的人,然后跑去旁边的帘子背后整理衣裳了。
闻晏心底有几分被打搅的不悦。
十几分钟后。
他沉着脸,把小厮叫了进来。
“什么事?”
小厮心想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赶紧长话短说:“大人,靖远侯府送来的请帖。”
闻晏接过来,挥手将小厮叫退。
褚楚从后面出来。
她脸色微嗔,抬头便要走。
闻晏放下手里的请帖,起身去搂她。
褚楚气得在他胸口捶了几下。
“都是你,以后我再也不跟你在书房胡来了。”
闻晏歉疚的握住她的小手,“都是我的错,我混蛋,别气了,气坏了身子怎么办。”
褚楚顿时扑在他怀里不说话。
闻晏后悔不迭,连忙道了一堆的歉,把自己形容成十恶不赦之徒。
半晌后,褚楚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靠在闻晏怀里,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生气是装的,毕竟闻晏反应迅速,不可能被看见。
之所以故意嗔怪,是因为闻晏太缠着她了,实在是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