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为了回校住牺牲不小啊。”祝双双揭开骆槐的头发,望着她脖子侧颈的吻痕直咂嘴。
骆槐抬手拍了下祝双双的手腕,正好两名室友回来,祝双双赶紧放手,还贴心地理头发遮住。
室友看了眼祝双双,问她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骆槐瞪了祝双双一眼,祝双双笑眯眯地说没有啊,而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问两人是不是也请假回来的。
两人叫苦不迭,她们哪能随便请假啊,只是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回学校住好聚餐见同学朋友罢了。
“你们两也是吗?”
骆槐摇头:“我请了半个月的假。”
“天啊,朝野科技真是业界良心啊。”
祝双双意味深长一笑:“骆槐跟我们不一样,她那家底工不工作无所谓。”走得近的同学都能看出骆槐家世不错,尤其是她那个世交哥哥气质不凡,哪次来不是戴名表开豪车。
不过今年倒是没见过,听祝双双说是早掰了,非良配,也就没问。
“双双你呢?”
“哦,我辞职了。”
“辞了?”骆槐扭头看过去,祝双双手里掂着苹果,落在掌心后咬了一口,嘎嘣脆响。
“嗯,我想好了,回老家。”
“这样啊。”另外两人有些遗憾,她们一直都打算留在宁城,还以为寝室四个人都会在呢。
骆槐眼里有些小失落。
祝双双瞧见了,起身过去搂着骆槐的肩膀说:“没事,也不远,高铁飞机很快就能到,我有空就来宁城看你呗。我请大家吃个晚饭,挑贵的吃啊,不然以后没机会咯。”
“你说贵的就是指食堂啊?”
祝双双:“……”
“八食堂五楼啊!你看看那儿,还有钢琴演奏!”祝双双把菜单往她们面前一甩,“爱吃不吃啊。”
“吃吃吃。”
众人笑作一团。
菜单轮到骆槐那儿,她刚往后翻一页,一个人影罩过来,抬头就看见一张并不陌生的面孔。
“骆槐。”男生笑着喊她,手里还抱着花。
祝双双三人抬头,都觉得很熟悉,一时半会又没认出来。
“骆槐,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
男生眼睛一亮,记得岂不是有戏?
“大二的时候,你哥说你不喜欢染头发的男生,你看我的头发,早就长出新的,没有再染了,大三的时候我准备再和你表白的,你哥说我都没个好工作怎么照顾你,我上个学期就签约大厂,参加项目后成果不错,现在已经晋升项目组长,还涨了薪资,虽然算下来平均月薪只有两万,但我肯定会争取一路升职加薪!”
“我现在能照顾你了!我真的很喜欢你!从大二那场社团活动我就对你一见钟情,直到现在,听闻你还没有男朋友,请问你能考虑考虑我吗?”
男生的表情实在真挚。
祝双双她们立马想起来了,三人一脸看戏。
“抱歉,我……”
“是我哪里不好吗?”男生还是很紧张,听到抱歉两个字立马抢在前头询问缘由。
骆槐让他等一下,打开自己的包去翻戒指,不是她不肯戴婚戒,是那个婚戒实在太耀眼夺目,戴出去真的很容易让人觉得她在炫富。
“这是什么情况?”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有人拉开骆槐旁边的椅子坐下。
骆槐闻声转头,眼睛微微睁圆。
“诏哥?”
男生一听骆槐喊人一声哥,立马站直身子笑着喊骆槐的哥哥你好,还自报姓名,表明自己正在追求您的妹妹骆槐。
两位室友还处于发懵的状态,骆槐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哥哥?
祝双双扑哧一声笑出来,默默倒水喝。
邢彦诏侧头看向骆槐,那眼神仿佛在说,老婆你不解释解释?
“那个,同学,他不是我哥。”骆槐迅速把戒指戴上,抓过邢彦诏的手放在一块,说,“我们是夫妻。”
男生晴天霹雳。
不知情的室友目瞪口呆。
“这这这……骆槐,你是在开玩笑吧?”男生结巴着问。
祝双双从旁起哄:“你让他俩亲一个给你看。”
骆槐:“……”
邢彦诏侧头的意思是真要亲,骆槐用手捂住他的嘴,把人稍稍推开一点,自己也拿出手机,翻开结婚证的照片给他看。
“结婚八个月了。”
不知情室友再次目瞪口呆,一把抓过手机过去看。
“有钢印有编号,是真的!”
“骆槐,你居然搞隐婚那一套!”
“没隐,是联姻。”祝双双解释完,两人就明白了,家族联姻的话,她们确实挤不进那种场合,又不像祝双双一样和骆槐同班,还关系特别好。
骆槐对着吃惊的男生说:“谢谢你。”
便没了下文。
男生垂头丧气离开。
不知情室友立马问骆槐:“你老公?”
“你真结婚了?”
“嗯,不好意思,一直没和你们说,当时情况有点特殊。”
室友们立马说没关系,只是觉得很惊讶。
邢彦诏说要请她们吃饭,祝双双立马说改天,今天是她要请!
大家就在食堂吃的晚饭。
吃完以后,其中一个室友偷偷地问:“骆槐,你老公是干什么的?我越看他越眼熟。”
“嗯?”骆槐疑惑,“眼熟?”
“有点像各大杂志社最近争破头想采访的对象,你老公不会姓邢吧?”
骆槐心想,她老公还真的姓邢。
“争破头采访?”
“对啊,邢氏集团最新上任的总裁,听说还是科技公司的大老板,本来之前我们主编是想采访科技新贵旷总,后来又改了,说采访邢氏集团新**裁更有价值。”室友悄悄说,“其实是更有话题度,但我是个小职员,还接触不到核心。”
骆槐问她:“你有参与吗?”
“没有,我只负责后期翻译。”室友也没再追着骆槐问她老公到底是谁,骆槐也没说。
在校园散步的时候,骆槐问邢彦诏:“最近是不是各大杂志社都想采访你?”
“有人找到你这里来了?”邢彦诏皱眉。
骆槐摇头,把室友刚刚的话说了一遍,邢彦诏想起来是有这么一件事,当即和她保证不会有人来打扰她,而后让秘书团把各大杂志社的邀约发过来,当即决定了接受哪家采访。
临走前,邢彦诏在车里捏着骆槐的下巴好好质问一番,“怎么还是不戴戒指?”
“戴!现在开始天天戴!”
“小男生有什么好?”邢彦诏直勾勾盯着她问,车里一阵酸味。
骆槐忍不住想,嘴巴又被捏得更紧,惩罚似的。
她摇头说:“不好。”
“那什么好?”
“成熟稳重的好。”
“嗯?”似乎不满意。
“你好,你好。”骆槐连说两个他好才被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