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电话里的内容,池语桐气得直跺脚。她胸腔里像是憋了一团熊熊烈火,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燃烧殆尽。只见她猛地抬起脚,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着地面跺去,那架势仿佛要将地面踏出一个窟窿来。她脚上穿着的棉质拖鞋与光洁的地面激烈碰撞,发出“啪”的一声闷响,那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突兀地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叶清风冷不防被池语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揉了揉被池语桐刚才用力拧疼的腰,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岳父那边突如其来的状况,压在了叶清风的心头。他的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各种念头和应对策略在脑海中飞速闪过。
叶清风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冷静,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池语桐那气得颤抖的身体,心中不禁一紧。她那火爆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就像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一旦爆发,事情只会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
想到这儿,叶清风伸出手,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轻轻地握住池语桐的手。
“别慌,有我在,先冷静下来。”其实,他自己的心里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在这关键时刻,他必须要稳住局面,给池语桐吃下定心丸。
叶清风和池语桐来不及有更多的犹豫,迅速起身,拿上车钥匙便匆匆朝着车库走去。池语桐脚步急促,几乎是一路小跑,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充满了对父亲处境的担忧和对那些闹事者的愤怒。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欺负到我爸头上!”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她恨不得自己能生出一双翅膀,立刻飞到父亲身边,
叶清风快速按下汽车遥控器,解锁车门,两人迅速坐进车内。叶清风熟练地发动汽车,引擎轰鸣,汽车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
一路上,池语桐紧紧地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苍白。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街边的景物如幻影般快速掠过,可她却丝毫没有心思去看。她满脑子都是父亲可能遭遇的困境,心中的怒火也越烧越旺。她知道,她这个老爸在女人这个事情上一直都没有消停过。
当他们赶到池天河的别墅时,眼前的景象让池语桐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别墅外面早已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这些人围成一圈,像一群嗡嗡乱叫的苍蝇,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他们的脸上带着好奇与兴奋,仿佛在期待着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开场。
池语桐看到这一幕,心中厌恶至极,“这些人真是无聊透顶,就知道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她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
池天河别墅的大门口,站着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他身材微微发福,脸上的肥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地抖动着。他的身边,站着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他们一脸怒容,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蛮横,仿佛两头发狂的野兽。两个年轻人正用力地拍打着别墅大门,他们的手掌重重地落在厚实的门板上,发出“砰砰砰”的巨响,那声音如同重锤,一下一下地敲在池语桐的心上。
叶清风和池语桐快步走过去,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拍打我家大门?”池语桐上前厉声喝问。她的声音尖锐而高亢,带着十足的愤怒与威严,仿佛要将心中积压的不满都通过这一声质问彻底发泄出来。
那个男人听到池语桐的质问,原本怒目圆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显然他没想到会有人如此强硬地站出来质问他们。
他愣了一下,随即恶狠狠地开口问:“这不是池天河那个老混蛋的家吗?”
池语桐听到这个男人毫无顾忌地辱骂自己的父亲,心中的怒火瞬间冲破了理智的防线。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她想要冲上去,狠狠地教训这个无礼的家伙。
叶清风眼疾手快,赶紧伸出手臂拦住池语桐。他深知现在这个局面十分微妙,一旦冲突升级,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样吧,有事我们进去说。这里这么多人,闹起来实在不好看。”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沉稳。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池语桐要冷静,试图用理智的话语来缓和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那三个人听了叶清风的话,抬头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人群,心中也明白在众目睽睽之下继续闹下去,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处。于是,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叶清风的提议。
就在这时,池天河终于打开了别墅的大门。叶清风和池语桐走进别墅,叶清风一眼便看到了池天河嘴里提到的那个漂亮、有气质的阿姨。她静静地站在客厅一角,身姿优雅,面容平静。
叶清风心中十分诧异,事情都已经闹得这么大了,这个阿姨的脸上居然没有丝毫惧怕的神色。这让叶清风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如阴云般笼罩在他心头。“难道是仙人跳?怎么会这么蹊跷,一切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他在心里暗自警惕起来,眼神也变得更加锐利,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几个人走进别墅后,气氛愈发紧张压抑,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那个男人一看到自己的老婆果然在别墅里,原本就愤怒到极点的情绪瞬间爆发。他的眼睛瞪得滚圆,通红的眼球仿佛要从眼眶中迸射出来,整个人就像一头发狂的公牛,失去了理智。
“池天河,你个王八蛋,居然敢勾引我老婆!”他一边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一边不顾一切地朝着池天河扑了过去。
叶清风早有防备,他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稳稳地挡住了那个男人。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不慌不忙地说道:
“冷静一下,就是你老婆在这里又怎么了?他们都穿着衣服,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大家还是坐下来,心平气和地把事情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