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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兰德直到现在依然记得两年多以前叙拉古汽车之城那一群不请自来的客人,叙拉古在经历过反反复复的起义,叛乱,凶杀,谋杀之后,最终由西西里夫人用强而有力的铁腕率领数以万计的军队从南到北打穿了整个半岛。

这才让这个一直被莱塔尼亚殖民统治的边缘之地获得喘息,黑手党家族也从地方上的地下势力转而成为了类似于地方藩镇一样的实权代表。

拉普兰德非常不喜欢这种局面,她曾举办过数次狂欢节来试图拉动经济,但效果都非常的差劲,他也试图带着几百个黑帮成员试图取代过去日内瓦雇佣兵,为国家和家族创造外汇,但是精英的骨干却都在龙门被场爆炸造成的碎片...

可是转来转去自己却因祸得福,成为了数千精英部队的直属领导,而且还在参与能够改变泰拉大陆局势的战争。

拉普兰德非常确信,经过不到三年发展的十月党战斗力已经远远不是那个破旧的叙拉古能够比拟的了,拉普兰德甚至认为如果十月党倾尽全力一路向西讨伐的话,甚至能够直接打穿整个波斯、萨尔贡、米诺斯,然后一路杀到叙拉古。

在这条长达里的征途上面,居然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有实力挡住现在的十月党,拉普兰德也因此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党统一泰拉的夙愿真的完成了,那么叙拉古那片土地总得有新的主人去统治与管理...

叙拉古之王的位置,西西里夫人当得我拉普兰德就当不得了?!天大的笑话!

“等一下,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维多利亚和卡兹戴尔当初爆发战争的导火索就是...我!”拉普兰德在两年多以前接到了龙门鼠王的一则商单,跑到莫卧儿河抢走了上千吨的源石,然后还是伪装成萨卡兹人杀害了船上的所有船员。

在劫船事件发生后,伦蒂尼姆的股份应声暴跌,德里斯坦殖民政府也以此为由展开了对萨卡兹人的全面封锁,并且宣布巴比塔军事委员会为非法组织,同时驱逐了罗德岛的所有医疗干员。

拉普兰德现在才意识到当时的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也明白为什么鼠王当初那么着急杀人灭口。

不过现在嘛...

“猫头鹰那边传来消息说丧心病狂的维多利亚人已经开始用燃烧弹去烧咱们的农田了,咱们也得还以颜色呀,哎哎哎,把炮全部架上,把船上所有过往的船只全部击落,要是有河流警察过来,我们立刻就跑,听到没有人少的话,咱们就把他们引到支流里面杀了。”

拉普兰德在军事上面的才华远远比不上嘉维尔战斗的骁勇程度,也根本比不上有信念加持的翎羽、槐琥等人。

而且更要命的是拉普兰德突然间发现自己过去十几年积累的黑帮街头械斗的经验根本比不上守陈晖洁、林雨霞这些正规军校出身的精英。

刻刀和守林人等雇佣兵出身的人可以说是既懂军事也懂政治,一手抓练兵,另一手搞经济建设,一只脚用来踩土匪,另外一只脚用来踩顽固的宗教势力。

还能用天灵盖顶着波斯军团跟风暴突击队的疯狂进攻,在敌后拉拢群众,搞零星的根据地和村庄联合。

牛,太牛了。

拉普兰德在军事和政治上面的理解跟他们差的太远,以至于在牛溪谷战役期间都只能绕后偷袭鬼门关。牛溪谷战役结束之后,接下来几场大战拉普兰德更是直接查无此人。

除了搞搞治安以外,拉普兰德连练兵的工作都被黑骑士为代表的传统精英给抢去了。

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拉普兰德主动向赫默毛遂自荐,接下了在敌人大后方搞破坏的工作,拉普兰德看着那河流密布的水网以及来来往往的不计其数的船只:“只能挑军用的船只来打吗?那时候看上去装着很多货的木床,明明是更优质的目标。”

“那个团长咱们是正规的军队,不是土匪,咱们搞破坏还是尽量盯着军用船吧,打老百姓的船是不是太缺德了一点呢。”

“哎呀,你懂啥?我就是随口说说而已。”拉普兰德即使在根据地里面待了那么久,仍然没有办法洗掉身上的黑手党气质,看上去优雅得体,高贵冷艳。实际上心狠手辣,自认不凡,将平民老百姓视作与自己完全不同的物种。

还在根据地里面的时候还能够被大环境的气氛感染吸收,可现如今拉普兰德化作一支利箭被赫默射出,那飞向何处就由不得弓箭手了。

而在千里之外的中央根据地的领导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个引爆的战争的炸弹在被放出去之后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舆论漩涡。

进一步就是升级版的帝国主义,退一步那就是殖民主义。

不进不退,一直以根据地的形式维持存在,那就是间接的支持无政府主义。

十月党的由党建国,将从拉普兰德制造的危机开始。

在莫卧儿河流域的上端九幽地区的战斗,然而没有开始,威灵顿公爵用谨慎的态度打量着战场。

然后再用相同的眼光看着推进之王给他发来的命令——看住敌人,等待中央主力的突破。

威灵顿对这个命令可以说是嗤之以鼻,在这位九国元帅加持的公爵看来,放着敌人的主力兵团不打执意去占领那些无关痛痒的土地,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如此简单的道理,威灵顿明白,难道推进之王就不明白吗?

更何况现在中央兵团就算再怎么北上,也不可能真的打到根据地,最多把整个巴格拉姆盆地拿下,再往前的话,那就是敌人经营许久的拥有数千万人口的大根据地,别说50万大军了,就算是150万大军进去,也很有可能陷入到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从而折戟而归。

在这场战争中消灭卡兹戴尔反而是无关痛痒的任务了,最重要的是必须得迟滞十月党的发展速度。

在威灵顿的计算之中,打断十月党发展的最好办法就是中断龙门对其的援助,但是这显然不可能,两个势力之间有数千公里的交界线,根本不可能切断。

而且现在深陷皇位争夺,议会斗争,党同伐异的维多利亚帝国也没有办法像龙门都护府那样不惜一切成本的培养十月党。

那么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歼灭十月党的主力兵团,将其影响力在未来3~5年内限制在泰拉的心脏地带。然后再转而跟其谋求合作,一同讨伐乌萨斯帝国。

简而言之,威灵顿公爵现在要做的就是消灭,至少打残敌人盘踞在九幽地区的两个集团军。

先消灭其志气和锐气,然后再与之寻求合作。

想要打残近8万的正规军,威灵顿计算,想要确保稳赢,至少得比敌人多出接近一倍的兵力,也就是15万以上。

现在在大哈河一带已经完成了人口迁移工作的十余万军队完全可以抽调至少一半来支援九幽地区,但是推进之王却始终不愿点头同意,其目的威灵顿也不难猜测,无非就是担心自己在九幽地区大获全胜,抢了她这个摄政王的风头。

“敌人的主力兵团现在就在这里,这里距离伊兰堡只有半步之遥,更要命的是他们已经占据了通向北边雪境的铁路和商道。哼...他们能够兵不血刃的做到这一点,还是得益于我们的愚蠢。”威灵顿公爵自嘲起来说。

“几个月前我就说过十月党占领了谢拉格,为的是向我们的东南方向腾挪,可惜我的意见没有被任何人执行。”威灵顿说道:“现在不是我们卡住关口不让他们进来的问题了,而是他们可以离开九幽地区继续南下,直接攻入德里斯坦的人口稠密地区,到那时候我们维多利亚殖民帝国的稳定将会在一瞬间碎成地上的琉璃。”

“那么公爵殿下,先前我们为什么不派部队进驻到谢拉格抢占雪境呢?”

“因为龙门都护府,十月党是龙门培养出来的一个巨人,这个巨人用脑袋顶着乌萨斯,用脚踩着德里斯坦,同时还能伸出拳头去暴打波斯和萨尔贡,龙门用金钱和军火培养出了一个稳定的大后方。这是炎国内战的前奏,而我们出兵谢拉格的话就是在破坏龙门后方的安全。

那种情况一旦发生了,魏王就能够以维持龙门安全为理由直接派兵下场,到那时候我们的情况将更加危险。”威灵顿公爵将魏王同款烟斗放下说。

“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将陈晖洁的军团留在九幽地区,想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就不能够防御,我们必须得主动贴上去像重量级拳击手贴身肉搏,朝我的命令留下一部分部队卡住关口,等待后续的支援部队剩下的所有军队随我出征。”威灵顿公爵在当年与高卢的战争之中立下了赫赫战功,也将伊比利亚从高卢入侵和审判院叛乱的灾难之中解救出来。

这把帝国的尖刀,至始至终从未褪去征服世界的锋芒。

守林人想要彻底摧毁眼前的维多利亚军团,但是她知道这非常的困难,这支部队不仅是军帽,军容还是所携带的装备都远远不同于他之前面对过的乌萨斯雇佣军。

那明亮的122mm口径的野战炮以及那漆黑发亮的黑豹坦克,还有那整个泰拉大陆最先进的高地直升机都在诉说着这支军队的强大和先进。

更不要说这几个礼拜不停的向驻扎地发射的火箭,根据计算,这些火箭是在天空之中纵横了超过200里,降落到后方营地上了,虽然说精确性聊胜于无,但是这种武器的存在就是极大的威慑。

守林人咬碎了一个弹壳,导出了里面的火药,用舌头感受着火药的苦涩和毒素,然后将其吐出去:“回去告诉总指挥,维多利亚人要主动进攻了,咱们需要尽快做好准备。”

守林人不知道的是,她驻足用于观察维多利亚营垒的高地在她离开后不到一个小时,就又有一个高级军官踏了上去。

此人正是威灵顿:“这绝对不是我们维多利亚军工厂生产的火药,这种火药非常的老有点像火帽枪的外泄弹壳里的枪药,哼,敌人的侦察兵竟然敢到如此近的地方来进行侦查吗?确实厉害。”

年迈的威灵顿公爵用掉在地上的蛋壳加那些零散的火药,连同泥土一起装了进去:“敌人现在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动,我们必须得加快脚步了。”

仅仅过去一天,在山间泥地里面狂奔了将近百里的守林人和她的侦察兵将不满年龄的军装一扔,直接冲进了指挥部里面说:“威灵顿已经按耐不住了,他的部队正在全速前进,我们必须得提前做好准备,是攻,是退,是守?”

陈晖洁对手底下的人多少都是有意见的,尤其是守林人。拉普兰德的焦虑也出现在了陈晖洁身上,过去在龙门近卫局的时候,老陈一个人指挥几十万的警察,因为有魏王府撑腰的缘故,向来是说一不二。

而且近卫这个工作虽说是公立的暴力机关,但性质其实和警察没有太多的区别,完全依赖于城市系统进行运转,最强大的敌人恐怕就是偷偷翻过边境来打劫贫民窟的整合运动。

但是在军队里面一切都骤然发生了变化,军队的结构比近卫更加缜密,更加细化,而且非常讲究灵活与变通。

在这一点上做的最好的目前是雇佣兵出身的刻刀。以政练军,以军护商,以商养政。

玩的可以说是出神入化。

在建立之初没有任何人看好的谢拉格根据地在刻刀手上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应用成了贯穿根据地南北的贸易中心,每个月的商务流水甚至比传统的商业城市普沙普尔还要高上许多。

陈晖洁和拉普兰德产生了一样的焦虑,担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能力从军队之中脱颖而出,自己的【从龙之功】会逐渐淡化。

到那时候我自己能够仰赖的只有自己尊贵的血脉,从而带来的遗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