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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说王澄被刘佑所杀时,司马颙颇为震惊。这时,王衍又提出建议,可以将周馥调任为豫州都督,让他领兵前往平叛。司马颙没有更好的选择,便听从了他的建议。

将周馥调为豫州都督的同时,司马颙又任命王敦为镇东将军、都督扬州、江州诸军事,扬州刺史如故。王敦受命后,立即让王含担任淮南太守,前往寿春坐镇。

二月初,当周馥走到项县时,得知司马越已经占领了陈县,一时进退两难。因为他麾下只有一万兵马,根本不是司马越的对手,却也不可能就此回到寿春。

无奈之下,周馥只好暂时在项县驻扎,并派出使者向朝廷求援。

二月中旬,司马颙再度做出调整,以荥阳太守李矩为颍川太守,让他前往许昌驻扎,并接受周馥的节制,同时让王敦派出兵力前往攻打谯县,以达到围魏救赵的目的。

李矩受命后,立即从新郑南下,由于当时的颍川实际上处于自治状态,李矩得以顺利入主许昌,然后派人前往项县通知周馥,请求下一步指示。

周馥非常高兴,让李矩暂时在许昌驻扎,等待王敦北上后再行决定何时出兵。

收到朝廷诏令后,王敦一声冷笑道:“谯县?河间王知道从建业到谯县有多远吗?”

从建业到谯县的距离确实不近,约有八百里,王敦麾下以步兵为主,前往谯县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况且,在王敦看来,这事儿若成了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参军沈充叹了口气道:“不过,河间王是以诏令下发处分,明公不得不从啊。”

沈充出身吴兴沈氏,是吴兴当地的豪族,自幼熟读兵书,又以雄豪闻名于乡里。王敦坐镇扬州后,大肆招揽东吴豪杰,沈充被辟为参军,深受王敦的信任。

接着,沈充又向王敦推荐了同乡钱凤,王敦对钱凤也颇为赏识,任为主簿。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王敦淡淡道:“况且,河间王只是让我协助周馥将东海王赶出豫州,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直接去攻打下邳呢?不同样是围魏救赵吗?”

“明公所言甚是。”沈充恍然大悟道:“坐镇下邳的是裴盾,此人名过其实,比谯县的刘舆要好对付多了。”司马越领兵西进后,让刘舆坐镇谯县,而刘舆正是刘琨的兄长。

“是啊,万一能够攻下下邳,徐州不就是咱们的了吗?”王敦笑道。

“对,对,明公这是一箭双雕啊。”沈充喜形于色道:“若是攻打谯县,就算攻下了,终究还是周馥的。下邳则不同,一旦拿下了那就是明公的禁脔。”

“此次出征,愚兄想以士居(沈充字)为前锋,不知士居意下如何?”

“明公对下官有知遇之恩,下官必肝脑涂地以报明公。”沈充大喜道。

计议已定,王敦立即点起麾下一万兵马亲自领兵北上,并以沈充为前锋。为了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王敦在出发前特意发出一篇檄文,痛斥司马越狼子野心。

就在王敦接到朝廷命令的同时,侥幸从陈县突围的刘佑历尽千辛万苦出现在了廪丘,然后投上拜帖求见苟曦。听说刘佑来访,苟曦颇有些惊讶,但还是将他请了进来。

“天保(刘佑字)贤侄,什么风将你给刮来了呢?”面见刘佑时,苟曦显得颇为热情。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愚侄今日前来,是有一份礼物要送给苟公。”刘佑不卑不亢道。

“哦,是什么礼物呢?”苟曦不动声色道。

“是苟公心念已久的豫州。”

“豫州?”苟曦愣了一下,继而笑道:“贤侄莫不是在开玩笑,眼下的豫州刺史是王平子(王澄),乃是太尉亲弟,我何敢贸然前往豫州呢?”

刘佑没想到苟曦竟是如此的后知后觉,笑道:“苟公有所不知,王平子已经被愚侄杀了。”

“被你杀了?”苟曦又愣了一下,盯着刘佑道:“贤侄胆子还真够大的。但贤侄既然已经夺取了豫州,为何又要将豫州送给苟某呢?”

“苟公有所不知,愚侄确实是杀了王平子,但他的旧部王机不服愚侄,非要和愚侄对着干。其实,愚侄本有信心将他们全部剿灭的,可恨那东海王乘虚而入,和王机联手将愚侄赶出了陈县。愚侄现在已是孤身一人,别无所求,只求能出一口恶气。”

“此事当真?”苟曦满腹狐疑道。

“苟公这是说哪里话,愚侄骗您有啥好处?难道命都不要了吗?”刘佑略有不忿道。

“贤侄见谅,苟某只是颇感意外,并无他意。”苟曦略微欠身,然后笑道:“东海王在谯县蹲了这么久,如今可真是出息了,居然连豫州都敢抢啊。”

“苟公所言甚是,东海王此番定是在劫难逃。”刘佑笃定道。

“贤侄何以如此笃定呢?”苟曦淡淡笑道。

“很简单,因为豫州临近洛阳,又无险可守,河间王必定会派兵争夺,苟公若是晚了一步,豫州很可能会落入他人之手。”说到这里,刘佑似乎想起了什么,好奇道:“愚侄没有记错的话,苟公现在已经听命于河间王,为何河间王没有让苟公南下平叛呢?”

“苟某虽然听命于河间王,河间王却并不肯视苟某为亲信啊。”苟曦阴阳怪气道。

“愚侄明白了,河间王是怕苟公在豫州立功啊。”刘佑心领神会道。

“他没有让苟某出兵,难道苟某就不能为国平叛吗?”苟曦冷笑道。

“愚侄果然没有猜错,苟公胸怀大志,怎么可能坐视豫州落入他人之手呢?”刘佑笑道。

“贤侄可真会蛊惑人心啊。”苟曦意味深长道。

“苟公不要误会。”刘佑正色道:“愚侄说过,愚侄只为出口恶气,绝无其他想法。再说了,愚侄现在孤身一人,又有什么坏心思呢?”

“哈哈,贤侄见谅,苟某是在开玩笑呢。”苟曦哈哈大笑道:“贤侄放心,既然是贤侄亲自来告诉苟某这个好消息,事成之后,苟某一定不会亏待贤侄的。”

“多谢苟公好意,愚侄从此以后将唯苟公马首是瞻。”刘佑连忙站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