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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萧景川现身丞相生辰宴

不多时,他们来到后院,找到了婉清的爷爷。老人看上去有些虚弱,但精神还算不错。四皇子礼貌地向老人家问好后,便亲自护送着他们二人缓缓朝府门走去。一路上,四皇子都细心照料着祖孙俩,介绍着府中的一切。

当三人来到府门口时,一辆朴素无华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车旁站立着一位身着官服、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御史大夫陈正。陈正远远望见四皇子扶着自己的女儿和老父亲走出府邸,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强压着心头的不满,快步走上前去,向着四皇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沉声道:“多谢四殿下对小女和家父的照拂,下官真是感激涕零。”

四皇子微微一笑,语气十分谦和地回应道:“御史大人不必如此客气,今日能救下陈老太爷并结识婉清姑娘,实乃缘分使然。不得不说,御史大人您真是教导有方,养出了这般温婉善良的好女儿啊!”

陈正听了四皇子的话,脸色不但没有缓和,反而还黑如锅底。他看了一眼婉清,眼中满是慈爱与威严并存的复杂神色,“婉清,随为父回家吧。”婉清乖巧地点点头,转身向四皇子盈盈一拜,“四皇子,今日之恩,婉清铭记于心,望日后有缘再相见。”四皇子不舍地望着她登上马车。

四皇子收敛神色,又恢复成以前的模样,他轻轻转过头,对着身后毕恭毕敬站立着的小顺子缓声道:“明日,你去本殿的私库挑一副上好的头面给婉清姑娘送去。记住,要选最精致、最华美的那幅,就说是本殿的一点心意。”

小顺子闻听此言,心中不禁一动。他清楚四皇子的私库里,收藏着一套世间罕有的红宝石头面。这套头面不仅材质珍贵无比,而且工艺精湛绝伦,乃是无价之宝。以往,就算是备受宠爱的宜妃娘娘向四皇子讨要,四皇子都未曾松口相赠。然而如今,四皇子竟然毫不犹豫地决定,将它送给御史大夫的女儿婉清姑娘,这里面所蕴含的深意,即便四皇子不说破,小顺子也是心知肚明。

小顺子赶忙躬身应道:“是,殿下放心,奴才明日定会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绝不让殿下失望。愿殿下能早日如愿以偿,与婉清姑娘成就一段美满姻缘,抱得美人归。”说罢,小顺子悄悄抬眼观察了一下四皇子的神情,只见四皇子嘴角微扬,似乎对他的回答颇为满意。

马车渐行渐远,四皇子一直望着直到看不见影子才转身回府。陈正坐在马车里,面色阴沉,对着婉清说道:“婉清,你可知这皇家之人多薄情寡义,莫要被那四皇子的表象迷惑,他并不像你所看到的这般。”婉清垂首思绪万千轻声道:“爹爹,女儿明白,今日之事不过是偶然相遇,女儿不会多想。”陈正叹息,他这个傻女儿,只怕是心早就落在四皇子的身上了。

另一边,小顺子按吩咐精心挑选着头面送往陈家。陈家下人通报后,陈正却拒而不见,并让人将东西送回。小顺子无奈只能带回。四皇子得知后也不气恼,只是每日都会派人送些小物件过去,或是精美的点心,或是稀罕的小玩意。但每次都被退回,而陈正也称病告假在家,没有再去上朝。

但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早已芳心暗许,如此一来,时间一长,婉清虽嘴上不说,心里却对四皇子情根深种,无可自拔。

陈正思来想去,辞官带着全家老小回司州老家吧,避开四皇子的殷勤,免得日后婉清走错路拖累陈家满门。婉清虽不愿意,但父命难违,只能含泪跟随亲人离开洛城。待四皇子知晓时,扎尔泰已经批复了陈正辞官归故里的折子,准了他的请求。四皇子站在城楼上,望远方渐渐变小的马车,喃喃自语道:“婉清,你要等着我,等我登上皇位,定会风风光光的迎娶你为后。”

陈正辞官还乡,带着一家老小回司州老家的消息在朝堂传开。很多官员都动了心思,如今前朝后宫都被国师所掌控,这萧家的江山恐怕早就易主了,而且有小道消息从后宫传出,四皇子并非皇室血脉,乃是宜妃和国师苟合产下的孽种,他们是敢怒不敢言,就连皇帝现在是生是死他们都无从知晓。

这日,丞相大人生辰,宴请宾客。宴会上,众人表面欢声笑语,实则各怀鬼胎。丞相大人端起酒杯,看似无意地提到了陈正辞官回乡之事,眼神却瞟向在座的各位同僚。江尚书不动声色地说:“陈大人思乡心切,想必回乡之后比在这洛城过得更加舒坦啊。”这时,有人小声嘀咕着四皇子的身世传闻,丞相轻咳一声道:“各位慎言,四皇子乃皇家血脉,不容我等擅议。”

兵部侍郎把用筷子轻挑着盘里的肉,而后把筷子一放,接着说:“?万物颓靡,这天下已经大乱了。国师权势滔天,我们却毫无办法。”众人皆沉默不语。此时,萧景川走进宴会厅。众人一惊,纷纷行礼。萧景川神色淡然,仿佛并未听到之前的议论。

萧景川开口道:“本王听闻诸位在此谈及诸多要事,本王甚是感兴趣。诸位继续讨论,权当本王不存在就行。”众臣面面相觑,这北州王无诏回京,就不怕被让人知晓掉了脑袋吗?萧景川像是看透诸位的心思一般,爽朗的笑道:“怎么?见本王在此很吃惊?还是你们抓本王去向邀功?。”

众臣听闻萧景川这话,更是惶恐不安,谁也不敢妄动。萧景川找了个空位坐下,自顾自倒了杯酒,轻抿一口后说:“本王此次回京,只为一件事,那便是查清国师阴谋,拨乱反正。”众人皆露出惊讶之色。

兵部侍郎站出来说道:“王爷,国师耳目众多,势力庞大,您此举怕是凶多吉少啊。”萧景川放下酒杯,目光坚定,“本王岂会不知,但任由那贼子胡作非为,这天下百姓何以为安?诸位可听闻北州之事?”众臣听萧景川如此询问,皆点头表示早有听闻。

丞相大人见时机差不多,出声询问:“老臣早就听闻北川有一位小公子,乃是北王妃的亲弟,此人胆识过人,眼光卓越,且拥有御兽之能,不知此人可是白氏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