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相视而笑,他们压根没想过,要是他们的人真能进入北州,那苏瑾就不会安然无恙的把东西交到萧景川手里了。
此时,在辽州这边,各地军中来的负责人齐聚一堂。白夜宴站起身高声道:“此次我要带人前往岚川抗疫救灾,一是救百姓于水火,二也是为了争取民心。”众人诧异,西北啊!此去一千多公里啊!且不说路途遥远,且不说路途遥远,这一路上还多是荒无人烟之地,且病疫肆虐,物资补给都是大问题。
白夜宴一脸决然,他接着说道:“我知道各位心中疑虑,但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岚川百姓受苦而无动于衷。而且若能成功引流民众入北州,于我们未来发展意义重大。”
这时,角落里一个年轻将领站了起来,“小公子,末将愿同往。末将虽不才,但也想尽一份力,是您让北州所有人吃饱穿暖,您对我们的恩情,我无以为报,但我愿做小公子的马前卒。”有了他带头,其他将领也纷纷响应。
白夜宴心中感动,抱拳行礼道:“诸位将军大义,白夜宴在此谢过。不过此行危险重重,我只需要带领两千骑兵和一队医疗人员出发,我走后,各位将军只要按照我给你们的密函行事便可,你们是北州的好儿郎,是北州的顶梁柱,北州孤老妇孺的安危就拜托诸位了!”白夜宴说完站起来对着各位将领弯腰鞠躬。
众将领赶忙回礼,他们都非常感动,备受鼓舞,小公子从来对他们都是一视同仁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他们是一家人,一个团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众将领齐声高呼定不负所托,白夜宴让赤焰把准备好的密函都分给每个将领,他们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驻守在北州各地,手中均有实权,且能力不低于赤焰霜狼二人。
而后白夜宴又奔赴北州各地大量收购药材,除了足够北州必须的分量,剩余的都被白夜宴花同等的价格收购,北州百姓的荷包又鼓起来了,他们感激白夜宴,同时听说他要去西北岚川抗疫救灾,大家纷纷捐赠粮食、各类吃食,尤其是白家村的压缩饼干作坊,日夜不停的制作压缩饼干、速泡面条、即食燕麦棒等……一批一批的物资从北州各地源源不断的运往辽州、虎口关两地。
随后白夜宴便开始做出发的准备。他挑选出最精良的两千骑兵,皆是身经百战且忠诚可靠之人。医疗队也很快组建完毕,带上充足的药材,每日白夜宴都会给他们讲解各类疫病的注意事项以及救治方法,隔离方式等等,在封闭培训的十几天里,白夜宴都把这群人收进空间不断的学习现代的防疫知识和治疗方法。
就这样忙忙碌碌,四皇子派来的死士,还未进入北州,就被白夜宴的云卫斩杀殆尽,四皇子气得杀了一批又一批的宫人,整个皇宫人心惶惶,更有甚者直接悄悄逃离,就怕自己哪天项上人头就搬了家,这些白夜宴都无心关心,他每日都很忙,北州的很多事务都还需要他详细的计划一步一步的推进。他只有加班加点的把这些计划书一步一步的完善,让萧景川在实施起来的时候更事半功倍。
这一天,阳光明媚,萧景川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书信,一路小跑着从门外冲了进来。进入房间后,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喘口气,便径直走到白夜宴的案桌前,将手中的信件“啪”的一声用力地拍在了桌面上。
白夜宴原本正专心致志地握着毛笔书写着什么,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眼前那封信件上。当看到信封上娟秀的字体写着“阿宴哥哥亲启”时,他握着毛笔的手不由自主地顿住了。就在这一瞬间,笔尖在洁白的纸张上留下了一大块显眼的墨渍。然而,白夜宴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块墨渍,十分镇定地将手中的毛笔轻轻放下。伸出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地将那张已经沾染了墨渍的纸揉成了一团,并随手丢进了放在地上的竹篓里。做完这些动作之后,白夜宴才缓缓地用手指拈起那封信件,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它,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一旁的萧景川见状,不禁觉得有趣,于是开口打趣道:“我说阿宴啊,你真的不打算看一看吗?这可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封信了!你老是这么冷淡对待人家小姑娘,小心会伤了人家的心。”说罢,萧景川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而白夜宴听了这番话,却依旧面不改色,他轻轻地拉开身旁的抽屉,小心翼翼地将那封信件放入其中,然后再缓缓地合上抽屉。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过头看向萧景川,一脸平静地道:“我如今并无心思去谈男女之间的情爱之事。即便看了这信又能怎样呢?既然我无法给予她所期望的回应,那么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给她任何希望,免得日后徒增烦恼。”说完,白夜宴重新低下头,继续专注于自己之前未完成的事情。
萧景川听到白夜宴这番话后,简直气笑了:“那当初你为何还要苦苦寻觅她那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却又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将她晾在一边,不闻不问?就算你对她真的毫无男女之情,可好歹也不该如此冷漠无情地对待人家一个小姑娘吧!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清楚呢?只要你跟她说个明白,人家姑娘自然也就懂得知难而退,绝不会再对你死缠烂打、纠缠不休。然而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口口声声说着自己不是那种玩弄感情之人,但实际上所做所为简直与你口中所谓的‘渣男’别无二致!”
面对萧景川的斥责,白夜宴面色不改,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然后转身背对着萧景川。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着书架上摆放着的一本孤本古籍,仿佛完全没把萧景川的愤怒放在心上。过了一会儿,白夜宴才终于开口说道:“当年寻找她,纯粹是因为她爷爷曾救过我父亲一命,也是为了寻找我父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今我救了她,给她安稳的生活,权当还了这份人情。仅此而已,并不是如你所想那般复杂。于我而言,她不过就像我的小妹妹一般,并无其他特殊情感。”白夜宴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听起来格外悦耳动听,但从他嘴里吐出的这些话语却是如此冰冷刺骨,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