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驰满脸惊愕地望着白夜宴,心中对他有如此广阔的眼界和新思想而感到震撼。东辰建国数百年,但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它与周边各国之间的关系,除了战争还是战争。没有人提议“互通贸易、合作共赢”这种交易。两国交战。一旦将某个国家打败,那个国家就只能成为东辰的附属国,每年都必须东辰进贡无数财物。
即便是这样,战争却从没有停止过,年复一年,无数英勇无畏的东辰好儿郎就这样永远地沉睡在了冰冷的沙场上,他们的骨骸堆积如山,令人痛心疾首。
想到这里,张彦驰不禁思绪万千,如果真能够像白夜宴所设想的那样,成功地与蒙可达成合作,并实现双方之间的贸易互通,那么以此类推,是不是意味着,东辰也有可能与其他国家建立起类似的友好往来呢?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张彦驰的内心瞬间变得炽热起来,仿佛被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点燃。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点头表示赞同,语气坚定地说道:“阿宴,你尽管放开手脚大胆去尝试!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有谁敢提出反对意见,或者从中作梗加以阻拦,为师定会毫不畏惧,斩杀那人,为你开辟出一条畅通无阻的康庄大道来!”
白夜宴感激地朝着张彦驰深深一拜,“多谢师父支持,徒儿定不会辜负师父厚望。”
张彦驰抬起白夜宴的手,一脸慈爱的说道:“傻孩子,你就像为师的孩儿一般,父亲为孩子谋划,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以后别轻易言谢,为师以后还得靠你养老送终。”
“嗯徒儿记得的,师父我们先商议一下要怎么推行新政。”白夜宴和张彦驰缓缓向城内走去,二郎和云骑卫几名营长,尽职尽守的跟在二人身后,以防有人靠近,偷听。
随后白夜宴又交代了诸多事务,包括重新规划屯田区域、调整岗哨布置等,都得到了张彦驰的大力支持。
接下来几日,军营中一片忙碌景象。白夜宴每日亲自监督各项事务进展,虎威军上下无人敢懈怠。就连虎威将军都大力支持白夜宴的决定,期间虽偶有怨言,但想到之前白夜宴的恩情以及自家老小的安稳生活,也只能乖乖听话,
随着时间推移,从北州各地赶来的有能之人越来越多,虎威军也渐渐焕然一新。战斗力提升不说,内部风气也好转许多。而白夜宴在军中威望也越来越高,士兵们提起他无不钦佩有加。
然而,每日的军营之中都会传出各式各样的议论之声。
“哇塞!你们最近有没有围观那一场大比?小公子的武功简直就是举世无双,竟然能够一人单挑百人而不败下风呢!这等神勇之姿实在令人佩服不已!”有人满脸惊异地高声喊道。
“可不是,那天我在场,就咱们虎威军一百人,每人都被踹倒在地,虽说小公子的训练方式着实有些变态,但不得不承认,经过这段时间的锤炼,我如今的体力与身手那可真是进步神速,较之前相比,提升程度何止是一星半点!”另一个人先是忍不住吐槽几句,随后却又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其他人也附和?
“唉,说起这个,我最怕内务了,你说我们大老爷们,谁叠过被子?小公子身旁的那个赤焰,每次来检查我们的内务时,要求都严苛到了极点!那被子非得叠成像豆腐块一样整整齐齐才行,我都因为这个被他罚过好几回啦!”此时,又有一人满心不忿地嘟囔着,同时还不停地跟手中的棉被较着劲,他就不信自己还搞不定了。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看看人家云骑卫那边,每日训练可比我们的强太多。负重二十公里、挥刀五百下以及近身肉搏等等高强度的训练项目训练下来,人家还能精神抖擞的,而且一个个还那么厉害!真不知道啥时候我才能有幸加入云骑卫,成为他们中的一份子!”最后,还有人用充满羡慕的眼神遥望着云骑卫所在的方向,心中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言论自由,对于白夜宴而言,只要所发表的言论并非违背纪律的言论,他便一概不予管束。恰恰相反,有时他甚至会主动与那些性情豪爽、不拘小节的糙汉子们融为一体,通过这种方式间接地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增强相互之间的信任关系。
在众人的心目中,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足智多谋,且能够掌控全局的小公子,竟也有着如此幽默风趣的一面。他不仅可教他们战术,还和他们一起进行体能训练;有时候还能够毫无怨言地同大伙一起啃食冰冷坚硬的馍馍,品尝那带着腥味的生牛肉。
当然,如果在享用生肉的时候,不再讲述那些令人作呕,又毛骨悚然的话题会更好,比如脑袋爆开之后神经和脑浆混合在一起是什么模样、人被割破腹部之后肠子外露要怎么处理等等之类的,甚至有些时候他还会吩咐炊事班,做一锅一锅的豆腐脑,加上生血,在给他们讲解脑浆的形状,立马有人就忍不住想吐,但谁敢在活阎王面前吐,只能忍着恶心继续吃,他们对他的喜爱又被他这魔鬼般训练人的方式给打回散。
就这样,白夜宴在边关三县整整停留了三个月之久。就在这一天,张彦驰神色匆匆地手持着一封书信前来寻找白夜宴。而此时此刻,白夜宴正与来自北州各个地方的各路有能之士围坐在一起,共同商讨关于边关贸易市场具体选址的和规章制度等问题。
看到张彦驰匆匆的样子,白夜宴赶忙迎上去询问:“师父,出了何事?”。
张彦驰喘着粗气说道:“阿宴,这是辽州来的信,皇帝陛下病重了,如今四皇子监国,圣旨已经送到了辽州,诏王爷回洛城伺疾,四皇子且听闻了你在边关的举措,召你一同进京面圣。”白夜宴接过信看了看,眉头微皱。在场的人听闻此事,纷纷发表意见。
气氛凝重异常。一位身着长袍、面容清瘦的谋士缓缓站起身来,对着上方的白夜宴深深一揖,言辞恳切地说道:“公子,此次洛城之行实乃凶险万分,无论是您还是王爷,皆万万不可亲身涉险呐!恳请公子与王爷务必深思熟虑,再三斟酌此事!”
话音未落,另一名谋士紧接着也起身附和道:“是啊,公子。眼下两国正欲互通贸易,此等大事,唯有仰仗公子从中斡旋,方能促成。若此时公子贸然前去洛城,万一有个闪失,岂不是令两国之交停滞不前?还望公子以大局为重,三思而后行啊!”
这时,又有一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神情紧张,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些许汗珠,焦急地劝说道:“公子,恕在下直言,此次洛城之行必定是危机四伏,困难重重。您和王爷身份尊贵,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为了自身安全着想,也为了北州的社稷之稳定,您和王爷真的不能前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