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断庆幸以前跟着国公爷时常出入皇宫,他没费多少力气就顺利逃出宫。
遥望东宫时不甘心握紧拳头,打从他察觉到国公爷的死不对劲时,他便躲起来查,后来季二爷被关押,他偷偷潜入牢房见季二爷。
季二爷告诉他暗中藏了太子的罪证,东西就在国公府假山里。
大断前去国公府,发现国公府周围藏着许多眼线,他想溜进国公府难上加难,直到国公夫人离世,他趁机混入国公府,救了作势要自尽的原娘。
原娘告诉他真相,他懊悔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没有认清季芸初的真面目,季芸初与太子决裂,踩着国公夫人的死进入二皇子府。
大断顺利拿到季二爷和太子通信的罪证,原来当初季二爷走上歪路,全都是因为太子挪用朝廷的钱养兵马,后来账本的亏空越来越大。
太子需要大量的钱去补亏空,把事情交给国公爷处理,国公爷只好写信询问季二爷,季二爷想国公府与太子的关系稳固,不得已帮忙,造就惨案。
大断觉得仅靠他一个人很难报仇,于是想方设法溜进东宫,伺机接近季沁沁。
本来他与季沁沁商议好好的,他帮季沁沁巩固在东宫里的地位,季沁沁坐稳位置后报仇,未料季沁沁居然想反悔。
大断心中悲戚,偌大的国公府,死的死,走的走,竟无人能报仇。
此时东宫里,沉煜贤听闻有刺客,下意识觉得真太子派人刺杀他,立马拔出剑冲到季沁沁屋里。
季沁沁看到沉煜贤阴寒一张脸拿剑,窝在被子里的身子抖了抖。
“太子殿下,刺客已经跑了。”
“他跑去哪里?”
季沁沁心虚低头,“妾身不知。”
话毕,沉煜贤没有一丝留恋离开,他回屋后命人急召魏洛彦。
无意间瞟见十几天前孔字辰送来的书信,那时沉煜贤厌烦孔家人,将书信随手丢在桌角边。
沉煜贤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渴望孔家人关心他,最起码能证明孔家人相信他是皇后的儿子。
他迫切打开书信,看到上面写“魏洛彦有谋反之心”后愣了愣。
沉煜贤第一反应就是否认,魏洛彦对他向来忠心,怎会背叛他?
他咬紧牙关,书信被他捏成一团。
此时,魏洛彦正躺在床上睡觉,书达急声喊他醒来,魏洛彦不悦侧头瞧书达。
“怎么回事?”
“太子急召您进宫。”
魏洛彦瞧着窗外一片漆黑,天还未亮,太子就召他进宫,想必发生了什么要紧事,他不情不愿起床穿衣。
如今他不但要对付太子,还要对付贵妃等人。
他之前让书达查季芸初有没有在姐姐的香囊里动手脚,意外发现季芸初与贵妃关系匪浅。
于是重新查淑妃的香囊,这一查才知道淑妃的香囊不仅被皇后动手脚,还有贵妃插手,只不过皇后只是放避孕的东西,贵妃更狠心,想让淑妃绝子。
他现在怀疑前世淑妃的孩子没有保住,很大可能是因为贵妃。
魏洛彦打算先联手太子对付二皇子,左右太子手下的人听他的话,到时候再找机会反吃太子。
他刚走进东宫就感觉气氛不对劲,看到沉煜贤微微铁青的脸暗自吃惊。
沉煜贤率先发难,“魏洛彦,本宫记得你誓死追随本宫,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的初衷,本宫帮你许多,你莫要让本宫失望。”
魏洛彦见沉煜贤不由分说就“提点”他,连忙低头跪下表示忠心服从。
“我魏洛彦说过的话自然不会忘记,殿下此时唤我入宫,可有什么要紧事?”
沉煜贤挂起薄凉的笑,“洛彦,本宫最近遇到一些麻烦,你是时候向本宫表示忠心了。”
魏洛彦听完心底隐约不安,接下来听到沉煜贤的谋划,震惊了双眸,他全然没有准备,在沉煜贤的注视下,只能硬着头皮接受沉煜贤的安排。
次日早朝结束,皇上脑里划过沉煜贤阴沉的脸,决定去向皇后坦白真相。
皇上许多没来皇后宫里,宫里的下人又惊又喜。
梅嬷嬷欣喜快步来到皇后面前,“皇后娘娘,皇上来了。”
孔宛涵诧异停下逗蛐蛐的手。
“这才白天,他就过来了?”自从她和皇上闹矛盾以后,皇上只是在每月规定的时间里晚上过来瞧瞧就走。
“皇后娘娘,奴婢扶您去梳妆台打扮打扮。”
孔宛涵轻笑道,“有什么好打扮的,本宫又不是新进宫的女人,皇上瞧本宫也瞧腻了。”
皇上正跨过门槛,刚好听到这句话。
他不是没想过与皇后和好,毕竟皇后是他年少时就心动的人,可他每次过来,皇后对他的态度都不冷不热,他身为九五之尊,自然不可能放下身段去哄皇后。
“咳!”皇上眼神示意梅嬷嬷带宫女出去。
梅嬷嬷会意含笑低头向宫女们招手离开。
孔宛涵勾起客气的笑行礼,“皇上今日怎么得空过来?”
“朕没事就不能过来看你?”沉维萧不悦蹙眉,念及他此行的目的,他松了松眉头道,“朕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皇上请说。”孔宛涵敷衍应。
“阿涵,你亲生儿子被人换了,沉煜贤不是你亲骨肉。”
孔宛涵惊愕正眼瞧皇上。
“你说的是什么胡话?煜贤就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孩子,你凭什么说他不是?难不成你想换个太子,特意找这种借口?”
话音刚落,沉维萧气笑,“朕再怎么糊涂,也不会拿子嗣开玩笑,沉煜贤他是民间村妇所生。”
“你如何知道?我身在后宫,谁能换了我儿子?”孔宛涵眼里充满不信任,显然不相信皇上所说的话。
沉维萧突然不敢直视孔宛涵的眼睛,他要保下贵妃,自然不可能跟孔宛涵说全部。
“有贼人闯入宫里,阴差阳错弄走了孩子。”
孔宛涵见沉维萧这副模样,隐隐约约猜到沉维萧在保护背后之人,她思来想去,在后宫中与她结怨最深,胆子最大的女人唯有贵妃。
“哼,既然你说煜贤不是我儿,那我儿子在哪里?”
“在忠王府,他是沈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