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展堂面色平静,一点都没有被拆穿的心慌。
“司礼,你说的那条短信我没有看到,看到的时候就被撤回了。”
为表示自己说的话是真的,盛展堂把手机拿出来,给祁司礼看。
上面的确显示的是撤回的页面。
祁司礼眼睛微眯,决定炸一炸盛展堂。
“盛展堂,你妹伙同南勋勾引我这事,南勋已经承认了。”
盛展堂并不相信,他看了一眼南勋。
南勋的眼睛都睁不开,摇摇欲坠的模样,他不认为南勋是清醒的。
“司礼,你不能只听南勋的一面之词。再说这么严刑逼供的打法,南勋保不准是因为不想受苦,才不得不承认。”
南勋那边听到这话,拼命地点头。
此刻他的嗓子因为喝了失声的药,根本就发不出声来。
如果可以他早就说话了。
盛展堂笑道:“你看南勋也赞同我的说法。”
祁司礼表情凝重,在心里似乎有一个倒计时的钟表,每流逝一分钟,他都觉得是个煎熬。
“你想说我屈打成招,那你又怎么解释南勋说我太太在的屋子里,为何会出现盛白初呢?”
盛展堂面不改色地撒谎,“肯定是南勋看错了,毕竟我妹妹穿的礼服你和你太太的很像。”
祁司礼抓住了重点,“你是怎么知道我太太的礼服和你妹妹的很像,你很关注我太太吗?”
祁司礼知道自己喜欢安立盈,这句话根本就是明知故问。
他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喜欢安立盈。
这样他就有了掳走安立盈的动机。
盛展堂的脊背窜起寒意,差点就陷入祁司礼的圈套里。
盛展堂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瞬间恢复镇定。
“你太太上过台,我当然知道。”
为了掩饰心虚,盛展堂又说:“司礼,我承认我妹是喜欢你,但她也清楚你是有夫之妇,更不会挑在今天人这么多的时候做这么愚蠢的事。”
祁司礼真的就想挥拳过去,但他不能彻底激怒盛展堂,他怕只有盛展堂一个人知道安立盈的下落。
只能循循善诱,让他在众人面前自乱阵脚,不得不承认。
“我也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要挑在人这么多的时候做这件事。后来我找人恢复了南勋发给你的那个撤回的视频,我想清楚了一件事,你们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离间我和我太太的感情,趁乱把我太太带走。”
盛展堂:“司礼,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一直都和我的女伴在一起,不信你去问她。我想带走你太太,除非我有分身术,而且我为什么要带走你太太?”
所有的证据已经被销毁,否则祁司礼根本不会在此浪费时间。
祁司礼知道盛展堂心机重,想和他扯皮,浪费时间。
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抬脚就踹在了盛展堂的胸膛上。
“少废话!我耐心有限!你到底把盈盈藏哪里去了?”
祁司礼体力没有恢复,这一脚力量并不大。
但盛展堂还是后退了好几步,捂着胸口说:“司礼,有话好好说。”
“盛展堂,绝不打无辜的人,既然你嘴这么严,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祁司礼走到家庭医生旁边,拿走了医疗包里的剪刀。
他单手扼着盛展堂的脖子,将刀直接抵在盛展堂的眼睛处。
盛老太太看得惊心,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万一祁司礼真的因为情绪失控不小心伤了盛展堂,祁司礼肯定会因此引来牢狱之灾。
她站起身,高声劝道:“司礼,你千万别做傻事!”
这一系列动作太快,盛展堂反应过来的时候,剪刀距离自己的眼睛不足三厘米处。
“盛老太太,多谢关心,如果今天不找出我太太,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句话他是说给所有人听,尤其是盛展堂。
他垂眸看着被控制在胸前的盛展堂。
“怕吗?怕就告诉我,盈盈到底在哪里?”
盛展堂又一次感觉到自己离死亡非常近。
“司礼,你冤枉我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
祁司礼冷笑:“都这样了,你嘴还这么硬,看来你是不见血,不会说实话。”
宴会厅的入口处,忽然出现一阵骚乱,祁老爷子的声音传来。
“我是祁司礼的爷爷,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