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盈跟着孟清莲走出了宴会厅,顺着走廊往里走。
一种不安的感觉袭来。
安立盈停下脚步。
“清莲姐,你不是说有收尾的工作需要我们做吗,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孟清莲心里很纠结。
她知道现在做的不是对的,但在爱情和友情之间做选择,她只能选择爱情。
人都是自私的。
希望安立盈以后别太恨自己。
她也是身不由己。
孟清莲面上依旧一副平日的温婉柔善的模样。
“我带你去拍品提取处,刚才有人投诉说交付的拍品和拍卖的不一致,希望我们慈善基金会这边给一个解释,我觉得我俩是这次慈善晚会的主要负责人,一起过去解释更好一些。”
安立盈并不知道拍品提取处的位置,但听到孟清莲这么说,觉得这的确算是收尾工作。
再提出质疑,会伤了情意。
毕竟之前的一次次,孟清莲都是站在她这边,帮着她。
这一次也没有任何害她的原因。
安立盈稍作迟疑后,便跟着孟清莲去了她说的拍品存放处。
门上用打印纸贴了一张写着“拍品提取处”,孟清莲旋开门,走了进去。
“先生您好,我是这次慈善晚会的负责人之一。”
安立盈走到门口,看到门口的桌子上放了一个印有礼善之光慈善基金会logo盒子。
她不再怀疑,也跟着孟清莲走进去。
房间里站着一个穿着藏青色提花礼服的男人,站在窗前背对着她们。
见男人迟迟不说话。
孟清莲又问了一句,“先生您好……”
安立盈仔细观察着男人,他梳着背头,背影透着熟悉感。
还没有猜出对方是谁,孟清莲的电话响了起来。
孟清莲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
她小声和安立盈说:“我去外面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安立盈只当作孟清莲是出于礼貌才出去接电话,说道:“你去吧,我先来处理。”
孟清莲的眼底划过深深的内疚,一闪而逝。
她不能心软。
手死死握着电话,向安立盈展露一个感谢的微笑,转身离开。
安立盈的注意力都在背对男子的身上,就连门外的鞋跟声越来越小,都没有注意到。
“先生您好,我想问一下您的拍品出了什么问题,您希望我们这边怎么解决?”
男人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似是从黑暗地狱中传来,带着冰冷的寒意和残忍的戏谑。
安立盈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怔在原地。
“你是盛展堂?”
盛展堂转过身,俊美的脸上浮现出“好久不见”的笑容。
“是我,看到我惊不惊喜?”
他快步朝着安立盈走去。
安立盈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孟清莲给骗了。
也是,孟清莲是盛景明的女友,自然是向着盛家的。
他们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才会在慈善晚会这天明目张胆地做这件事?
看着越走越近的孟展堂,安立盈来不及多想,转身朝着门口跑去。
盛展堂就是一个疯子!
她必须马上逃离这里。
穿着高跟鞋礼服又非常贴身,她根本不可能跑快。
盛展堂迈的步子大,先她一步把门关上。
他单手锁上门的同时,另一只手从她身后抱住了她的腰。
大掌穿过流苏触摸在安立盈腰部的肌肤上。
那触感滑腻柔嫩,盛展堂鼻尖发出舒服的叹息。
“惦念了这么多年,终于真切地碰到你。”
盛展堂的手在她腰际流连,安立盈的浑身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胃部开始抽搐,胃酸翻涌有种想吐的感觉。
“恶~孟展堂,你放开我!”
盛展堂眼底晦暗不明。
“你就这么讨厌我!”
安立盈嫌恶地说:“是,每次你靠近我,都让我无比地恶心。”
安立盈用高跟鞋去踩孟展堂,孟展堂似乎猜到她的想法,轻松地躲开。
单手禁锢着她的双臂使劲往怀里按。
安立盈不断扭动身体,甚至低头去咬盛展堂的手臂。
孟展堂嘶了一声,笑得更兴奋了。
安立盈只能换一种方式让孟展堂放开自己。
“我警告你,你这样对我,要是被我老公知道了,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他嘴角勾起,笑得阴森。
“你老公现在已经顾不上你了,估计他已经在温柔乡了。”
安立盈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只剩耳鸣声。
他们同时遭人算计了!
转念一想,盛展堂一直都是狡猾的人,她不能相信他说的话,必须为自己脱身找机会。
“我不信,他是一个定力极强的人,你是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让我和他生分。”
不知为何,盛展堂听到这话竟是有些嫉妒祁司礼。
他冷着脸,
“你还真是很相信祁司礼,他是爱你,但他是个男人,在控制不住的欲念面前,有几个男人能保持住理智的呢!
而且有人在他喝的水里放了东西,这是新型药,定力再强也没有用。按照时间计算,他应该把那个女孩当成你,开始缠绵厮磨了。”
安立盈的心脏像是被手握住了,窒息憋闷的感觉让她喘不上来气。
“你住嘴!”
“为了让你相信我说的话,我特意让人录了视频。”
孟展堂抽走放在安立盈腰间的手,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微信。
页面刚好显示南勋和他聊天的对话框。
里面有一条视频,点开同时,南勋的声音传出来。
“司礼,我刚才看到你老婆进了这个房间。”
祁司礼面色潮红,走了进去,一个女人穿着和她同款的冰蓝色礼服背对而站。
从身高和身形上看是盛白初。
门被关上之前,安立盈看到祁司礼叫着她的名字,从背后搂了上去。
视频到此为止。
安立盈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找祁司礼,不能让盛白初如愿。
她拼命的挣扎。
“盛展堂,你们怎么敢这么算计他,他清醒过来,肯定会杀了你们。如果你不想死,带我去找他们,这样你们还有活的机会。”
孟展堂轻嗤一声,“我们既然敢做,自然是有人帮我收场,安立盈,这次你没机会了,还不如从了我,你和司礼都出轨一次,也算是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