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裴世渊红着脸靠躺在沙发上假寐等着周渡回来。他等了好一会儿,人没有等到却等来了他先行离开让他们好好玩的消息。
裴世渊:(●`?(?)?′●)不是我那么大一个的兄弟呢?就这么抛下我走了?
包间里其他人听到周渡不来的消息倒是十分开心,周渡不在他们也能轻松自在一些,一些不方便在他面前的事情也能开展起来。
眼看着其他人越玩越嗨,场面越来越不受控制,胡杉随便找了个借口带着喝醉的裴世渊离开了包间。
周家。
和欧家的欧式别墅风格 不同,周家的装修采用了新中式的风格,巧妙利用了视角误区和转移视角设置了多个看似连通实则单独的隔间。
欧恒跟着周渡,见他小心翼翼开灯换鞋,他学着他的动作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前进着。
两人皆是大气不敢出,屏住呼吸上楼。眼看着即将走完楼梯,一道矜贵含笑的声音突然响起。
“阿渡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又出去鬼混了?”
欧恒看着周渡的背脊一僵,随后抬头看着楼梯口穿着深色丝绸睡衣的男人。
“二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
男人有着和周渡四分相像的面容,此刻看着他们的眼神似笑非笑。、
“啊~刚结束完会议,阿渡你怎么忍心看着哥哥这么忙碌,自己却偷偷溜出去玩呢?”周清舟拉长语调。
“辛苦哥了,我们就不打扰二哥 休息了。”周渡根本不想接这话茬,一把拉着欧恒的手就匆匆朝自己房间奔去。
周清舟双手抱臂好笑地看着他的动作摇了摇头。
“阿渡回来了?”
他身后一道沉稳内敛的声音响起。
周清舟回头,看到自家大哥出来。
“嗯,还带了个小男朋友回来。”周清舟说着伸了个懒腰,“看来,没多久咱家也可以办喜事了。真好啊,终于可以回收份子钱了。”
周自衡蹙眉,“你怎么能确定?万一只是普通朋友呢?”
“普通朋友?”周清舟哼哼,“普通朋友他能那么紧张?阿渡对这位可不同。大哥你要是不信,不如和我打一个赌?”
周自衡:“可以,赌注是什么?”
周清舟迫不及待道,“就赌阿渡最后是不是和他带回来的这个在一起了。若是在一起,景南的那一项目我全权负责了。若是没有,就由大哥你负责怎么样?”
景南的那一项目十分麻烦,需要各部门审批的材料很多而且耗费的时间也很长。周清舟对于这种项目一向是不喜欢的,趁这个机会刚好可以脱手。
周自衡看着自家弟弟得意洋洋的表情笑了笑,“可以。”
“那就说好了。”周清舟打了个哈欠,“哈,我去睡觉了啊大哥。唉,真羡慕小阿渡,天天这么清闲自在。哎,我当初怎么脑子抽了想着要当霸道总裁。现在好了,喜欢的人不仅没追到年纪轻轻就得开始养生。唉~假如时光可以倒流~”
周自衡摇着头看着自家弟弟一边埋怨一边回了房间休息,下楼倒了杯水便也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周渡房间里。
欧恒坐在懒人沙发上,整个人都陷入其中。
他怀里抱着一只胡萝卜玩偶,眼神有些发直耳尖也有些发红。周渡先去浴室洗漱去了,他坐在这里不太明白事情怎么发展到了这一步。
他本意是想避开欧天赐的唠叨和责问,周渡也说了他家的空闲房间很多,可为什么会变成他要和周渡躺在一张床上休息?
这其中是不是有那一点他漏掉了或者遗忘了?
虽然说他们都是男人,自己身上有的对方身上也有完全没有必要在意。可,一想到他要躺在一张床上的 人是周渡,欧恒就莫名心慌。
心跳声过于巨大,欧恒晃了晃脑袋为了转移视线开始欣赏卧室的装修。
周渡的房间很大,说是卧室但欧恒觉得完全可以按照摆放的物件和功能分成两个房间。装修风格跟整个别墅的风格保持一致,都是新中式。
古色古香的摆满书的书架,古铜色的檀木书桌,毛笔和装着钢笔水洗笔的笔筒放在一起。配套设施齐全的电脑和电竞椅就在旁边,粉红色的猫耳朵炫光耳机还挂在椅子上。视线旁移,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但依旧保存完好的猫窝,里面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狸花猫猫毛塑。
被养的很好的小兔子形状的多肉,随意躺在深色地毯上的吉他和谱子,再过来就是巨大的大床了。
欧恒觉得完全可以容纳四个成年男人躺在上面,也不知道为什么周渡会喜欢睡这么大的床。
正出神,
“在想什么呢?”周渡一擦着头发,“轮到你了。”
他穿着藏青色的绸制睡衣,上衣的扣子松松散散扣子,大片的肌肤露了出来。因为刚刚被热水洗礼,微微泛红还可以看到残留的水珠。
欧恒只看了一眼便迅速低下头起身抱起之前周渡丢给自己的睡衣就要往浴室里冲。
“欸,急什么?又没有东西在后面追你。”周渡见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浴室也是惊了一下。
将手里的毛巾随意放在一旁,找出吹风机便开始给自己吹头发。
浴室里雾气渺渺还未完全消散,弥漫着一股子清新淡雅的花香。
欧恒脸有些热,忙低头开始脱衣服。
周渡将有些乱的大床仔细收理了一下,并从被子里找出了几本他刚看完的小说,将书籍放回了书架里并顺手又拿了本新的。
等欧恒带着一身水汽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周渡带着银丝眼镜靠坐在床头看书的样子。
听到动静,周渡抬头,“洗好了?过来睡吧。”
他将手里的书一合,放在了床边柜子上。
欧恒默默点头,走了过来。
走近了,周渡才看到他的头发还在滴水蹙眉,“怎么不吹干头发?”
不等欧恒说话便起身拿毛巾和吹风机,“过来吧,我帮你吹。”
呼~呼~
欧恒坐在床边,什么都听不到。全身上下的感觉似乎都消失了,只留下头顶的温柔触碰和暖风吹拂头发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