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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目光则一直集中在厂区另一头的安置区,外面依旧排着长长的队伍,队伍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许多排队的都是三五成群,他们背着大包小包,拖着行李箱,明显就是拖家带口。

而队伍里也时不时有伤者被巡警拖出,随之而来的就是家属们的哀求和怒吼,而任凭他们怎么叫喊,却始终都被防暴警察死死阻隔在警戒线以内。

“现在市里的情况应该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吧!”

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我微微侧过头对白鸢问道。

“市里?整个南方都已乱成一锅粥了!军警的人手根本不够用!许多人手都被调去保护北方的工业腹地了!北方的气候比较寒冷!病毒其实没那么容易传播!”

白鸢闭着眼睛,很是平静地告诉我,仿佛她对这一切早已知晓。

对于眼下这个局势,我实在是有些无法理解。

“你说咱们有枪有炮的,还有坦克飞机,怎么会打不过那些活死人,实在不行,直接覆盖式轰炸嘛!”

白鸢闻言,抬手重重戳了一下我的太阳穴。

“猪脑子!如果只是个别地方的局势失控!确实可以用这种办法弃卒保车!可要是全国甚至全世界都这样呢?难道把全国甚至全世界的城市都**了?”

“退一步讲!最先沦陷的地方往往都是人口密集的发达城市!其中也包括不少工业大城市,甚至你所谓的飞机,大炮,导弹都得从这些地方生产!说炸就炸了!你是准备回到石器时代吗?”

“那倒也是啊……”

我顿时恍然大悟。

果然,武器这种东西,是人类造出来对付自己的!

当然,按照之前沈正文的说法,眼下的局势之所以如此混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病毒通过空气传播造成的,倘若这玩意只能通过体液传播,绝对不会造成这么大的破坏!

这时的我,巴不得把脑子里的疑问全部抛出来。

“对了!我发现那些感染者的速度好像有快有慢!而且有的感染者还会开枪?”

“感染者分为快尸和慢尸,正常来说病毒会重新激活死者的部分小脑功能来使驱使死者活动,从而变成活死人,也就是慢尸。你所说的跑的快的感染者和会开枪的感染者,其实就是快尸,这种感染者除了小脑的部分功能外,大脑的部分功能也被病毒激活了,所以它们的行动方式也会更快,还会做出一些死者生前的记忆性举动。”

原来如此!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自己就像是突然开了窍一样。

“别问那么多了!你姐也在那儿!你要不要进去找她!”

白鸢对着安置点的方向努了努嘴。

我暗自思索了一番,这片安置点可是占据了整片码头,要说里面完全不会混进感染者,似乎太过绝对了,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拿定主意后,我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大姐!我俩现在可都是伤号呢!我还是个被咬伤的!现在过去不给那些兵逮起来才有鬼呢!”我哭笑不得地告诉她,“估计逮起来隔离都算轻的,我这种被咬的,怕不是要直接吃花生米!”

“等着!”

白鸢突然没头没尾地丢下一句话,便开门下了车,只留下我一个人顶着一头问号。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白鸢便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摊黑色的东西。

“拿着!换上!”

直到白鸢把那堆东西丢给我才发现,那居然是一身防爆服,一把七九式冲锋枪,还有一张绿色的警务人员通行卡。

“大姐!你从哪搞来的!”

我随口问了一声。

“感染者身上扒的!”

白鸢很是淡然地告诉我。

“这家伙本来是在外围执勤的巡警,结果突然发病了!一会儿你套上这个,拿着他的证,找个机会混进去就行了!回头我会去找你!”

于是我犹豫片刻后,收拾了一下行头,把那把九二式揣在身上,换上防爆服后,又把那把七九式冲锋枪踹在外边,至于那杆八一步枪,我则丢给了白鸢。

为了不让人起疑,我还特意在安置区的铁丝网外围兜了一会儿,这儿的铁丝网墙似乎新旧不一,有些冒着反光,还有的部分已经有明显的锈迹,不少地方甚至还是用铁皮焊上去的。

很明显,这个所谓的安置点应该是仓促之下赶工出来的。

走近之后,我才发现安置区的入口一共有三处,一处是给市民的,一处是给医护人员的,还有一处则是给军警的。

我徒步走到电子门附近,边上挂着一块醒目的手写告示牌——“一人一刷卡,一车一放行”。

于是,我悬着心走到人员通行的卡口,门口站着四五名全副武装的军人,目光齐齐地锁定在了我身上,我赶紧掏出证件出示了一下,又拿出通行卡在一旁的机器上刷了一下。

眼见刷卡机上的提示灯闪绿,我才松了一口气。

“等一下!”

忽然,其中一名军人抬手拦住了我。

我顿感不妙,心说不会露馅了吧。

我木木地转了个身,就见那名军人拿出测温枪对着我的额头按了一下,又翻开我的眼皮用手电照了照,最后又把我的衣袖,裤腿掀开,把这些防暴铠甲无法护到的地方挨个看了一遍。

所幸,摸索到我肩膀时,他只是撩开我的衣领,在我脖颈周围查看了一圈,见没有异常后,那名军人才抬手示意了一下道:“可以了!进去吧!”

一进入安置点我才发现,这里面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糟糕得多,与其说它是什么安置点,不如说是个难民营。

我一路穿行在过道上,一排排的赈灾帐篷根本看不到头,每一顶帐篷里都有两排折叠床,一共十二个床位和一张小桌。

汗臭味,泡面味,还有其他不知名的恶臭交织在空气中,我每呼吸一口,都会禁不住咳嗽几声。

在这里,几乎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躁和不安,就在我身旁的帐篷口一个男人正拿着手机,逢人就拉住人家的胳膊问有没有充电宝,后面一个中年妇女则愤愤地拍了拍边上的饮水机,大声吆喝道:“水!楞个还有水!我的娃已经干了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