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夏用沈砚初的手帕来回过滤了好几遍,花了近两个小时,终于白色的盐精开始凝结。
沈砚初捻了一点尝了一下味道,这精盐略咸,并未有苦涩味,时晚夏用盐袋子和盐罐,把食盐装好,放在灶台上,转身便见,低头不知在沉思什么的沈砚初。
“沈大哥,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时晚夏坐在他旁边,往火堆中添了把柴禾。沈砚初目光转向这个厉害的姑娘,没想到竟真让她提炼出了盐。除了这个那是不是井盐和海盐也可以提炼成细盐呢?
沈砚初灼灼地目光把时晚夏盯着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低着头不看他。“沈大哥,你怎么了,干嘛盯着我”
沈砚初闻言才会神,方才自己太失礼了,一直盯着人家姑娘,这与登徒子无差别。
便开口向她致歉:“时姑娘,抱歉,方才是沈某失礼了,还望姑娘别见怪。”时晚夏无措的摆了摆手,这沈砚初忽略他那种毁容的脸,周身的气势谦和温润,芝兰玉树如同清雅矜贵的世家公子。
“沈大哥,你别这样,你这么多礼,我这还不适应呢?这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我们再去摘些碱蓬草制盐。”
时晚夏生怕这人再奇奇怪怪的盯着自己,直接钻进睡袋里回避问题。
沈砚初嘴角微扬这姑娘,还是这般.....也罢,她今日也着实受累了,沈砚初躺在草垫上,掏出了一块奇怪的令牌,上边有头老虎和一个大大的繁体字。
沈砚初打量了一会还是将令牌贴身保管,这次回去看来得找人好好查查背后之人究竟所图的是什么,又有哪些人参与其中呢?
清晨,阳光洒满了广袤的大地,给整个世界带来了温暖和生机。沈砚初和时晚夏行走在山谷内,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他们分工明确,沈砚初负责出发打猎,而时晚夏则去采集碱蓬草。
沈砚初身手敏捷,他拿着瑞士军刀,一把锋利的匕首,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他悄悄地走进草丛,寻找着猎物的踪迹。
不一会儿,他就发现了一只野兔,他聚力匕首破空而出,准确地命中了目标。野兔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沈砚初不太高兴地捡起野兔,将匕首取下,提着野兔扔了时晚夏采摘碱蓬草周围,毕竟昨日遇到了豹子,指不定还会遇到什么猛兽,沈砚初不打算走远了,这姑娘不会武功,倘若自己不在,她遇到危险也无法自保。
与此同时,时晚夏也在草滩上忙碌着。她穿着朴素的衣服,戴着一顶草帽,手里拿着一把折叠刀,仔细地寻找着合适的碱蓬草。今天也打算摘些它的叶子可以用来制作药材,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
目光瞥见沈砚初,身形奇快的在密林中寻找猎物,毕竟这一上午就收获了一只野兔,多少有些打击他的自信心了。
沈砚初身形如鬼魅般在林间穿梭,他的轻功已臻化境,脚下生风,衣袂飘飘。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搜索着林间的猎物。
突然,一只狍子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那只狍子正在安静地进食,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沈砚初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运足内力于手中的小刀。刹那间,小刀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闪烁着寒光。沈砚初手腕一抖,小刀如闪电般飞射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在百米开外,小刀准确无误地命中了狍子的要害。狍子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倒在了地上。沈砚初今日连用两次内力,身体疲惫不堪,体内的毒素有隐隐发作之像。
沈砚初强忍着体内毒性的发作,额头上汗珠密布,脸色苍白。他深知此时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必须尽快压制毒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没有时间去管那只猎物,而是盘腿坐下,闭上眼睛,运起功来。他的呼吸逐渐平稳,身体周围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气息,仿佛在与毒性进行着一场殊死搏斗。
过了一会儿,沈砚初感觉毒性已经被压制住了一些,身体也稍微轻松了一些。他缓缓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拖着猎物,朝着时晚夏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沈砚初的脚步有些蹒跚,但他依然坚定地向前走着。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到时晚夏,将猎物交给她。
终于,沈砚初看到了时晚夏的身影。他加快脚步,走到时晚夏身旁,将猎物递给她看,然后疲惫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时晚夏看到沈砚初的样子,心中十分担忧。看到他身后拖着的傻狍子,时晚夏惊得捂着嘴,这家伙才去多久,不过一两个小时左右,就猎到一只傻狍子,这男人可真行呀!这么厉害。
时晚夏直起身子,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望着不远处直喘气的沈砚初,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这家伙,真厉害!”她忍不住轻声赞叹道。
时晚夏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篮子,里面还装着一些未采完的碱蓬草。她想了想,然后对沈砚初说道:“你先休息一下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沈砚初闻言,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知道时晚夏是个倔强的女孩,不喜欢别人帮忙,但他也不想让她太累。
“没关系,我不累。”他说道,然后站起身来,走向时晚夏。
时晚夏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她知道沈砚初是为了她好,不想让她一个人辛苦。
“好吧,那我们一起采完吧。”她说道,然后和沈砚初一起弯下腰,继续采摘碱蓬草。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时晚夏和沈砚初默契地配合着,很快采满了两筐,时晚夏望着这满满的收获,心中开心不已,抬手将沈砚初扶起,这家伙身子妄动内力,现在站都站不稳,还逞强。
时晚夏颇为无奈地说道:\"沈大哥,你提篮子和野兔,我们直接把这些拖到河边清理再回山洞如何,我打算,把这肉制作成肉干既方便保存也方便携带省体力。”
沈砚初想了想这姑娘的办法可以的,毕竟新鲜和腌制的肉确实不方便携带,制作成肉干倒真不占什么空间,点了点头,想拖着狍子,时晚夏立即阻止了他,将地上的两筐碱蓬草递给了他。
“沈大哥,你这幸苦了,这狍子我能拖动,你还是那些轻巧的,毕竟你这还种这毒呢?今天为了打猎动用两次内力还没有恢复,万一,一会碰到危险跑都跑不了,不是吗?”
沈砚初被她这话噎住了,没法回答,这般境地沈砚初二十多年从未如此狼狈过,还被一个女子照顾保护。脸当即就有些阴沉。
时晚夏可没管他,毕竟这狍子有个五六十斤呀!长长的叹口气,这生活还真是对我反复鞭打呀!
时晚夏费力地拖着那只沉重的狍子,一步一步地向小河边走去。
她的步伐有些摇晃,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沈砚初虽然拿的不多,但是他体力也消耗很大,头上也布满了细汗,步伐也有些摇晃。
终于,她们到达了小河边,将狍子交给了沈砚初。沈砚初接过狍子,开始熟练地处理起来。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不一会儿就将狍子处理好了。
时晚夏则在河边找寻野菜野果。她弯下腰,仔细地搜索着每一寸土地。她的眼睛敏锐地捕捉着任何一丝绿色的迹象,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食物来源。
不一会儿,她就找到了一些野菜和野果。她将它们小心翼翼地采摘下来,放进了篮子里。她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些野菜野果虽然不多,总好过聊胜于无吧。
提着篮子一蹦一跳的回到了河边,开始清洗。沈砚初见她这般摇头苦笑,这姑娘,性子和孩童无异。哪家闺阁女子像她这般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