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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孟轻舟才觉得之前的齐承佑仿佛又回来了,那股子狠辣的劲,仿佛是能够洞穿人的心灵,“奴才知道了。”

齐承佑点头,对着身后守着的青竹吩咐道:“青竹,一会你去找趟玉衡,将本世子的意思告知他,他自会明白如何做。”

“是!世子爷,奴才这就去。”

青竹躬身退下了,凉亭里剩下了齐承佑和孟轻舟二人,孟轻舟想起昨夜里在正院敬酒的一幕,不禁开口道:“世子爷,还有一事,昨个苏都尉府里来人了,想让您抽空去趟,说是苏老夫人出殡!”

苏家的老夫人出殡,又恰巧赶上了齐承佑迎娶平妻,齐涟漪不止是齐国的嫡出公主,还是皇上赐婚,齐承佑肯定是不能缺席的,不过他世子妃的母家出事,按理说他也应该去看一眼,不过显而易见,这两件事情都不在齐承佑的身上,所以他早早的就溜之大吉了,只留下了孟轻舟来处理这些烂摊子。

“是吗?”齐承佑冷笑,转动着手指上的玉扳指,道:“世子妃可曾回来了?”

“回来了,昨个出了殡她就回来了,还…去了喜房想让涟钰夫人给她敬茶,但…”孟轻舟欲言又止,看着有些憋笑的齐承佑,像是猜到了什么,问道:“怎么世子爷,您知道这事?”

齐承佑摇头,“不知,不过听你说世子妃昨晚就回来了,就已经猜到了大概。”

孟轻舟了然的点头:“原来是这样。”

“嗯!对了轻舟,昨个你可有大小太子与几位殿下可有什么异常?”

孟轻舟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药包放在了面前的石桌上,指着说道:“这药是五皇子殿下给的,说是能够让您…咳咳…展露…咳咳…雄风!”

齐承佑一脸黑线,心上五皇子还真是为自己操碎了心,迎娶世子妃的时候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伸手扫过桌上的药包,就被他扫落在了桌下。

“咳咳,还有一事,或许是奴才想多了。”

“你说!”

孟轻舟起身,仔细的观察着周围,发现都没有人后,才靠在了齐承佑的耳边,小声的禀报道:“奴才觉得二皇子殿下似乎与五皇子殿下有些相对。”

“此话怎讲?”齐承佑心里清楚,表面上看几位皇子都臣服在太子之下,可谁都有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只是隐藏的极深,不表现出来罢了。

“或许是奴才想多了,只觉得二皇子殿下语气中处处针对五皇子,五皇子又和太子殿下一条心,所以奴才才觉得二皇子怕是要…”

“我知道了!”齐承佑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敲击着桌面,仔细的思虑着,若是二皇子已经不在维持表面的臣服,那怕是已经有了足够的底牌,又或者说实力,不禁如此,三皇子和四皇子也是隐藏着的,他们手中各有什么实力还未可知,若是他们都不在臣服在太子底下,那怕是整个大唐要变天。

“世子爷,奴才先告退了。”孟轻舟躬身对着齐承佑告辞,齐承佑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丝毫未动,也不曾做出什么反应,孟轻舟见状默默地退下来,独留齐承佑一个人在那里。

“世子爷,王妃请您去一趟蔷薇阁!”青竹去找玉衡告诉了他齐承佑的意思,正巧在廊下碰到了来找齐承佑的玉衡,两人就一同来了清风院,看到齐承佑在凉亭里发呆,青竹上前拍了拍齐承佑的肩膀,这才将他从思绪中拉回。

“什么事?”

“世子爷!”玉衡上前一步来到了齐承佑的面前,躬身禀报道:“回世子爷,王妃让您去一趟蔷薇阁!”

“母妃找我可是有事?”

“世子爷您忘了,今个是涟钰夫人嫁进咱们齐王府的第一日,按理说理应去蔷薇阁正式拜见王妃和世子妃的。”青竹小声的解释道。

齐承佑点头,这才想起确实有这种说法,站起了身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身后跟着的玉衡,“玉管家,本世子的话青竹可曾给你说了!”

“说了,老奴明白!”

“嗯,你既明白,就该知本世子的意思,你也看到了齐涟钰是个顽固不堪的,又因本太子不留宿牵连旁人,嫁进来就敢当众抽打府里的一众婆子丫鬟,实在是没有将咱们齐王府放在眼里,上不得讨母妃喜欢,下又…这般毫无规矩,将她院里的下人全都遣走,独留下她自己带回来的人,无事就当看不到她,也省的她出来祸害旁人,丫鬟婆子也是人,怎可都是她的出气筒。”

“是,老奴明白,只是世子爷,那齐国的太子还不曾回朝,这事是不是等到过些时候在…”

“也可,但是记住,让她院里的丫鬟婆子尽可能的离她远些,省的殃及池鱼!”

“是!”

蔷薇阁内齐王妃端坐在大殿正座上,下首座依次而坐的是太子妃苏苑锦,她一身白衣,略微有些哭肿的双眼,透出着无尽的委屈,平妻齐涟钰捂着帕子不停的哭哭啼啼的,像是受到了无尽的冤屈,尤其是看到齐承佑进来的时候,那嘤嘤的哭泣声似乎是更大了,抽噎着,颤抖着身躯,还有左侧妃左青樱,她一席粉衣不卑不亢,望着进来的齐承佑微微一笑,几人起身对着齐承佑行礼,“妾身,嫔妾,妾,见过世子爷!”

齐承佑来到齐王妃的身前站定,躬身行礼道:“母妃,儿子来迟了!”

齐王妃笑着摆了摆手,示意齐承佑坐在另一侧的下首座上,又看了看哭泣着的齐涟钰,道:“好了涟钰,正好佑儿来了,你有什么冤屈,就说给他听吧!”

齐承佑看着齐涟钰,眼神透露出审视。

“可是母妃,您应替涟钰做主才是啊!”

齐王妃头疼的扶额,只觉得自己看见齐涟钰就头疼的不行,“这事…”

看到齐王妃不为自己做主,齐涟钰的哭声更大了,抽噎着说道:“涟钰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成婚第一日夫婿都不曾留下,以后涟钰又怎能在这齐王府里站起了身,怕是要成为别人的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