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升正要离开山腹空间,返回岩宗,这时候石媛却求他带上对方,其实他不太想这样做,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感觉看不透对方。
听闻石媛此言,最难过的人便是南离散人,如今他最爱的两样东西,全都离他而去,叫他如何接受。
南离散人伏在地上,看起来非常悲痛,他的修为被废,而最爱的人却要离他而去,面对他的苦苦哀求,对方依然决定离开。
“散人,我们……有缘再会!”石媛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朝上面跑去,看来是决意要离开此地。
南离散人挣扎着望了对方一眼,便无力地伏在地面上,浑身抽搐着,看起来绝望至极。
白升没有再去看对方,举步朝上面走去,对方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如今他的目的已经达成,是时候该回去了。
小镇上还是那样平静,看不到几个人,风呼呼地刮着,虽然不大,却吹得人思绪有些凌乱。
老把头看起来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神采奕奕,不过当他看到石媛的时候,脸色却变得严肃起来,“哎呦,你这次回来,不简单啊!”
白升眨眨眼,听出对方另有所指,瞟了一眼身旁的石媛,“这位石媛姑娘说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前辈有没有什么好去处,可以为这位姑娘指点一二。”
老把头嘿嘿直笑,过了片刻之后,“这种事情我就没有必要多事了,自然会有人来做,话说你们是怎么碰上的?”
“这次出去找那颗珠子,刚好就碰上了。”白升有些无可奈何地说道。
“真有这么巧?”老把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反问道。
“就是这么巧,我也没办法。”白升摊了摊手。
“嘿嘿,嘿嘿,你的运气也是没谁了,啧啧!”老把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来此事有诸多内情,会变得很有趣。
“前辈,你别再笑了,有没有什么好法子,帮我想想啊!”白升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赶忙说道。
老把头忽然脸色恢复了正常,只是平静地看着某个方向,似乎那里出现了十分美丽的风景,引得他注目欣赏。
白升若有所觉,转头望去,发现岩母悄然出现在了这里,对方还是那样神出鬼没,让人根本无法察觉。
岩母静静地望着石媛,眼神里有些复杂难明的意味,原来她认识对方,而且显然非常熟悉。
石媛朝着岩母缓缓地跪了下去,她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看起来非常难过,而且还很委屈。
“你终于回来了。”岩母的语气异常平静,听不出心里是什么想法,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对方,似乎想要看清对方心思。
“岩母……”石媛有些泣不成声,像是个很久都没有回家的孩子,此刻自异乡归来,心中百感交集。
白升这时候也明白过来,原来石媛是岩宗的人,至于为什么和南离散人在一起,就不得而知了。
他摸了摸下巴,只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但这种事情他也不好问,也许可以私下里问一问老把头。
“你还知道回来啊。”岩母那平静的眼神里,此刻起了些许波澜。
“我不是不想回来,只是在外面遇到了……”石媛一边擦去眼泪,一边将开始说起,在九年前,怎么遇到了南离散人,又是怎么被对方制住,最后辗转去了玉脊山……
“这些年我没有收到你丁点儿消息,他的手段有那么厉害吗,能让你无法留下任何消息?”岩母听完,却有些不信。
“其实我……对他也动了几分真情……”石媛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语气艰涩地说了出来。
“这么说,也是你不想回来。”岩母那双平静的眼眸里,泛起了汹涌的波涛,仿佛风暴降临的海面。
“后面我有好几次都想回来,可是他看得太紧了,根本不让我走……”石媛对此解释道。
“噢,是他打断了你的腿,还是捆住了你的手,难不成是封禁了你的修为?哼!你要是想回来,办法多了去了!”岩母根本不信对方的说法,斥责道。
“虽然他没有做这些,可是在我身上布置了一件法宝,让我无法远离他。”石媛的解释听起来有些苍白无力。
“你应该清楚,如今你再回到这里,必须接受‘岩裂之刑’。”岩母的眼神恢复平静,但语气却异常淡漠,说完便转身走了。
“我知道。”石媛看起来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只是木然地应了一声,看来这个“岩裂之刑”非同小可,却还是起身跟了上去。
白升并不知道,这个“岩裂之刑”是怎么一回事,瞟了一眼旁边的老把头,见对方脸色深沉,心知肯定不简单。
他望着远去的两人,说道:“前辈知道这个岩裂之刑吗?”
“这个么,是岩宗的一种刑法,对岩宗的修行者来说,不亚于千刀万剐,唉!总之是非常惨!”老把头说着,都露出了几分忌惮之色。
白升闻言,却觉得有些奇怪,石媛明知回来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对方还选择跟他回来呢?这其中有什么蹊跷呢,他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反正总觉得此事不同寻常。
再说石媛的那些话,实际上他也不信,对方真的被南离散人所制,因此才无法离开那座雪峰吗?虽然他没有什么证据,但他并不这么认为,其中究竟有什么缘由,他本来也不想探究。
“她为什么要回来呢?”他不禁喃喃自语道。
老把头理所当然地说道:“这要问你啊,为什么要带她回来?”
白升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想她跟来的,但她非要跟着我。”
老把头静静地看着对方,过了一会儿之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开口说道:“你想不想看看,岩宗的岩裂之刑是怎么一种景象?”
白升对此有些惊讶,对方居然知道对方执行岩裂之刑的地方,看来对岩宗十分了解啊,于是点了点头,“敢问前辈该怎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