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光警司,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題么。 ”郑寒飞认为抓住那道灵光还需要一个契机,一块必不可少的“碎片”,沒有它,郑寒飞脑海中零散的线索根本串不起來,于是只好暂时离开案发先查,准备上别的地方找线索,直觉告诉他,昨天的命案可能跟今天的手法有关系,这样的话,关键人物就指向了昨天一直在冷清公园监视,中途离开两趟的林光。
“什么事情。”林光对郑寒飞的到來感到一丝惊讶,他万万沒有想到在这种打赌的情况下居然來找他,还问他问題,不用说,肯定是与案件有关的,当然,打赌什么的是林光自认为的,郑寒飞和薛玉可从來答应这条赌约。
不过让林光有点失望的是郑寒飞來找他,而不是薛玉,不过有总比沒有强,而且在他的潜意识中认为郑寒飞比薛玉还要可怕,理由连林光自己也说不上來,他也不明白,为何对这个看起來只有五六岁的小孩子有这种感觉,郑寒飞又不是柯南,如果硬要说的话,只能说他多年办案的经验告诉他。
“我想问一下,林光警司昨天监视那座冷清公园的时候,是一直在外面监视么,从來沒有进公园里面么。”郑寒飞缓缓地问道,眼睛中充满着期待,他相信林光一定会给他答案的,对方毕竟是一名警司,他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跟他这个小孩子作对吧。
“沒错。”结果是郑寒飞猜对了,林光给了他回答,或者说此时他心里正乐得开花,早就忘记当时和他们两人的争执,“那座公园除了那一个入口以外,根本沒有别的出口,如果杀人狂一直在公园里面,想出去只能走那条道路,而且我也可以随时随地提醒人们不要靠近这个地方,当然,有时我也会到其他地方监视,但那里一旦有人走出去,我就一定会发现的!”
远距离监视、死者黑色羽绒服上的白雪,我捡到的白色小狗,死者身上消失的物品,难道当时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是那里!!到底是什么呢,郑寒飞陷入沉思中,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抓住那块必不可少的“碎片”,我想想,当时薛玉哥哥他们是要准备去死者家里开party的,而他们从來沒有进入死者的家里,所以必须要死者带路才可以,当时死者的身上有手帕、口红、一些零钱、还有收据,如果是我,应该会带些什么东西呢。
等等,这么说來,死者身上的确少了一样重要的东西,一个必不可缺的东西,还有那些可疑的零钱,如果那些零钱是死者买准备party的东西而找的,那她应该会带……,可当时她的身上并沒有带那个东西,难道是……
得出了这个结论,郑寒飞瞪大了眼睛,他实在想不到那个手法居然是这样,可其他方法又不能证明这个理论,为了保险点,郑寒飞打开卧室的房门回到绿色的密室,发现薛玉正坐在床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崔敏洲的尸体,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夏茵则是背对着薛玉,呆呆的望着床头柜上的照片,陷入以前的回忆。
“小茵姐姐,小茵姐姐。”打扰薛玉是不可能的了,沒办法,郑寒飞只好找到夏茵,可对方跟薛玉几乎一模一样,叫了两声根本沒有理会他,沒办法,郑寒飞摇了摇夏茵的胳膊,希望这样能让夏茵回过神來。
“啊,小侦探,怎么了。”夏茵明显被郑寒飞的一晃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了,随即看到望着自己的郑寒飞,稍微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明白,薛玉哥哥不给你讲,所以你就找姐姐來了!”
“恩。”郑寒飞点了点头,对着夏茵勾了勾手,示意她蹲下,看郑寒飞这么神秘,夏茵也勾起了好奇心,刚刚蹲下,郑寒飞就冲到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不知是怕打扰薛玉的思考还是防止别人听到,郑寒飞的声音压得特低特低,夏茵只有竖起耳朵仔细听才能听懂郑寒飞到底在说些什么。
郑寒飞说完后,就离开夏茵的旁边,静静的望着她,看见夏茵的美目逐渐增大,眼睛深处闪过好几次惊讶,郑寒飞就知道自己的推理正确了,如此以來,他也清楚薛玉为何会认定崔敏洲是凶手,除了崔敏洲,其他人根本做不到的。
“小侦探,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啊,你似乎根本沒有见过慧慧吧,來來,告诉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除了我们这些对她熟悉的人以外,陌生人根本不会想到她有这种嗜好。”夏茵的话让郑寒飞的信心再次增加,对此,郑寒飞学着薛玉那样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保密,然后思路开始转向现在这宗命案。
“你们两个人啊,唉。”沒有听到回答,夏茵略微失望的叹了口气,看着一大一小同样捏着下巴思考,真心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于是打开房门,走出卧室,把这个案发现场留给专属的两人,毕竟继续呆在这里,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可能的双重密室,真的可能么,郑寒飞一边思考,一边从口袋中拿出一副新的手套,再次走到门前,轻轻抚摸着漆上绿色的卧室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再紧密的手法,也会有漏洞,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不施展任何手法就能形成的双重密室,不过以现在的情况來看,除非是死者本人锁好房门才行,但那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是这么想,跟案子就完全是反方向了。
等等,反方向!!这样的话,凶手的手法是…… 想到这里,郑寒飞瞳孔微微一缩,手如同触电般的迅速离开卧室门,快速跑到床头柜前,犀利的眼神扫向床头柜上的花瓶、闹钟和相框,随后,他失望了,因为那个东西上面根本沒有他想的东西,再说那个手法实在太危险了,凶手一般不会采取那种手法,再说,死者身上的遗书是怎么回事,如果凶手之前就把遗书给死者,凶手能确保死者不会拆开么,除非让死者……
“验尸报告。”突如其來的喊声吓了薛玉一跳,然后他就看到郑寒飞急急忙忙的跑出房间,跟一名警察再说些什么,可能是在郑寒飞的再三恳求之下,那位警察终于有点不耐烦了,从口袋中掏出笔记本,翻到某一页,递给郑寒飞。
会是什么呢,带着这个疑问,薛玉悄悄地走到郑寒飞身后,走近一看,薛玉发现郑寒飞正在看崔敏洲的验尸报告,淡淡一笑,正当他觉得验尸报告沒什么线索的时候,眼睛突然瞥向一行,愣住了,然后突然抓走郑寒飞手中的笔迹,双手颤抖的看着验尸报告,嘴中不停说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崔敏洲居然吃过安眠药,还是在昨天晚上,他又沒有失眠,吃那种东西干什么,是凶手,那也不对啊,尸体是我们到这里以前一个小时死亡的,让他吃安眠药有什么……恩!!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样东西上应该会有……”话未说完,薛玉就和郑寒飞一样冲到双人床边的床头柜,眉头紧锁,他发现自己的推理居然错误了。
你的推理沒有错,凶手是那个人,凶手身上应该还带着那个东西,看到薛玉脸上的疑惑,郑寒飞似乎知道薛玉在想什么,刚想开口,一股强烈的疼痛刺击他的神经,双脚一错,直接退进案发现场旁边的一个房间里,由于大部分人都站在大门口站着,根本沒有察觉郑寒飞的变化。
來了。
郑寒飞双手按住自己的脑袋,牙齿紧紧地咬住,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声音,可那种痛苦实在太疼了,五六岁的小孩根本忍受不住,不一会的时间,郑寒飞的鼻子就不停响起闷哼声,牙齿也有些松动,相信再过不久,郑寒飞就会痛苦的喊出來。
忍住,一定要忍住。
顽强的精神一直在提醒郑寒飞,替他分担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为此,郑寒飞都快要把黑色的头发抓掉,嘴角缓缓的溢出一丝鲜血,面庞有些狰狞,有谁想得这么小的孩子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直到最后,郑寒飞也沒有喊出一声,此刻他看起來非常狼狈,衣衫被汗水浸透,杂乱的头发遮挡住他的面庞,看不到他的表情,如果安静的房间里有淡淡的呼吸声,恐怕会有人认为郑寒飞已经变成一具尸体。
不知过了多久,无力放在地上的双手动了,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缓缓抬到郑寒飞的面前,随即微微一握,嘴角勾起一丝冷淡的弧度,黑色的发从中爆发出一道寒光,整个房间的温度有种急速下降的趋势。
黑色的侦探,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