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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半的闹钟准时叫醒了黑鸡。

黑鸡感觉肚子有点饿,便下楼去觅食。

昨天没少喝,这会有点憋得慌,于是他找了无人的角落痛痛快快地撒了一泡。

解决完后,眼皮忽然跳了两下,他感觉有人在近处窥视自己。

“是谁?”黑鸡喊了一嗓子,连忙环顾四周,却又没发现谁。

“难道是错觉?以后还是少喝点。”黑鸡自言自语道。

和人界相反,这个时间正是一些鬼界冒险者享受天理秘境生活的时候。就像人界冒险者会在晚上九点之后喝酒撸串开启夜生活一样,许多忙碌了一夜的鬼界冒险者也会在早上的九点之后上街,吃吃喝喝跳跳唱唱,用开心放松的方式结束这一天。

村道上有许多售卖熟制肉食的摊贩,鬼界的食物做法比较狂野奔放,黑鸡早上对这些吃食一点胃口都没有。

转了两圈,居然让他找到了一个卖浓汤和面点的小摊,浓汤的味道有点像胡辣汤,面点居然还是发面,微微的甜口,可惜没馅。

摊主是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小伙子,生意不太好。黑鸡把他叫过来,给了他三枚金币。

钱太多了,小伙子连连摆手,不敢收。

黑鸡道:“你这是我接下来一周的早餐钱。”

小伙道:“那也不行,太多太多了。”

黑鸡问:“你也是冒险者吗?”

小伙憨憨一笑:“是的,让您见笑了。”

黑鸡道:“这钱你收着,我要请你给我定制早餐的。”

小伙局促地问:“您要吃什么样的早餐?我,我只会做这些。”

黑鸡道:“我可以教你啊。”

小伙子欣喜地问:“真的吗?”

黑鸡道:“你去买些猪肉,要肥瘦相间的那种,洗干净剁成碎末,加适量的盐、酱油和冷水,调和成馅料,可以放点葱,但是别放糖,我不喜欢吃甜。然后把馅料包进你这个面点里,注意,面点也不要放糖,然后蒸熟就行。”

小伙子点点头:“行,我知道怎么做了。您这种面点叫什么名字?”

黑鸡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二子。”

黑鸡一口喝完碗中的浓汤,说道:“那这个就叫二子肉包。”

二子忙不迭感谢。

吃完早餐,黑鸡回到天下第一店,把茶几上的酒瓶酒杯都收拾了,然后将靠枕当枕头,在沙发上舒舒服服躺下。

十点整。

“退出游戏。”黑鸡发出指令。

下一秒,再次来到虚无空间,那片嫩白芽瓣好像长大了一点,还在闭眼睡觉。

走到那壁障前,黑鸡感觉壁障的透明度变高了一点,能更清晰一些看到壁障另外那边的光景,不再只是人影,他甚至能大致看到那个叫肖白的护士模糊的脸庞。

他一伸手触碰壁障,右臂很自如地穿过了壁障,但还是卡在肩膀处,不能再进一寸。

肖白正在例行检查时,门打开了,进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是常威和王雨飞。

“麻烦你们稍等,我还没有检查完。”肖白说道。

“好的,肖护士,麻烦你了。”王雨飞答道。

过了两分钟,肖白又开始喊常周的名字,连喊了数遍。

“常周,常周,你的家属又来看望你了,这是你的未婚妻,这是你的堂弟。他们非常关心你,不但给你用了单人房间,还经常来看你。”

“常周,也许你能听见我说话。我知道你很难,但是你一定要相信自己的力量,相信自己可以醒来 。”

“常周,加油!每天都要加油!”

“好了,我的工作完成了。你们跟他待一会,陪他说说话。有事就叫我。”

王雨飞道:“好的,谢谢肖护士。”

肖白出了病房,常威紧接着便把门关上了,然后从衣服里拿出一把小刀。

王雨飞低声惊呼:“常威,你要干什么?”

常威咬着牙恨恨地说:“是他抢了我的大机缘,我要把他的天理连接器挖出来。”

王雨飞:“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胡说什么?怎么可能是他?他都是植物人了。”

常威:“这家伙运气总是那么好,我怀疑他虽然是植物人,但还在游戏里。”

王雨飞厉声道:“常威,你是不是最近网络小说看多了?你以为那种胡编乱造的桥段真的会发生在现实里吗?你清醒一点吧,机缘没了就没了,一个游戏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你别走火入魔了。”

常威:“可是我真的不甘心。”

王雨飞:“不甘心又能怎样?你知道他的连接器埋在身体的哪个部位吗?难道你把他的皮肉一寸一寸割下来吗?你会坐牢的,我绝不允许你做这种事。”

常威胸口剧烈起伏着,喘着粗气。

王雨飞抓住常威的手,把小刀慢慢拿了下来,口中轻声安慰道:“这事十有八九是那个所谓的穿越者干的,咱们没法追究,算了吧。”

常威眼中露出一抹阴冷:“哼,不是穿越者干的。那个猪头人的眼神太像他了。或者说,他就是那个穿越者。”

听到这话,壁障那头的常周暗暗佩服起了他这位堂弟,以前倒是没发现,他脑子这么好使。

王雨飞拉起常威的胳膊说道:“你越说越离谱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们走吧。”

这时,从常威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那天怎么就没撞死他。”

如晴天响霹雳,如平地起惊雷。

常周两耳中顿时嗡嗡作响,浑身一软,虚脱了一般。

王雨飞大惊失色,连忙捂住常威的嘴。

常威一把扯开王雨飞的手,弯腰在常周耳边轻声说:“常周,你不是能听见我说话吗?那你现在听好了,昨天是不是你,无所谓。上次我杀你人,现在我诛你心。”

王雨飞:“你什么意思?别胡来啊。”

常威并不理会,一把将王雨飞按倒在床尾,整个人直接压在她身上。

“常威,你混蛋……”

“放开我……”

“唔……”

“嗯嗯……”

“不要……”

“嗯……啊……”

从起初的反抗到欲拒还迎,再到……

王雨飞发出的声音如此熟悉,却犹如一把把淬毒的利刃,扎进了壁障那边常周的耳膜,扎进常周的脑子,扎进常周的心脏。

瞬间千疮百孔,血流如注。

“你们混蛋啊!”常周痛苦嘶吼着,用左拳重重地砸着壁障,壁障又破了一个洞,卡住了他的左臂。

“你们该死啊!”常周双臂都被卡死,他用脑袋去撞壁障。

“我要杀了你们!”壁障再破一个洞,将他的脑袋也卡住了。

他徒劳地顶着双肩,蹬着双腿,想冲破这墙,想推倒这壁,可他却发不上力。

常周的脑袋穿过了壁障,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病床上的自己,紧闭的眼角流出来浑浊的泪。

他清清楚楚看到,在床尾,当着自己的面,那两个白日行淫的人,嘴脸丑恶,令人作呕。

喘着的粗气,渗出的汗,暴起的青筋,摇晃的床。

连自己都跟着在摇晃,像污秽之海上巨浪中无能为力的小舟。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王雨飞,你个贱人,淫妇……”

“常威,你是个恶鬼,是个禽兽……”

这时,常周身体内仿佛燃起了一团火,炽热而冰冷。

火在膨胀。

我要到那边去。

就用这火把大家都炸死烧死,一起死一起死,一起变成渣渣。

火继续膨胀着。

我要到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