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张渔晚口中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拼命摇头,身子还在剧烈扭动。
男人恶狠狠地说道:“再动先划花你的脸。”
张渔晚吓得一动不动,只有眼珠子紧张地来回翻动。
结巴男这时也晃晃悠悠站起来,他扭过头的瞬间脸上混合着灰尘的红色液体从脸上流下来。
他恶狠狠地冲向宋长洲,两人快要撞在一起的时候,被宋长洲一个闪身躲避。
结巴男刹不住,跟着向前扑倒,宋长洲又在他屁股上狠踹一脚。
宋长洲踹完顺势向后倒下,结巴男也直接撞在旁边柱子上,倒地不起。
说时迟 那时快,宋长洲倒在横肉男和张渔晚旁边,他身子在空中翻滚转身,一把抓住男人虎口穴位。
男人手腕吃痛刀子快要握不住的时候,左手就要去抢刀。
都看不到宋长洲怎么出手,一拳砸在,横肉男的鼻梁上,男人顿时全身泄力。
宋长洲抱着张渔晚反向扭转,两人抱在一起翻滚几圈才停了下来。
不给对方反应机会,他长腿一扫,把横肉男的刀踢到一边。
很快这二人被宋长洲制服,刚好捆绑的工具都很齐全,把两人绑得紧紧的。
做完这些之后,宋长洲看着躺在地上的张渔晚,把绑在她后脑勺的布扯掉。
张渔晚像一只小兽一样,一口咬在他的指头上,女人的舌尖还抵着他的手指,刺痛感蔓延指尖还伴随着苏苏麻麻的感觉。
他忽视掉这种感觉,掐着张渔晚下巴,把自己手从她嘴巴里拿出来,看着上面流淌着血,居然被她咬破了。
这就是对救命恩人这样的态度?他气得咧咧嘴,用力掐住女人的下巴,“你是狗啊!还咬人。”
他甩甩手,不屑地看着女人,“我估计要打狂犬疫苗去。”
张渔晚下巴被他像钳子一样的手抓住,真的是有苦难言,这要比用布条绑住嘴更疼。
现在更是说不出话来,只是红着眼睛恶狠狠瞪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宋长洲觉得像是看那只叫wendy的狗一样,他心不由一软,算了这丫头刚刚被俩绑匪吓得不轻,看到有人靠近出现应激是正常的。
他放低声音,轻声说道:“你别再咬人了,不然我捆着你!”
说完就后悔了,这威胁的话好像是他把人欺负了一样。
又补一句,“你乖点,我先帮你报警,再带你去医院。”看着张渔晚毫无杀伤力地威胁道:“听话就点点头。”
张渔晚眼泪吧嗒就掉在他的手上,委委屈屈点点头,眼泪像是瞬间灼伤了他似的,他立刻松开手,把手藏在身后擦了擦。
翻转张渔晚身体,割开她手腕上的捆扎带,上面已经勒出清晰的血印,还有她剧烈挣扎的伤痕。
宋长洲看着原本的青葱玉手,现在血污淤积,颜色发青,不由得紧皱眉头。
宋长洲体内气血翻涌,像是有什么暴虐情绪无法发泄,他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是怎么来的,几个呼吸后,才平复下来。
他轻轻给张渔晚的手做按摩,希望能让她手部血液畅通起来。
他的动作太过温柔,眼中只剩下张渔晚的这双手,这让张渔晚不免有些呆滞和不自在。
好似觉得自己是个变态似的,他又尴尬地解释道:“帮你揉揉,不然血液循环不好你的手要废掉。”
难得张渔晚乖巧地一动不动,宋长洲忍不住冷哼一声,“我看除了刮花你的脸,别的你都不害怕。”
张渔晚瞪圆眼睛,算了,他武力值那么厉害,现在看似温柔,惹恼了他对自己没好处。
又气鼓鼓低着头,眼皮朝下看着地面。
宋长洲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自己这张嘴确实没哄过小姑娘,可是也没有这么毒过,可能是报复她叫狗一样叫他吧!
“你电话呢?要不要我帮你报警。”宋长洲问道。
“电话没有了,你不能用你电话吗?”宋长洲再多说一句风凉话张渔晚就要哭出来了,眼神带着七分委屈三分倔强看着男人。
俩人俱是一愣,都没有手机。
宋长洲走向捆绑在一起的男人,蹲下来和他们平视。
他一巴掌狠狠扇在结巴男脸上,看了眼旁边横肉男,雨露均沾地又一巴掌扇过去。
“我问你们话就说,不问不许说话,谁说话慢就要吃苦了,懂吗?”
不等二人反应过来,他就问道:“你们手机在哪?”
二人没来得及答话,宋长洲一拳打在结巴男肚子上,一拳打在另一个人肚子上。
“我问话不回答也要挨打,刚才是热身,我下手轻了点,这次就认真多了。”
绑匪二人:你管这叫下手轻?
“手机在哪里?”
“我…我身上!”
“我屁股兜里!”
宋长洲一拳打在结巴男鼻梁上,他鼻梁直接断了,原本血肉模糊的脸上更是不能看了。
“你…你为…为…为什么打我?我…我…说…了啊!”结巴男越发结巴了,眼泪鼻涕流得满脸。
“说的不具体,我不喜欢。”宋长洲眼神带着摄人的目光。
他从横肉男身上掏出手机,扫了面部打开手机,先给120打电话,又报警。
看看了手表,还有时间。
他转转手腕,来了句,“继续!你们叫什么名字?”
“袁大发!”
“朱荣光!”
“嗯!”一声闷哼,结巴男破防了。
“为…为什么还是我?”
宋长洲没说话,站起来,抡起拳头就向下砸,结巴男条件反射地紧闭双眼缩起身子,做出防御状态。
“啊~~”
预判的疼痛感没有传来,倒是旁边的朱荣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宋长洲打得不快,但是拳拳到肉,后来他避开要害,只对着肚子和肋骨还有避开要害打。
两个绑匪在这时间里,经历了漫长的等待,终于听到鸣笛声,是警车和救护车一起到来。
宋长洲抱着张渔晚走了出去,看着这么多警察和救护人员,张渔晚揪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抱着宋长洲对着警察呜呜大哭起来。
搞得警察差点错把宋长洲当成了绑匪。